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舒瑤吃驚,蘇媛媛笑道:“你大學跟他混了那麼久,現在又在他手底下做事,連這都不知道?”
舒瑤撇:“他這個人,惜字如金,怎麼可能跟我談心?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我老公跟他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我也是才知道的,陸聞嶼低調得很。”
確實是低調,舒瑤認識他這麼多年,不曾聽他提起過家里。
“他父親是清大法學院的院長,母親是長恒集團的總裁。”
舒瑤瞳孔地震,突然覺得這些年來,太冒犯陸聞嶼了。
“他父親那邊是書香門第,曾祖父曾任清大的校長,后來任文化部的部長,他母親這邊也一直是巨富人家。”
舒瑤抓住了蘇媛媛的手:“別說了,說得我很想立刻在他面前跪,我太怠慢我們陸par了。”
又想明白了,怪不得伊南那麼為所為了,娛樂圈混不下去了,人家還可以回家繼承家產啊。
有錢人家的孩子試錯機會就是多啊。
幾個大佬講完話,最后是合影環節。
蘇媛媛輕嗤一聲:“你看何蔚,一個箭步就走到陸聞嶼邊了,舒瑤,你也上!”
舒瑤一臉為難:“我什麼份啊,人家沒我上去,我合什麼影啊?”
就看到章教授對招了一下手:“舒瑤,你過來。”
章教授已經是法學院的院長。
舒瑤立刻樂滋滋地跑到合影的隊伍之中。
何蔚又往陸聞嶼邊了,陸聞嶼不著痕跡地往一邊挪了挪。
章教授直接把舒瑤塞到了何蔚和陸聞嶼的中間:“你就站這兒拍照。”
何蔚表難看,卻又不敢發作。
蘇媛媛樂不可支,章教授好像跟一樣在磕cp啊。
相機快門按下的時候,舒瑤忍不住比了個y
eah,而陸聞嶼視線則落在了舒瑤臉上。
拍完照片,舒瑤就直接被何蔚直接手撥開了。
舒瑤慣會倒,什麼份,憑什麼參與這次的合影?又憑什麼站在陸聞嶼邊?
配嗎?
全然不顧舒瑤,微笑著對陸聞嶼道:“剛才林修賢學長還問起你在哪里呢,我們一起過去給學長打聲招呼吧。”
陸聞嶼一把扶住了被何蔚撥開沒站穩的舒瑤。
作親昵。
何蔚快要氣笑了。
舒瑤這會兒又開始裝弱不能自理了?
男人,果然永遠看不穿綠茶。
章教授走過來,拉上陸聞嶼和舒瑤:“你兩現在有時間的吧,校長要見你們兩個。”
說完直接把兩人拉走了。
何蔚怒極反笑,上學的時候,章教授就格外關照舒瑤,那時的舒瑤中國法制史勉強及格,又憑什麼得章教授青睞?還不是因為陸聞嶼?
舒瑤暈乎乎地被章教授和陸聞嶼拉著和各種大人打招呼。
章教授就像是炫耀自己的兒一般,逢人便說舒瑤他們如何拯救英才中學的事跡,那些人都不吝贊,舒瑤聽到最后都不好意思了。
不遠的韓亞楠低聲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麼?”何蔚煩躁得很。
“陸聞嶼的目,就沒從舒瑤上轉開過。”
何蔚的心跟著揪了一下。
那是一種
不控制的吸引。
好像從很久以前,陸聞嶼就是這樣看著舒瑤的,不痕跡的寵溺。
他上雖然總是懟舒瑤,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你不要說了。”
何蔚只想自欺欺人,不想有人幫看清局面。
韓亞楠微笑道:“你放心,舒瑤這樣的份,是進不了陸家的大門的,即便陸聞嶼喜歡,陸聞嶼的父母也絕不會接,或許,你可以從他母親那著手。”
-
一個下午,舒瑤竟然加了不大佬的微信,基本都是主開口要的,那些人倒是非常給面子,都沒有拒絕。
陸聞嶼欣,會抓住機會的。
死要面子的人怎麼往上爬?
舒瑤就是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不假裝云淡風輕。
晚上章教授本來打算設私宴招待他們的,但校長讓他們一起參加飯局,章教授便說下次單獨再請他們。
何蔚看到舒瑤也出現在飯局上的時候,那輕鄙的眼神一覽無。
究竟還要蹭陸聞嶼蹭到什麼時候。
沒想到校長還對舒瑤說了幾句話,舒瑤半點都不怯場,竟能跟校長談笑風生,把校長逗得都開懷大笑。
何蔚微挑了眉,也是,飯局總得有氣氛組嘛。
就像大佬看那些戲子歌舞表演的,舒瑤就是這個飯局上的戲子,作用是哄別人開心。
舒瑤和陸聞嶼落座,何蔚想坐在陸聞嶼的旁邊,卻沒想到,章教授坐了下來,何蔚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沒辦法,只能悻悻地坐到了章教授的旁邊。
舒瑤小聲對陸聞嶼道:“之前你不是給我打了錢,
讓我替你喝酒嗎?還剩不呢,今晚要我替你喝酒嗎?”
陸聞嶼聲音低沉:“不用。”
頓了頓道:“今晚,我替你喝。”
舒瑤捂了手機:“我可沒錢給你哦。”
陸聞嶼低笑:“跟你要錢了嗎?”
何蔚眼角余便看到兩人得很近在說悄悄話,那口氣便更加不順了。
讓更不順的是,陸聞嶼這一整晚竟然都在幫舒瑤喝酒,儼然一副護友的姿態。
何蔚只是后悔,今晚這飯局,倒不如不來參加,眼不見心不煩。
校長倒是不惱,笑呵呵地拍陸聞嶼的肩膀:“聞嶼你護短啊。”
舒瑤品出這話好像不對勁,校長好像誤會了什麼,剛想解釋,陸聞嶼便又端了杯酒敬校長。
何蔚悵然若失,陸聞嶼好像希全世界誤會他和舒瑤的關系。
他怎麼自甘墮落了呢?
飯局結束的時候,陸聞嶼有幾分醉意,舒瑤今晚倒是滴酒不沾,清醒得很。
兩人站在保時捷前,陸聞嶼還沒開口,舒瑤立刻搶先道:“今晚我不做代駕!”
代駕一次,可損失慘重。
陸聞嶼靠在車上,聲音慵懶道:“代駕吧。”
代駕很快就來了,舒瑤扶著陸聞嶼上了車。
車窗半開,驅散了車里的酒氣。
陸聞嶼靠在座椅上,雙眼微閉。
突然之間,他的子微微傾斜,頭靠在了舒瑤的肩膀上。
舒瑤側頭去看。
夏夜,晚風,車窗外的梔子花緩緩后退。
舒瑤手捧住了陸聞嶼的臉。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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