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扶和桑護疆出來等候,一定是知道了桑渡遠傷的消息。
進府後果然也是一番詢問,此事分明是桑渡遠為了保護奚挽君才了傷,到這人裏卻了被以前賭坊裏的仇家記恨,不慎被對方捅了一刀。
正好與皇城隔得近,就進東宮療傷去了,後來將此事告知了奚挽君,才趕過去照顧。
三下五除二,這件事就與奚挽君了關係。
桑渡遠雖然是在維護,但麵對這人爹娘時,還是忍不住愧疚。
等桑渡遠被扶回院子休息,奚挽君才將卿扶和桑護疆住,坦白道:“父親、母親,其實郎君是因為我才傷的,不是因為什麽仇家。”
卿扶和桑護疆聞言相視一笑,婦人了下的腦袋,“我們早就知道了。”
“那你們方才……”奚挽君愣了,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還要再問桑渡遠一次。
“我們是在試探這小子的心意。”卿扶笑道:“你瞧他方才那護犢子那樣,生怕我們知道了這事兒,會對你不好。”
桑護疆咳了兩聲,“這是隨了我,疼媳婦兒。”
奚挽君愣了愣,卿扶點撥道:“桑渡遠這孩子從小就沒耐心,也不喜歡去經營和人之間的關係,你平常看他對孫氏那副模樣應該也看得出來,
他呀,是將你放在心上了。”
桑渡遠將放在了心上?
桑護疆笑嗬嗬的模樣,“挽君,你不用將這臭小子傷的事掛在心上,晚些我去給他送點藥,你不是還要去絕英閣嗎?早去早回,帶幾個護衛在邊。”
卿扶握住的手,“昨日我們瞧你們遲遲不歸,就打聽了絕英閣發生的事,又問了汪媽媽近日絕英閣的況,
你那繼母是個歹毒的,我與你父親今早去開封府詢問那婦人是否招了,結果開封府尹正好也準備回話,說是那婦人吞毒自盡了。”
“吞毒自盡?”奚挽君愣了,“怎麽會吞毒自盡?被押進開封府的時候應當搜了。”
“是藏在齒裏了。”桑護疆冷哼了聲:“我了解了一下,那人是個練家子,在江湖上討飯吃的,都會些齷齪手段,你那繼母估計也給夠了價錢,等於買下了這條命。”
藺黛好狠的心思……
奚挽君緩緩住了拳,與二人告別後匆匆趕到絕英閣,李福雙端來一件染了的裳給,“東家,開封府將昨日刺殺您那歹人上的服送過來了,說是人已經死了,沒法子再深究了。”
冷笑了聲:“你去將這件送去奚家,順帶告訴藺黛幾句話。”
李福雙附耳過去,聽懂了後轉離開了絕英閣。
奚家正堂。
簡婆子從李福雙手裏接過了,假裝不解地看了眼藺黛,隨後對李福雙怒斥:“你這是做什麽?從前夫人對你不曾薄待,你為何要將這種晦氣東西送到這兒來?”
“藺夫人,我們東家有幾句話想要我轉述給你。”
藺氏白著臉,從那上移開視線,“你們東家要與我說什麽?”
“我們東家說,裏的老鼠隻會使盡齷齪手段,眼高於頂,什麽心思都敢,若還不將心思擺正,屆時天大亮,遲早橫死街頭、人人喊打。”
簡婆子瞪大了眼珠子,“你這刁奴,好生放肆!”
李福雙抿一笑,“東家仁慈,可東家的夫家不是好惹的,難道藺夫人不知昨日絕英閣出了一個歹徒傷人案嗎?”
藺黛自然是心知肚明,以為傷者是奚挽君,卻遲遲沒有聽到喪訊。
“我們東家的郎婿是個好的,關鍵時候替東家擋了一刀,自己卻了重傷。”李福雙歎了口氣,“侯爺和侯夫人一向子,也不知會如何對待傷了小侯爺的歹人……”
藺氏驚住了,麵越來越白,眼睜睜瞧著李福雙趾高氣昂從奚家走了出去。
奚明珠在暗聽得真切,連忙跑出來道:“娘,這可怎麽辦?桑家若是知道是咱們的手腳,會不會……”
“砰——”
中門被人重重踢了一腳,奚樺大步流星衝進了正堂,指著母子倆大罵:“你們母倆又做了什麽?”
藺黛嚇了一跳,慌張道:“這是怎麽了?”
“你還有臉問怎麽了。”奚樺一掌狠狠扇了過去,指著道:“你知不知道,今日上朝,桑護疆那老匹夫是如何威脅我的?他險些將你們這歹行告訴皇後!
桑渡遠是什麽人你們不清楚?那是皇後的侄子!親的!!
皇後若是了怒,奚家都得玩完了。”
奚明珠嚇得癱坐在地,見奚樺要手連忙抱住他的,“爹!娘是為了將絕英閣要回來!是為了奚家,沒想過會有這一遭的,不是故意的!”
“啪——”
這一掌直接落在了奚明珠的臉上,好不清脆。
李福雙聽著裏頭越演越烈的吵鬧聲,冷笑了聲,離開了奚家。
絕英閣,奚挽君正在翻著賬本,看來往客人不多,又問小花道:“昨日我們走後,那些客人還進來買鹽了嗎?”
小花老實道:“東家,昨日那場麵將人嚇壞了,有些進去匆匆買了就走,有些連買都沒買。”
奚挽君聞言皺了眉,這是將客人全都嚇跑了,得想法子將人挽回才行,否則這些時日謀算的全都泡湯了。
大花招待完最後一位客人,見奚挽君還在出神,忍不住道:“東家,昨日才出那回事,客人難免要緩一緩,要不您今日先回去吧,我們收拾好就先打烊了。”
奚挽君見狀也準備起,忽然聽到小花道:“二位客人想要買什麽?”
“我們不買東西,來找人。”
抬眼,正好瞧見孫由麵帶笑意走進來,後幾步還有另一個男子。
“由,你怎麽跟小王爺一起來了?”
孫由回頭看了一眼,驚訝道:“你是小王爺,哪家的小王爺?”
虞扶搖微微頷首,看向奚挽君,“好久不見,方才我在過來時正好瞧見這位姑娘的馬車迷路了,正好在下也要來絕英閣,就將人一起帶了過來。”
奚挽君:“不知小王爺來這兒是做什麽?”
“很簡單。”虞扶搖微微一笑,“我想要同你做生意?”
啊了聲,環顧空的四周後,更加不好意思,“您看看要買什麽東西,小花,你帶小王爺看一看,挑上什麽不用付錢,權當我請了。”
虞扶搖看懂了的不自在,解圍道:“你們先聊,我看一看。”
奚挽君朝他點了個頭,走到孫由邊,“你怎麽來了?”
孫由的眼神在虞扶搖和的上遊移了一番,嘶了兩聲,言又止,最後又轉移了話題:“我今早聽說桑渡遠傷了,又聽說絕英閣出了事,想過來看看你。”
奚挽君苦笑了聲:“還不是我那繼母惹的事。”
“你這店裏的況不太可觀啊。”孫由瞅了眼君歡鹽,新奇道:“從前之聽你說過,如今一見,果然是別出心裁。”
“沒有客人都是空談。”奚挽君歎了口氣。
“其實倒也未必。”孫由想了想,“客人無非是被嚇到了,你們絕英閣可以做些活,安一下人心。
就比如,可以讓你們夥計將這些新鹽端一些到街上展示,又或者免費贈送一些給大家,
然後舉幾個牌子,寫絕英閣中的君歡鹽正在減價中,漸漸吸引些客人進來,大家也就將這事兒忘了。”
奚挽君點了點頭,認可道:“我也打算這麽做。”
“對了,之前聽你說,你們閣中賣茶?”孫由好奇。
“是。”奚挽君笑了下,問道:“怎麽了?可有想喝的茶,挑些回去吧,權當我謝你來關心我。”
“不是。”
孫由眼珠子轉了轉,清聲:“我這兒有一個天大的商機,保準你絕英閣招攬更多的客人,日後做大做強,分號無數。”
奚挽君被勾出了興趣,“什麽天大的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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