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後的神變化,季泱識趣的準備退下,卻被皇後喊住。
“此事雖然是後宮事,但畢竟涉及到太史府,你就算去也沒人多說什麽。”
季泱稍微有些意外,沒想到皇後居然會讓手後宮裏的這些事。
似乎知道季泱在想什麽,皇後歎了一口氣,解釋道:“蘇小姐雖然還算伶俐,但畢竟心思簡單,以後不一定能撐著大燕的後宮。”
“泱泱你卻是一個心思通的,若是以後如許的後宮出了什麽事,你也能在旁提點著蘇小姐一些。”
季泱心跳猛地一滯,從皇後的話裏得到了一個消息。
政德帝恐怕已經決定立溫如許為太子了,否則皇後不會說出後宮二字
見已經聽出了自己言外之意,皇後欣得笑了笑,帶著季泱便朝著貴妃殿走去。
一行人趕到貴妃殿的時候,季伶已經被貴妃讓人按在了院中,上隻穿了一層薄薄的裏,此刻又是寒冬臘月的,加上心中害怕,便抖得跟個鵪鶉似的。
季泱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皇後看到這副樣子也隻是輕蹙了一下眉頭,問道:“貴妃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貴妃捂著低低笑了起來,眼神絕又癲狂,指著季伶:“這個賤人把我們當猴子一樣耍,分明沒有懷孕,都是騙本宮的,都是騙本宮的!”
貴妃雖然平時也囂張跋扈,但是也沒有像今日這般失態,現在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怕貴妃衝之下做出什麽瘋狂的事,季泱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這樣若是貴妃做什麽也能及時出手。
看到皇後和季泱出現,季伶又猛地掙紮起來,眼淚鼻涕都糊在了臉上。
“皇後娘娘救命啊,貴妃娘娘要殺了我,求皇後娘娘救救臣……”
季伶喊得好不淒慘,好像當真被人冤枉了一般。
皇後沒有管的呼喊,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幾位太醫按例詢問道:“確定季小姐沒有懷孕了嗎?”
太醫院院首站了出來:“除了脈象之外,季小姐的月信也是證據。”
聽到這話,皇後就確定了,當即眼神也冷了下來,睨著被人按著的季伶,隻問:
“你是從哪裏得到的藥?”
“什麽……藥?”季伶不解,可知道皇後是自己唯一的希,便立即道:
“皇後娘娘,隻要您救我,您想要什麽藥我都讓父親給您找來,求求您救救我。”
季伶還真是蠢啊!若非有柳如霜為謀劃,這個蠢貨也配和自己為敵?季泱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繼續保持沉默。
皇後不願和季伶多做糾纏,便直接問:“能讓人假孕的藥,你究竟是從哪裏得來的?本宮隻問這最後一遍!”
什麽讓人假孕的藥?季伶心中滿是迷茫,可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假孕,便又哭著道:
“臣沒有假孕,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還請皇後娘娘明察,還臣一個清白。”
“哼!”皇後冷哼了一聲,厭惡的盯著季伶;“清白?你若是清白也不會走到如今的這一步!”
“不是這樣的,都是……都是……”季伶掙紮中突然看到皇後後的季泱,和淡漠的眼神對上,季伶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就是路邊一條被唾棄的狗。
一種強烈的屈辱湧上季伶的心頭,比這些日子生出的絕還要強烈。
不知道是哪裏來得力氣,季伶突然掙開了著的兩個宮,起就朝著季泱批撲了過來,裏還喊著:
“季泱,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可皇後就在季泱麵前,又怎麽可能讓季伶得逞。
“拿下!”皇後一聲令下,隨行的林軍直接將季伶重新按在了地上,這下任憑怎麽掙紮也不可能從這些人高馬大的林軍手裏逃。
皇後對季伶當真是厭惡到了骨子裏,見從裏問不出什麽,便要懶得再和糾纏,而是對貴妃道
“季伶服用的藥若是求子,那麽牽扯到的東西可能會更多。人本宮可以暫且留給你,但是在本宮查清楚真相之前,的命得留著。”
貴妃本來以為皇後會強勢的把人帶走,沒想到峰回路轉皇後居然會把人留給。
一時間,貴妃眼中的癲狂之都淡了許多,複雜的看了皇後一眼,方才還一直強撐著的腰肢瞬間就彎了下去。
鬥了這麽多年,想要的在乎的皇後都唾手可得,可偏偏皇後不在乎!
怎麽能不在乎呢!
所以瘋狂的著自己的兒子參政奪權,想要有朝一日看著皇後被踩在腳下求饒的狼狽模樣。
可結果呢?唯一的兒子都沒了,什麽都沒了!
這一切都是怪季伶這個賤人!
貴妃狠的盯著季伶,直接讓人將季伶重新送回了房中,這才對皇後道:
“若是沒有其他事,臣妾就不送娘娘了。”
皇後定定的看了一眼,沒有多說帶著季泱離開。
季泱臨走之時看了一眼季伶被關進去的房間,那張靈可的臉隨著房門合上,慢慢消失在幕中。
但是,那雙眼睛卻像是要把季泱貫穿一般死死地盯著季泱,直到房門合上的最後一刻。
皇後握住季泱發冷的手,“走吧,我們回宮。”
季泱收回視線:“是。”
宮磋磨人的法子有時候比牢房裏更殘酷。
牢房裏的酷刑主打的一個軀上的疼痛,但是宮折磨人的法子卻是神和上的雙重折磨。
相信,季伶會很激自己這個姐姐送給的禮的。
“泱泱,你會怪母後沒有救你的妹妹嗎?”
出了貴妃殿,皇後突然問了季泱這麽一句。
季泱抬起頭,對上皇後詢問的目搖了搖頭:“娘娘這樣做定然有自己的原因,兒臣不會多想的。”
皇後滿意的一笑:“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但是季伶此事卻沒那麽容易解決。”
季泱疑的看著。
皇後這才解釋道:“貴妃死了兒子,總要有個地方發泄。否則若真的不管不顧的鬧了起來,遠征大將軍不可能不管,到時候陛下會很頭疼。”
遠征大將軍是貴妃的兄長,在軍中威信並不弱於定遠侯府,若是他真的為了自己的妹妹非要發瘋,對大燕來說乃是禍事。。
所以,貴妃心中的鬱氣和不甘必須有地方發泄,而季伶便是那個發泄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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