躺在男人邦邦的骨骼上,當然沒有的床來得舒適,林語熙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但睡得很安穩。
醒來的時候本能地了個懶腰,摟在腰上的手便了,周晏京抱穩:“醒了?”
他另一隻手裏拿著平板,正在看私募融資的項目資料。
林語熙看看時間,睡得比想象中久,周晏京竟然就這麽抱了全程。
“你手不酸嗎?怎麽不我?”
周晏京道:“抱你睡一會都堅持不了,怎麽做你老公?”
他說話時已經將平板放到一旁,睡久了微微泛紅的臉,“肚子不,起來吃東西?”
林語熙點點頭,從他上下來,穿上鞋子,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出來時,楊康已經將訂好的午餐送進來。
脆香米黃魚湯海鮮泡飯,黃魚湯很香濃,用了大蝦吊鮮,撒上脆香米,脆的口十分鮮。
窗簾重新升起,午後的照進來,周晏京在辦公室陪了半個上午,已經有幾件事被延後。
林語熙正吃著桂花糯米藕,聽見門口書跟楊康匯報,說項目組已經在3號會議室等著了。
周晏京慢條斯理放下筷子:“我有個會要開,你慢慢吃,在這等我一會。”
“你去忙吧。”林語熙睡飽一覺,神好多了,“我下午想去找一下小姨。”
周晏京頭發:“讓梁書帶你去。”
從辦公室出來,周晏京一邊係著西裝扣子,一邊代楊康:“月底的行程能取消的都取消,不能取消的往後延,騰兩周時間出來。”
兩周?
就他那集的工作節奏,想兩周時間出來,就像讓楊康在自己上出36D的圍一樣難。
不如直接把博宇解散了比較簡單。
算了,這位工作狂的座右銘最近已經從工作至上變:“博宇離了我就不能轉了?”
“記得提前申請冰島的航線,這次要是再出差池——”走到會議室門口,周晏京進門前掠他一眼,“閻王來了都救不了你。”
“……”
楊康心說,閻王本來也不救人啊。
梁書就是上午接林語熙的那位,接到這份任命倍榮,可是整個博宇第一個服侍老板娘的人呢!
一路殷勤地把林語熙帶到後勤部,小姨正在給來設備維修的員工做登記。
是周總親自安排的人,連經理都對客客氣氣,本就是勤快的子,知道自己人照拂,所以工作也很上心,跟同事的關係得很不錯。
林語熙看見笑容滿麵的樣子,就知道在這過得不錯。
小姨見到很驚喜,忙給找了椅子坐,又去泡茶拿點心:“你怎麽來這了?來找晏京吧?”
“嗯。”林語熙讓別忙活了,拉坐下來,轉頭溫和地對梁書說,“你先回去吧,我跟小姨說會話。謝謝你帶我過來。”
老板娘這麽溫,梁書滋滋地就走了。
林語熙問起正事:“當時負責我爸媽案子的警,你還有印象嗎?”
小姨納悶道:“都那麽久的事了,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那哪有啊。當時是留過電話,不過這都多年了,手機換來換去的,早些時候號碼還得自己錄,早就沒了。”小姨問,“你找他有事?”
林語熙說:“想再問問案子的況。”
小姨歎了口氣,想勸勸讓向前看,又覺得這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時候太小了,經曆那麽大的變故,親眼看到自己父母的,那是多大的心理創傷。
再說,這麽多年兇手都沒歸案,讓他們家屬怎麽向前看?
“就算有電話,這麽多年人家估計也換了。”小姨努力回憶著,“我隻記得,他好像姓嚴。”
譚星辰有個小姐妹的姐姐在市局,托了這一層關係,林語熙打聽到了那位嚴警。
人已經退休多年,打去電話,自報家門,本來以為一個警察一輩子接過那麽多案子,應該早就忘了二十年前的事。
話都沒說完,嚴警就道:“原來是你啊。”
林語熙和他約在一間咖啡廳,嚴警穿一公園裏退休老大爺的典型裝扮,濃眉高額,眼神堅毅。
他打量著林語熙,出欣的表:“前幾天在新聞上看到你的照片,跟小時候真像。”
林語熙原本有點繃的心緩和了些:“您還記得我?”
“你爸媽的案子,我一直都記著。”
他打開一本很有年頭的筆記本,紙張泛黃,書脊的地方都破了。一邊著封皮,一邊說:“這個案子一直沒破是一方麵,還有個原因,是你當時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你才六歲,見到我們的時候也不哭,問你什麽就答什麽。像你那麽大的孩子,遇到那種事一般都很驚恐,記不住什麽細節,但你冷靜得都不像你那個年紀,當時你爸媽代你的事,那幾天綁匪都說過什麽話,案發時的過程,你都講得清清楚楚。”
事實上離開那個廢工廠之後的事,林語熙早就已經記不清了,也不記得自己在警察麵前有過什麽樣的表現。
他們覺得冷靜異常,對那段日子隻有荒蕪渾噩的印象。
不是冷靜,隻是一個失去父母的小孩,安全被完全打破,連哭都不敢。
“你當時給我們提供了很多線索,我們也找到了其中一個綁匪,不過是他的。我們排查了他所有的人際關係,跟你家人毫無集,人也死得不明不白,線索到這就徹底斷了。”
嚴警愧疚道:“孩子,我對不住你,這麽多年都沒能把兇手找出來。”
“找到的那個,”林語熙問,“手上有痣嗎?”
如果死去的那個就是虎口有痣的人,那就跟二叔沒關係。
嚴警在的注視裏搖了搖頭:“你當時跟我們說過這個細節,找到人的時候我特地檢查過。”
林語熙心裏的一點希冀落空。
嚴警把筆記本給:“這是我當年隨的筆記本,案子有關的細節都記錄在裏麵。要是有機會,我還是希能幫你父母找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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