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在這兒。
林空羽這麽想,但麵上依舊四平八穩。
“機務小姐姐在呢,快別聊了!”
兩個乘務員收起了們的八卦話題,殊不知,另一位主角就站在們麵前。
林空羽和不的人通常也沒有閑話可聊,公事公辦道:“你們好,我來做客艙檢查。”
大家也很快各就各位,忙碌起來,在上客之前,無論機組還是其他的機務人員地勤,都有許多準備工作。
在旅客看不見的時候,他們的忙碌從未休止過。
等這趟航班功由劉風偉簽字放行,林空羽收起示意機長可以作推出的紅飄帶,吳功在旁邊跺了跺腳:“越來越冷了,師傅,羽姐,你們之後上晚班得多穿點,我看延慶山上好像都下雪了。”
冬天已經在悄然接近。
又是一個對機務人而言,飽煎熬的冬天。
機組大部分時候都在飛機上工作,但機務人員長期待在地麵,遇上延誤這些況,飛機如果無法推出,他們也必須牢牢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不過林空羽已經習慣了。
嗅一口空氣裏的涼意,打起神:“我們的下一個航班還有五分鍾就要落地了。”
這晚的工作也如林空羽之前所料,很艱難,足夠辛苦。
辦理了保留的飛機故障到底在哪裏,當班機長和副駕駛不見得能說清楚,飛機上調取的記錄也不一定能完全指向清晰。
就像那次林空羽和劉風偉理引氣故障,需要工程師有著非常富的經驗以及對容易忽略之的細微觀察。
這麽一架龐然大要平安起飛降落,涉及到太多零件,材,電子係統,任何一出了問題,都有可能造難以估量的後果。
機務承擔的重任,便是把患留在地麵,為那個無人知曉的守護者。
“終於下班了!”吳功開開心心收起工,摘下滿是油汙的手套,興衝衝問林空羽,“羽姐,這兩天休息你都準備做什麽?要和秦機長去約會嗎?”
林空羽搖頭:“他這幾天不回來。”
“那可太憾了……”
“不過有朋友約我去玩,鶴清,你們認識的。”
“鶴機長啊!”吳功更興,“羽姐你和鶴機長關係不錯?”
“還好。”
也不確定,但鶴清都約出去玩了,應該是可以還不錯的。
收班後,林空羽先回家睡了一覺,秦司雁中途有發消息。
很多條。
“進場。”
“上客了。”
“準備推出了。”
“落地,大過站四個小時,我回酒店休息。”
然後是他大概半小時前的那條,一張照片。
他此時在南方,拍了張桂花樹的照片發給他。
林空羽緩慢打字:“香嗎?”
在北方很聞到桂花香味。
秦司雁直接撥語音通話過來,聲音略微沙啞:“香的。”
“真好。”
“我準備從酒店出發了,飛下一段。”
“我剛睡醒。”林空羽順著他的話,匯報起自己此時狀態。
“嗯。”秦司雁嗓子裏溢出短促的笑聲,“聽出來了。”
音裏還有未曾消退的朦朧慵懶,比平時更糯一點,和英氣明銳的長相完全不符合。
但這種極致反差足夠秦司雁氣上湧。
他很清楚,再和說下去,自己也別想出酒店房間了,隻能提前中斷通話:“晚上再聊?”
“好……”
“嗯。”
秦司雁沒來得及跟說,由於今年的第十四號臺風影響,廣東福建多地的航班都已經取消,所以原定的飛行計劃安排也有了變化。
他今晚就能直接加機組回京市,明天再執飛別的航班。
……
林空羽睡醒,見沒有秦司雁的新消息了,就先回複鶴清,說五點多就收工了,一起去吃飯。
“總不能每天都在機場周圍呆著吧,人都要悶出病來!”
鶴清這個理由非常好,難以拒絕。
反正,秦司雁今天也不在家裏,隻能自己一個人吃飯……以前還沒有這樣覺得,現在大概是適應了有他在邊陪著,偶爾自己一個人吃,反而不是很習慣了。
林空羽猜秦司雁這時候已經在工作,就沒打擾他,出門時,鶴清剛好開著的車到了他們小區。
“原來你和秦司雁住這兒啊,我還是第一次過來。”
鶴清開輛新能源車,車裏有獨屬於孩子的香氣,林空羽坐進去,就聽說:“先吃飯,看電影,然後找個地方喝兩杯?你能喝嗎?”
“能喝一點,不過不能喝太多。”
“我酒量也一般,人菜癮大。”
林空羽眼睛彎起來:“你平時應該也要忌諱喝酒吧。”
“明兒不飛,今天才能稍微放肆。”
鶴清下班之後就把的頭發全都散下來了,塗著紅,豔至極的模樣,一舉一都帶著風。
林空羽也更確定,為什麽大家都喜歡好的事,是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誒,我說……”鶴清在紅綠燈前停了車,沒忍住,手過去的臉蛋,“我才發現,你沒化妝啊?”
“塗了防曬算嗎?”
鶴清不吝嗇地誇:“你皮也太好了,每天日曬雨淋的還這麽細皮,孔都沒有!”
林空羽想了想:“大概就是基因的問題。”
上班的確不喜歡化妝,而且,本化妝技也不怎麽樣。
好在自的眉生得濃,狐貍眼形狀漂亮,鼻梁直,五足夠立,自帶英氣大人氛圍,所以哪怕不化妝也依舊惹眼。
“羨慕!”鶴清連連慨,“基因這個東西實在不公平。”
林空羽笑了下:“鶴機長還需要羨慕別人嗎?網友可都說你是華航最機長。”
“這些都是俗名,沒用……”
開了快半個小時,找到離機場比較近的一個大型商圈,停好車,兩人去吃飯。
又看了部最近上映的電影,鶴清看時間還不算太晚,就拉著去酒吧小酌,到之前給宋政南打電話:“你今晚不上班,我知道的,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