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下常服的魏澤如坐在太師椅上也不好,腦海里全是昨夜的哭鬧,和剛才趴地勾東西的姿勢。
不多時,貝慈將食盒拎回來,他才從回憶中將自己拉出來,暗自唾棄自己,登徒子。
飯菜一如往常的超大份兒。
又是一餐飽飯,魏澤如放下碗筷瞥見孤零零躺在桌角的油紙包,一抬下:“把那個拿走。”
“拿哪去?”
近距離的貝慈了鼻子,除了有飯菜香味還有一甜甜的味道。
好吃的?
魏澤如手將油紙包往前推了推,“我不吃,給你吧。”
說的好像不要的東西給人家一樣,魏林剛一只腳踏進來就聽見這話,在那兩人看不見的地方咧了下。
明明就是刻意給人家買的,偏偏一張不會好好說。
對于吃的,貝慈一向是不拒絕的,喜歡甜食,不然也不會在前世吃遍了國外,最后自己開個甜品店了。
貝慈將油紙包拿起來,甜甜地道了聲謝謝。
男人的眼神有些飄,余瞧見魏林,忙道:“你有事?”
有,魏林上前準備匯報,貝慈一看這架勢,練地將碗筷撤下,把空間留給兩人談公事。
忙活了一晚上,坐在花壇沿吃了一口甜甜的龍須,覺甜到了心里,兩只腳晃啊晃,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這個世界沒有甜食不行,會致郁。
“干嘛呢你。”
青蘭蹭地從后面跳出來,朝貝慈的肩膀拍了一掌。
好家伙,貝慈手里的龍須在空中跳轉了兩圈,好險被重新抓住,一張龍須渣子掉滿地,“你要嚇死我呀你!”
是真嚇到了,瞳孔還在震。
青蘭嘻嘻笑了一會兒,手抱了抱:“不怕不怕,是我,青蘭吶。”
貝慈手拍了青蘭一掌,恨恨瞪著:“這麼晚跑出來嚇唬人,不怕我反應過激傷到你。”
“你不會。”青蘭很篤定,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本沒見過貝慈打人。
“哼~”
青蘭一把抓住貝慈的手,委屈:“沒有你在邊,我睡覺都不踏實了,自己回屋里也顯得很空曠。”
們睡在一個屋里好多年,乍然剩下一個人,真是不習慣。
哪知貝慈嘿嘿一笑,調侃道:“你想我啦?”
“想!”
青蘭沒扭,狠狠點頭,真的好想自己的小姐妹。
“非常想!”
“想我你就來找我呀,咱倆還在一個府里,又不是隔著千山萬水。”貝慈拉著青蘭坐下,“來,給你吃龍須。”
兩人經常一起分食,青蘭自然接過貝慈的投喂,瞇著眼睛直點頭,“好甜~”
兩塊兒龍須下肚,青蘭悄悄觀察著貝慈。
眉目靈,紅潤潤的臉蛋圓鼓鼓,周漾著好自在的氣息,看樣子沒欺負。
將頭輕輕靠在貝慈的肩上,輕聲詢問:“在這里還習慣嗎?”
貝慈偏頭蹭蹭青蘭的腦袋,對于的關心護心里暖洋洋的,翹起角道:“我好的,將軍院子里也比較簡單,沒人欺負我。”
唯一一個看不順眼的,已經被秀嬤嬤敲打過,再沒跑到面前張牙舞爪。
“那……”青蘭有些言又止。
“什麼,你說。”
“將軍有欺負你嗎?”青蘭一口氣將問題問出來,心里一松。
欺負?貝慈歪著腦袋想起那個糙漢將自己按在他下,醬醬釀釀,不讓跑,算是欺負嗎?
臉上蔓延開來的熱意,貝慈晃晃頭:“將軍也好的,你看,他還把龍須給我了。”
雖然是不要的,也算是份心意。
青蘭比貝慈大幾個月,一直以姐姐自居,聽這麼說,心里踏實了,“那就好。”
將軍要是欺負人,們這樣的丫鬟也沒什麼辦法,還好將軍不是壞人。
提到將軍,又想到貝慈現在的份,將腦袋抬起來,小眼神直勾勾瞄著貝慈的腹部,湊到耳子邊,悄咪咪道:“有況了沒?”
“啥況?”
青蘭了把貝慈的肚子,眼里冒著八卦的芒,“這個況。”
貝慈把手放在自己乎乎的肚子上,了,一肚子,懵了一瞬,電火石間突然明白青蘭是什麼意思。
一掌拍在青蘭自己肚子的手上,翻了個大白眼,“你以為坐火箭呢,說來就來!”
青蘭不知道火箭是什麼東西,但知道自己被嫌棄了,收起自己的爪子不好意思笑笑。
兩人坐在花壇邊談天談地,差點兒忘了正事,直到魏林找來,輕咳一聲,一下將黏黏糊糊的兩人分開。
瞅了眼暗下來的天
,貝慈將角的渣子掉,順手將剩下的龍須塞進青蘭的手里,忙道:“快回去吧,有時間再來看我。”
雖說在一個府里做事,但也不能不守規矩到竄。
青蘭有點兒怕跟在將軍邊的魏林,低低應了聲,抱了油紙包,訥訥跑走。
須臾間,花壇附近只剩下魏林一個人撓頭,他做什麼了嗎?怎麼那個小丫鬟見他跟見了鬼一樣,低頭跑了……
***
翌日晨起,魏澤如準備上朝。
貝慈聽見他翻起床的靜,不好閉眼裝睡,了眼睛,爬起來伺候他洗漱,穿補服。
往常都是魏澤如自己穿服,讓伺候幾回,居然適應了。
不過看著睡眼朦朧的樣子,有些不忍,“不用你,接著睡吧。”
“沒關系,等下奴婢再睡個回籠覺。”
主子都起床了,不好賴著。
昨日晨起是特殊況,累癱了。昨夜在再三討饒下,兩人胡鬧了兩回便歇下了。
不甚清醒的貝慈機械擺著胳膊,將人收拾妥當,又讓人將早飯擺好,“您還是先吃些墊墊胃,一早上空腹上朝太難。”
高大的男人眸下來,“好。”
在他記憶中,除了母親和祖母,還是第一次有個人這麼對他。
魏林是男子,雖然伺候他日常飲食起居,可沒這麼心和溫。
忙忙叨叨了一會兒,待人走了,站在門口的貝慈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又掉頭回床榻上,睡回籠覺。
將軍的床比的舒服,還是睡在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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