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寒質問:“口說無憑,你們又有什麽?”
“十萬大軍。”免先生直視著趙亦寒,“比不上你們現在所擁有的數量,但也是你們沒法拒絕的。”
“為什麽與我們合作,而不是去找燕王和韓王?”桑渡遠問。
免先生鎮定自若,“因為他們不一定會信守承諾,但是你們會。”
桑渡遠嗤笑:“為什麽相信我們?難道我們嗎?”
免先生沉默了下來。
趙平目銳利,神不屑:“若非先生相勸,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與你合作,本王看不上你們。”
“你一個王爺,為什麽聽一個幕僚的話?”李逢生反問。
“先生於我有知遇之恩,你們這群人如何能懂。”趙平下微抬,顯然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免先生眸底的緒意味不明,思路清晰,“你們需要我們,大家又何必再暗中試探,盡早取得一致的目標,才能夠最快贏得勝利。”
桑渡遠:“你們要什麽?”
免先生:“若是此次與燕、韓兩位王爺的較量中,勝出的是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讓陳王殿下仍保持如今的風麵,待在真定府安立命。”
“不可能。”桑渡遠語氣果決:“你們拐賣人口,害得無數條無辜命喪失,還讓你們過得與從前一樣風,絕沒有這個可能。”
免先生頓了下,緩緩看向陳王,“大戰若是勝了,我們的人若有存活下來的,盡數充公,你們可以剝奪陳王的封號,讓他過尋常百姓的生活,但是不能傷他命。
這是我們能做到的最後的退讓。”
李逢生看了眼桑渡遠,對二人道:“你們願意舍棄榮華富貴?那先前何必那番籌謀陷害?”
免先生道:“先前是我沒有輔佐好殿下,鑄大錯,如今我們認識到了先前的錯誤,所以主來找各位求和。”
“先生。”趙平聞言很是不服,扯住了免先生的袖,對方隻是扯了下角,了趙平的腦袋,“殿下,乖一些,咱們在為您未來做打算。”
桑渡遠對趙亦寒微微頷首,後者領會其意,“既然你願意做這種讓步,那我們也不是不能答應。”
“隻是兩方合作,總得要互相信任,你臣服於本宮,是不是得拿些東西出來,讓本宮相信你日後不會再臣服於別人呢。”
趙平下繃得很,哼了聲,“你們手裏的那枚玄戒,可以調我手底下的所有人。”
趙亦寒挑眉,“真的假的?那我要是讓他們殺了你,他們會不會立即手?”
趙平咬住後槽牙,幾乎是從牙裏出來:“會。”
“那好。”趙亦寒靠在了椅背上,翹起二郎,對黑人吆喝道:“砍死他。”
黑人麵麵相覷,臉上布滿了糾結,趙亦寒亮出中指上的玄戒,“不聽本宮的吩咐?”
黑人咬牙關,拔出砍刀,劈向了趙平。
“等等——”
趙亦寒臉上的笑意更深,“算了。”
黑人手心都出汗了,連忙歸位。
趙平死死瞪著他,“現在肯信了。”
趙亦寒一臉嗔怪,走下了樓梯,主握住了趙平的手,“好弟弟,兄長跟你開個玩笑嘛,你瞧你,還這樣瞪著為兄,真是讓人害怕。”
趙平笑了聲:“兄長的緒變化得還真是快呢。”
免先生看向後的黑人,又對趙亦寒道:“殿下,從今往後,我們就聽從您的調令了。”
趙亦寒拍了下免先生的肩,“有你這麽好的下屬,也難怪平兒能這麽懂事。”
“多謝殿下誇獎。”免先生頷首。
“不如今夜,本宮請諸位在玉樓吃飯,也算是慶祝咱們這次合作。”趙亦寒摟住趙平。
桑渡遠看了眼奚挽君,“方才沒嚇到吧?”
輕輕搖頭,“我沒事。”
虞扶搖收回目,忽然看向了外頭,“桑渡遠,你的人怎麽這麽慌慌張張?”
桑渡遠轉過了臉,看向了衙門外。
兩位穿盔甲的男人出現在衙門門口,神態疲憊,下的馬匹已經累得暈死過去。
奚挽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