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安無聲打了個哈欠,點頭。
手機在耳邊。
“對。”
這個字音剛落,接著,電話那端傳來一句:
“念念,跟我哥相得怎麽樣?有沒有發現我哥確實很適合結婚的?”
程念安那點剛醞釀出來的困意,因自家閨這句不加遮攔的話,霎時被嚇得清醒。
手腕抖了抖。
下意識回道:“什麽相,哪來的相?”
“南知知,我是去理工作的,你別猜。”義正言辭。
南時妤意味深長“哦”了聲。
“理工作啊?”
語調慢悠悠的,斂著淡淡的諧謔,“我哥也是去理工作的。”
“不過念念,理工作和培養並不耽誤呀,你們完全可以邊理工作邊相,而且你們可朝夕相了一整周啊,就什麽覺都沒——”
“南知知!”
南時妤話沒說完,就被程念安急聲打斷。
某位助攻心切的妹妹止住話音,適時停了這個話題。
***
當天下午。
江氏總部。
把自家公司扔給妹夫,在臨市待了一周的南聿珩,回到海城的第二天,就來了江氏集團。
總裁辦中。
某位冤種妹夫語氣涼涼地指著桌上那一大摞文件,對一旁沙發上姿態鬆弛閑散的南聿珩說:
“既然回來了,不把你這些項目帶回去?”
南聿珩隻淡淡掃了眼。
便不輕不淡地收回目。
“再等等,這幾天還有些忙。”
江景煜:“……”
某位妹夫直人心:“都一周了,還沒把人拿下?”
南聿珩幽幽掃他:“你當我是在菜市場批發菜?”
江景煜若有似無地挑了下眉。
語氣中著兩分類似炫耀的緒。
“想當初,我和知知結婚的時候,很快就把婚事定了下來。”
南聿珩:“……”
不等他開口,門被人從外推開。
江景煜和南聿珩同時看過去。
南時妤和抱著文件的林瑞一前一後進來。
林瑞對著南聿珩喊了聲“南總”,便將自己手中的這摞文件抱去了江景煜的辦公桌上。
而南時妤,視線在自家老公上掃過。
很快,目定格在自家親哥上。
南聿珩被這眼神看得直皺眉。
“一周不見,不認識你哥了?”
南時妤了角,拽著他手臂,將人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南聿珩不明所以。
南時妤拉著他就往外走。
“哥,我們兄妹一周沒見,都生疏了,你跟我過來,兄妹倆聯絡聯絡。”
“?”
南聿珩順著的力道,跟著往外走。
隻是在臨走到總裁辦門口時,扭頭看了眼後麵神無奈卻又寵溺的江景煜。
隔壁的休息室。
南聿珩目打量地落在自家妹妹上。
眼睜睜看著神兮兮地關上門。
在走過來後,南聿珩坐在一張椅子上,率先開口:
“說吧,想問什麽?”
南時妤坐在他對麵,麵上難掩好奇。
“哥,一周過去了,我嫂子有影了嗎?”
南聿珩深深瞧一眼。
指骨敲了敲扶手。
“又打什麽算盤?”
“我這才剛回來,你就忙著來幫你閨來我這邊套話?”
沒想到被誤會的南時妤:“……”
哪兒幫閨套話了?
是真心實意來助攻的好不好?
“哥,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一臉被冤枉的表:“我是你親妹妹,肯定是站在你這邊,你想哪兒去了?”
南聿珩似信非信:“是嗎?那前段時間,是誰親口說,念安是你親閨來著?”
南時妤:“……”
某‘前科不良’的妹妹,麵對哥哥的質問,理直氣又壯地扔下一句:
“我姓南,又不姓程,閨和哥哥,自然是站哥哥了。”
“再說了,”為了怕南聿珩不信,又補充:“若是你和念念真在一起了,我和我閨日後聊天逛街更便利不說,還能親上加親,何樂而不為。”
南聿珩也不知道有沒有信這番說辭。
隻是在說完後,他角暈出點輕笑,抵額看:
“說說你的打算。”
南時妤將椅子拉近了些。
聲音也適時放低了些。
“哥,據我這個‘臥底’的觀察,念念排斥聯姻,主要是你臉太冷太冰,子還不平易近人,對你畏大於敬,自然是不願意嫁你了。”
聽著中間這兩句,臉都有點發黑的南聿珩:“……”
南時妤沒搭理他的臉變化,
接著說:“按我的意思,念念現在主要是怕你,這種況下,你們兩個再怎麽相,效果也微乎其微。”
“目前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消除我家閨心底的這份恐懼。”
“哥,你想啊,一旦念念不怕你了,你們兩個再稍微一接,那,不就水到渠了嗎?”
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南聿珩問:“那你覺得,該怎麽讓不怕我?”
南時妤眨了眨眼,口而出: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嗎?”
南聿珩:“……”
兄妹倆目對視片刻。
南時妤不聲地往後挪了挪椅子。
說:“哥,你怎麽把人嚇到的,你就怎麽哄啊。”
語氣很無辜,也很無奈:“我又不是你,我怎麽知道你怎麽嚇人家了?”
更為無語的南聿珩:“……”
問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姑娘為什麽總是對他避之不及。
沒多久。
南時妤重新回到總裁辦。
見一個人進來,江景煜隨手將剛理完的文件遞給林瑞,掀了掀眼皮,問:
“怎麽就你自己,你哥呢?”
南時妤了額角,在真皮沙發上坐下。
“回去想辦法追老婆了。”
見進來後就一副苦思的樣子,靠在沙發上一不,江景煜還以為心不好,起走過來,掌心停在腦袋上。
“怎麽了?”
“腰還是疼?”
南時妤怔了下。
隨即臉莫名有些紅。
驟然回神,暗中瞪了眼江景煜。
眼角示意後麵一臉尷尬的林瑞。
罪魁禍首倒是臉不紅心不跳,麵上沒有半分異樣。
而此刻的林瑞,卻是恨不得自己耳朵是聾的。
他半聲都沒吭,抱著文件,迅速出了總裁辦。
門關上的那一刻,過那一條小小的門,林瑞無意識地往裏瞟了眼,正好看到他們冷淡又冷的江總,滿眼溫地將太太抱在懷裏。
作中,盡是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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