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鍾鹿的鬱悶也就是一時的,等跟桑木他們見了麵,大家一起進室玩起來,就頓時快樂得什麽都顧不上了。
一下午一行人玩得很盡興,晚上的飯局和KTV也都很熱鬧。
與此同時。
南城。
東盛會所。
厲競東跟裴瑾年一起吃飯喝酒,裴瑾年幸災樂禍地看著厲競東:“嘖嘖嘖,一把年紀了非要找小姑娘,找了又不了人家玩。”
厲競東橫了他一眼,裴瑾年極其配合地“閉”。
難得厲競東這位向來緒冷靜的萬年鐵樹約他喝悶酒,他可得好好損一損。
所以他閉一秒鍾之後就又開始說了:“婚前協議我都給你擬好了,不過我看你這婚未必能結啊?人家小姑娘好像並不是很願意?”
“我說你幹嘛非要啊,你但凡換個人,你現在就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厲競東可是南城鑽石王老五排名第一的那個,隻要他稍微釋放出一想跟對方結婚的信息,對方肯定會準備好份證戶口本主撲上門。
除了那個鍾鹿的小姑娘。
聽說人家還被厲競東給嚇跑了好幾回。
厲競東語氣涼颼颼的:“你的諮詢價格一小時多錢?不然我給你雙倍的錢,你閉?”
裴瑾年:“……”
不敢再提鍾鹿的事,裴瑾年轉移了話題:“我說你這麽大靜地要改革傳統醫藥部門,你們家老二就一直這樣沉默著?”
裴瑾年口中的老二,指的是厲競東的二哥、如今以癱瘓份示人的厲廣寧。
厲競東眼底的寒意深了幾分:“不然你還希他做什麽?明了份跟我對著幹?”
他隨後又冷嗤一聲道:“他如今早就沒了那個能耐,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
裴瑾年慨:“厲氏早就不如當年了,真不明白他在死磕什麽?大概是為了爭那口氣?老爺子當初越過他直接將厲氏給了你,他氣不過?”
厲競東不屑:“誰他媽知道他發哪門子的瘋?我看他不僅有病,腦子也有病。”
“我看也是。”裴瑾年攤手。
厲競東抿喝酒,沒再說什麽。
群狼環伺,所以他才要更明確地擬一份婚前協議,甚至都有些立囑的分在裏麵,將他所有的財產都給鍾鹿。
省得萬一日後他有個什麽意外,那些人會跟鍾鹿爭產。
他辛苦打拚的江山,當然隻留給自己的妻子,一錢都不會給那些人。
隔天下午三點,鍾鹿剛落地南城,就接到了沈行舟打來的電話。
沈行舟在電話裏說:“鍾小姐,厲總有個重要會議在開,所以讓我來接你,我已經在停車場了。”
他人都在停車場了,鍾鹿也不好再拒絕什麽了,隻好答應了下來:“好的,那我去找你。”
沈行舟坐在車裏,遠遠看到推著行李箱走來的鍾鹿。
孩子材高挑纖細,黑牛仔搭配黑腰小背心,休閑隨中又帶著別樣的。
黑棒球帽不經意間又為這一裝扮增添彩,又酷又颯。
沈行舟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句話來:有些人,天生是明星,天生是吃這碗飯的,因為,實在是太耀眼了。
即便林程山一家現在百般打,也遮不住的芒。
烏雲終究遮不住太。
待走近,沈行舟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因為那張臉實在是得讓人炫目。
驅車返回市區的路上,沈行舟從後視鏡裏看了鍾鹿一眼,然後問道:“鍾小姐,厲總送你的戒指呢?”
孩子雙手纖細白皙,但上麵卻空無一。
自家老板從昨天得知殺青後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而是留在那兒跟朋友玩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後,就心不太妙。
作為私人助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鍾鹿,省得繼續惹得厲競東心不妙。
因為提前知道殺青的時間,所以厲競東提前幾天就讓他把昨天下午和晚上的時間都留出來了,打算給鍾鹿。
結果卻玩得不亦樂乎,半分都沒有將厲競東計劃上。
厲競東心能好才怪。
麵對著沈行舟的詢問,鍾鹿眨了眨眼睛回道:“在家啊。”
敢還得戴著?
才不要呢。
沈行舟歎了口氣說:“那是出差的時候厲總親手做的。”
“啊?”鍾鹿被嚇了一跳。
這一點是沒想到的,以為厲競東就是隨便買的。
“我們上回出差,住的酒店旁邊有一家珠寶店,可以自己製作首飾,厲總就去做了。”沈行舟都沒說厲競東是怎樣在百忙之中出寶貴的時間來去做了那枚戒指。
“戒指的款式是厲總自己親自設計的。”
鍾鹿沒說話。
沈行舟又說:“厲總知道你昨天殺青,所以提前讓我把昨天下午和晚上的時間都留出,專門陪你。”
結果你人都沒回來。
這話沈行舟沒說。
後座上的鍾鹿沉默了片刻,然後笑盈盈地對他說:“沈特助,我覺你在道德綁架我呀。”
沈特助:“……”
鍾鹿則是說:“你跟我說了這麽多,你們厲總又是親手製作戒指又是給我留出時間來的,是想讓我為自己沒戴戒指和沒提前回來趕到到疚嗎?”
“可是他也沒告訴我戒指是他親自做的,也沒告訴我他給我留了時間啊,而且他又不是我的誰,我也沒有必要圍著他轉吧?”
“就算是夫妻,大家也各自有屬於自己的休閑娛樂的時間呢。”
“抱歉,是我說錯話了。”沈行舟主道歉。
怪不得都說現在90後00後在各種整頓職場,今天可算是讓他遇上了一回。
但也不得不承認,鍾鹿說的也沒錯。
他家老板默默做了一堆事,也沒告訴人家,人家當然不領了。
沈行舟將鍾鹿送回家後便離開了,鍾鹿收拾好行李後又洗了個澡清清爽爽地窩在了沙發裏,這才給厲競東發了條信息:“厲總,我到家了,謝謝您讓沈特助來接我。”
下回不用了。
這話鍾鹿沒敢發出去。
厲競東隨後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晚上一起吃飯?”
鍾鹿本能地就想拒絕,真的覺得跟厲競東吃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但厲競東好像一瞬間就猜了的心思,接著便說:“隻是找你談事,又不是做什麽,你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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