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轉就跑。
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就不愿意去想旁邊發生了什麼,只想著只要跑出去了,就獲救了。
然而那一瞬間的遲鈍終究是讓慢了一步,還沒有沖出去,整個人便被打橫扛起來。
又有搶聲響起,仿佛就著耳朵掃過,讓心臟咚咚作響,幾乎快要跳出來。
眼前浮現的便是溫倒下的模樣,讓掙扎的力氣都小得可憐,對于已經躲避到障礙后面的男人來說,聊勝于無,不過是撓罷了。
“走!”
傅聿城幾步就和自己的人匯合,從別墅地下室的一道暗門離開,還在第一時間把門給鎖上。
后的腳步聲匆匆,顯然是已經有人闖進了別墅。
作再不快些,他們幾個人全部都要被逮住。
姜予安試圖拖延時間,可全上下的都已經倒流,又被嚇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對扛著的人起不到任何影響。
唯一讓傅聿城到影響的還是張叔。
他看到傅聿城扛著姜予安出來,卻沒有看到溫,再一想到剛剛那聲巨響,整個人都幾乎呆滯住了。
反應過來之后,就吵著回去要帶夫人一起離開。
傅聿城說溫已經死了,他也不信,猩紅著雙眸也要回去。
傅聿城和他的人出聲阻攔了幾句,但后的腳步聲越發靠近,局勢本來就十分嚴峻,自然是無暇再顧及張叔這位無關要的人,任憑他又折回去。
“傅先生,后山好像也有警方的人。”
帶前探路的男人轉回來,在昏暗的通道中低了嗓音開口。
“我們要是按照來的路線回去,恐怕就進了他們的漁網中。”
昏暗之中,傅聿城臉依舊平靜。
昨天來的時候他就知曉,他們早已經為甕中之鱉,在別墅里面待著被抓是遲早的事。
傅聿城把肩上的人放下,也不知道從哪里磨出來一副手銬,直接把姜予安的手腕和他的一起銬起來。
“先出去,后山長年無人行,不過半天時間,他們沒辦法把所有的方向都攔截住的。”
男人點了點頭,但腳步卻是遲疑的。
他看了一眼姜予安,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饒是姜予安這會兒還沒有從先前的驚嚇中回過神,也能夠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
無非是想勸解傅聿城把給扔下,他們兩個人逃離就。
畢竟帶上,開辟出一條新路可就沒那麼容易。
一條心還好,如傅聿城所言,后山長年無人行走,樹木雜草叢生,半天時間就沒有辦法堵住全部的路。
商家再怎麼著,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人的綁架案,調集所有的警察,將每一塊土地都攔住。
但他們心知肚明,姜予安是不愿意走的。
倘若在林中大喊,又或者是留下記號,他們也跑不遠的。
還不如向當年一樣,直接把扔在這里。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等傷的羽翼再長好,再卷土重來亦是可行的方案。
但很可惜,傅聿城偏要勉強。
他像是看不懂帶前男人的臉,掀眸看了他一眼,“還不快走?等著后面的人找到這里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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