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羽聽到他這句話，有一些遲鈍，甚至特別認真問他：“你怎麽知道？”

“……”秦司雁那口氣堵在口，很無奈說，“我聽別人告訴我，他今天誇你了。”

“誇我什麽？”

“你真想聽？”

林空羽想了想：“如果是誇我工作上的專業程度，我會想知道呀。”

負責放行的航班機長願意誇獎，自然是對工作的認可，也會到開心。

秦司雁低聲線，似笑非笑：“如果是別的？”

“別的還能有什麽？”林空羽的注意力就沒放到那些地方去，全部都在想和自己工作有關的事，“他也不認識我，隻能誇我態度認真專業吧。”

還小小炫耀：“我每次放行都會嚴格按照標準用語執行。”

此前業有過某家航空公司對當事機務人員進行通報批評，原因就在於標準用語不規範。

在林空羽眼裏，今天那位機長無論姓林還是姓李，的意義就在於功合作完了起飛前的放行工作，並且將這架航班送達目的地。

所以，無論對方說了什麽，如果與工作無關，本就不會在意。

本來還在暗自吃醋的秦司雁喟歎一聲：“沒了。”

既然就沒往那些地方想，他又何必提醒，他自己生生悶氣就算，反正……

他名字，齒間的字句百轉千回，心弦：“空羽，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說點什麽？

這回，林空羽就反應極快了，聲音極小，也沒什麽底氣，卻實實在在給了秦司雁回答：“我有想你……”

短短四個字，秦機長就神清氣爽了，不得錄下來，等有了那位林機長的聯係方式後，在他耳邊反複循環三百六十度播放。

秦司雁心終於變好，角勾著笑，語調更是蠱至極：“我也在想你。”

林空羽臉頰漲紅，覺耳朵很燙。

這種互相心知肚明的曖昧狀態就像在昏暗燈裏喝了一杯低度數的酒，是種模糊不清，微醺的妙。

甚至會令人上癮。

“我得去洗澡了……”在開口時，聲線都在微微抖。

秦司雁倒是不再鬧了：“去吧，你等會兒先吃飯，我們再聊。”

林空羽沒嚐試過這種，隨時隨地都可能想到一個人的覺，但看見浴室裏擺放著屬於秦司雁的品，也有了更清晰認知。

他們已經有了非常親的牽連，說不定未來很多年都會是這樣。

因為想到這個人是秦司雁，林空羽心中也生出了的期待。

洗漱完後，又吃了晚飯，回到房間發消息告訴秦司雁，他很快就撥了視頻通話過來。

酒店房間的微暗燈下，秦司雁那張臉的廓更加深邃，他看著問：“頭發吹幹了？”

林空羽乖乖抓起一小撮發梢，放在攝像頭麵前：“吶，已經吹幹了。”

“我看晚上氣溫隻有幾度了，注意別冒，多穿一點。”

“知道，我已經在工作服裏加了。”

“臃腫也沒關係。”

撇：“還說我呢，你這次出去都沒拿大。”

秦司雁的冬季製服還掛在櫃裏，華航的黑大穿在他上，簡直比模特還好看。

他無所謂笑了下：“我這回主要航線都在南方，還不太冷。”

“下次要記得，雖然你平時都在駕駛艙裏，小心哪天回北方來繞機檢查的時候，冷到你發抖。”

林空羽板著臉叮囑，長發散在前，顯出幾分隨意模樣，五也襯得越發昳麗。

秦司雁就那麽直直凝視，看到因為害而眼神躲閃了，才悶聲笑道：“好，聽你的。”

他還舍不得就這麽掛掉視頻通話，就和林空羽提起工作時候的一些事兒：“公司今天部剛出的規定，以後應該不讓寫飛行日誌了。”

“已經確定了嗎？我之前倒是聽說，你們飛短航線的時候很忙，本來就沒多空閑，還有人因為你們來不及寫日誌就投訴你們。”

“嗯，投訴了不。”秦司雁頭靠著枕頭，歪著腦袋，散漫一笑，“以後省事兒了。”

不過目前還隻有個別航司出了這樣的規定，華航倒是突然間就嚴格起來，直接杜絕。

“你是不是經常被投訴啊？”林空羽聽他說得這麽輕描淡寫，忽然好奇起來。

秦司雁語氣無奈，又有些縱容：“你這是多想看到我被投訴？”

“就是覺得……這個概率有些大。”

以秦司雁的格，肯定不會無條件慣著某些奇葩的乘客。

眼睛亮亮的：“你快給我講講。”

“有一次是乘客投訴機長廣播不清楚，那天剛好是老齡飛機，廣播係統就那樣。”

“還有一次，我去衛生間，看見商務艙的旅客沒打招呼，他投訴我服務態度不達標。”

林空羽憋不住笑了：“然後呢？”

“他要求我道歉。”

秦司雁滿臉的不在意：“我沒搭理。”

雖然後續那位旅客又找航司投訴，但這種況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他作為機長權限更高，可以置之不理。

林空羽長長歎口氣：“你也是不容易啊！”

“……寶貝，你以為我沒看到你在笑？”秦司雁瞇起眼。

“哪有。”林空羽才不肯承認，“我隻是在同你的這些悲慘遭遇而已。”

“嗬。”他幽幽笑起來，不輕不重威脅，“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

林空羽立即閉，已經從秦司雁的眼神裏到了危險靠近。

立馬選擇逃避：“我困了，想睡覺，就到這裏吧。”

“行。”反正也就隻剩一天了。

秦司雁低聲說：“睡吧，晚安。”

林空羽剛想也對他說晚安，手機裏突然彈出一條消息，點開，有些困地“咦”了一聲。

“怎麽了？”

並沒有多想，如實告訴他發生了什麽：“有人加我好友。”

林空羽說了一句，就仔細去看好友驗證信息，上麵寫的是：“你好啊~我是你今天第一次放行的HN3160航班機長，我也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