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政德帝英明,季泱一時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就在心中逐漸升起不安之時,政德帝開口了。
“起來吧,此事怪不到你頭上。”
季泱趕恭敬的磕了一個頭:“臣多謝陛下寬恕。”
“但是。”政德帝語氣加重,繼續道:“皇後喜歡你,以後便常住宮中陪著皇後吧。”
至於要給季泱安排一個什麽樣的份,他還需要和皇後商量商量。
看著季泱悉的眉眼,政德帝覺得自己多個義也不錯。
這個曲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倒是沒有多人在乎。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返程的號角吹響,季泱才和大部隊一返程。
在等待著裁判清點獵的過程中,大家都有些急不可耐。
反觀季泱倒是淡定得看不出任何張。
溫如許疑的看了好幾眼,許久才沒忍住問道:
“季泱,你覺得你能得前三甲嗎?”
季泱正品嚐著皇後為準備的酸梅,聞言才從容不迫的吐出兩個字:
“自然。”
溫如許被自信的樣子逗笑了:“你可知道和你一起比試的都是些什麽人?”
“除去那些武將不談,就顧寒酒騎的造詣便遠遠超過你。”
“前三甲他定然有一席之地,那便隻剩下兩個位置了。”他一臉懷疑的看著季泱:“你不會覺得你能從三四百人手裏搶得到這兩個名額吧?”
想到顧寒酒裝得比自己滿的獵袋,季泱倒是沒否認溫如許的前半句話。
“賭什麽?”季泱挑眉,在溫如許疑的眼神裏緩緩道:“若是這前三甲之列有我一個位置,你給我什麽?”
看著季泱如此自信,溫如許有些猶豫起來,心想季泱行事一向詭譎,萬一真的能奪得一個名額呢?
而且,他又不是沒看出來,季泱現在分明就是在給他下套呢。
想了想,溫如許收回視線,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今日這天氣的確不錯。”
季泱:“。”
季泱:“慫包。”
聲音得很低,但是這兩個字卻還是清晰的傳他的耳中。
溫如許翻了個白眼,激將法是吧?他都懂。
他才不上季泱這個心機人的當!!
見溫如許不吃這一套了,季泱也懶得再和他計較,於是又乖順的繼續品嚐著皇後替準備的酸梅湯。
這酸梅湯冰冰涼涼的,酸中帶甜,季泱很是喜歡。
皇後慈的看著眼前鬥的兩人,眼中的都快溢了出來。
雖然說這兩個孩子都明確對對方沒有意思,但是他們待在一起這鬥的樣子看得真的開心。
又等了一會,統計的結果出來了。
禮部先將名單給政德帝過目了一遍,才又高聲念道:
“此次秋狩,榜一,定遠侯府,顧世子,獵三十二數。”
“又是顧寒酒?這次秋狩的比試一甲的位置都被他奪了去,當真是厲害。”
“我宣布,從今天開始顧世子便是我心目中最優秀的男人了。”
“優秀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子的生的賤種。”
……
如此這般,層出不窮的聲音掩藏在誇讚顧寒酒的聲音裏。
而顧寒酒聽著這些或恭維或貶低的聲音,卻依舊是那副清冷淡漠的神,似乎什麽都不了他的耳。
季泱撐著腦袋看他,看到男人繃著的下頜線時,季泱低笑了一聲。
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乎這些惡心人的議論嘛。
季泱不知道顧寒酒為何現在能容忍這些言論的出現。
要知道,上一世到奪嫡後期的顧寒酒,可是沒有半點的心慈手,將這些侮辱他的人都割了舌頭,扔到了葬崗。
似乎察覺到季泱的注視,顧寒酒抬眸向看了過來。
被抓包,季泱也沒有半分惶恐,大大方方的朝顧寒酒抬了抬桌上的酸梅,將剩下的一飲而盡。
顧寒酒不知道喝的是什麽,但見如此爽朗,猶豫片刻後,又不自覺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季泱勾了勾,突然發現顧寒酒的可之。
自從那日威脅過夏夫人之後,這男人倒是給了幾分好臉。
在兩人對飲的同時,禮部的人繼續念道:“二甲,丞相府,季泱,獵二十八數。”
“季泱,居然是季泱。”不知道是誰帶了頭,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就連溫如許也驚訝的張大了。
季泱居然真的拿到了名額,還是第二。
他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沒和季泱打賭,不然還不知道要被怎麽坑呢。
禮部的人頓了頓,繼續念:“第三甲,三皇子殿下,獵二十七數。”
誰也沒想到,這二甲和三甲之間居然就隻差了一個數,但如此績倒是比前幾年好了不。
政德帝麵上也洋溢著喜意,他讚賞的看了溫辰逸一眼,點頭道:
“老三,不錯。”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個字,但也讓溫辰逸欣喜若狂。
他起:“多謝父皇。”
政德帝點點頭,視線又落在顧寒酒上:“你小子倒是越來越讓朕刮目相看了?此次秋狩如此表現自己,莫非真是為了泱泱丫頭?”
政德帝還記得顧寒酒三番兩次求娶季泱的事。
然而,他本是玩笑,顧寒酒卻神認真的說:“臣聽聞季大小姐喜歡為國為民之人,便不能再無所作為。”
他似是深的注視著季泱:“陛下就當臣投其所好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下,隨後曖昧的眼神不斷在季泱和顧寒酒之間遊走,似是要從這兩個人上看出點什麽來。
可惜,季泱表現得實在是太冷靜,麵上本看不出喜怒。
反而是一向不喜顧寒酒的皇後此時有些糾結起來。
顧寒酒的容貌自然是配得上季泱的,如今又展現出了自己的才幹,勉強也算過得去。
隻是他過去常流連花叢,泱泱嫁給他,以後免不了委屈。
想到這,皇後蹙眉警告道;“本宮已經說過,此事不必再提。”
到皇後的不滿,不人都朝顧寒酒投去幸災樂禍的眼神。
然而顧寒酒腰桿卻依舊得筆直,更是不卑不的和皇後警告的視線對上。
“臣鬥膽請問皇後娘娘,為何不願臣娶季大小姐?”
“還能為什麽?”顧璟笑了出來,似是嘲笑顧寒酒的不自量力,冷冷的諷刺道:
“你自己什麽名聲心裏沒數嗎?”
皇後難得這麽讚同一個人說的話,“泱泱乃是大燕第一才,你配不上。”
顧寒酒走出自己的位置,恭敬的跪在了皇後麵前:“若臣許諾此生唯娶季泱一人,可能換取與並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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