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看著江辭,眼里是蓋不住的醋意。
江辭也毫不甘示弱,牽著沈晚的手腕將往自己的方向扯去。
沈晚覺自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被扯來扯去。
“等一下,你們說的就不是一個人,我…”
江辭冷笑一聲,“你的?搶來的東西時間過得久一些就真當作自己的了?”
他拿出那白玉簪,舉到蕭越面前。
“看見了嗎?這原本是要送給我的!”
“你們能不能先別爭…”
“哪里來的什麼原本?這簪子最后送給我了!!”
沈晚的話再一次被強地打斷。
“它從我袖中掉出來摔了兩節,原來是被你撿了去,哈~真是可憐!”
蕭越與江辭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沈晚,相接的目中有無數看不見的刀刃。
沈晚被夾在其中覺得有些無力,明明兩個人面上是在爭,但是現在卻無人在意,沒有人愿意聽說話。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沈晚覺自己被同時被兩個人松開。
一點星火,風一吹便可燎原,戰爭已經被發。
沈晚看見蕭越一掌劈在江辭手腕上,那支簪子從他手中墜落。
蕭越的手即將接到那簪子時,江辭一腳踹在他膝彎。
蕭越跪在地上,手錯位片刻,那簪子就又被江辭接住。
只是還未等江辭拿穩,蕭越又猛撲過來,他將江辭狠狠地按在地上,然后用自己制著他。
兩人各執一端那簪子的首尾,暗暗較著勁。
那簪子本就斷過一次,此刻更是不堪承其重,又生生斷了兩節。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沈晚從怔然中回神,就看到兩人各執簪子的尖端刺向對方。
沈晚的心一提,幸而那簪子都只在對方的脖頸毫厘前停住。
但蕭越與江辭都發著狠,二人的雙手與額頭青筋都起,拿著簪子的手抖著。
沈晚覺那簪子隨時會扎進去。
有些心驚跳地走到二人面前,蹲下用手分別擋在那簪子前。
“你護他?”
“你護他?”
蕭越與江辭異口同聲道,但二人較勁的力道都松了松。
“我與你們都說過,公主是公主,我是我,你們喜歡的就不是同一個!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
“我喜歡的自始至終都是殿下!”
沈晚一時失語,沒想到一直認為的會無條件信任他的江辭這般難勸。
到底還是他對原主的執念太深了。
“你喜歡殿下?就憑你,你拿什麼和我爭?!”
蕭越棄了簪子,一把撥開沈晚,又揮拳直向江辭而去。
江辭看著蕭越揮過來的拳,一偏頭就要躲開。
但在側頭的瞬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便也沒再躲了,直迎著那拳而去,而后歪頭將自己的半邊側臉埋在尚還有些積水的地上。
沈晚被蕭越推得向后踉蹌兩步跌在地上,等回過頭時,就看到一邊青和如玉一般的側臉泡在污水中的江辭。
何時見江辭這般狼狽過,到底心里還是不忍見這他副模樣。
“蕭越!”
蕭越見江辭這番作,再聽著沈晚的驚呼,心里頓時明白了。
他抓起江辭的襟,抑著怒氣在江辭耳邊低聲道:
“裝什麼裝?!只會這一招嗎?在京城的時候你做什麼?不如去唱戲,梨園的頭牌就是你了。”
“哥哥!”
聽見響聲往前廳趕,轉過回廊卻看到這副場景的江凝驚呼出聲。
沈晚聞聲抬頭,看到了不遠的江凝。
江辭見沈晚已經轉過頭去,立即一掌劈得蕭越的手吃痛松開了他的襟,然后他蓄了力一拳直沖蕭越的眉心而去。
蕭越只微微側頭躲開要害,那一拳便砸在他的眼角,紅痕將那顆小痣的殷紅蔓延開。
沈晚再轉過頭時,便看見江辭砸在蕭越臉上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拳。
“江辭!你停手!”
蕭越低了聲音,挑眉道:“五個字。讓你停手啊,聽不見麼?”
“方才不是還說我會裝麼?怎麼,自己的招數不好使了,要學我的?”
“我這兵不厭詐。”
相接的目中有迸裂的火星,引線被點燃,方才假形假意的兩人眼中的戾氣都開始濃烈起來。
沈晚的視線中,兩人忽然開始扭打在一起。
即便江辭的武功已經廢掉,但蕭越也沒有用武功。
沒有任何技巧,只有最原始的力量的撞與發泄。
兩人都宛如失去理智的野,撕扯纏斗在一起。
沈晚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但任憑怎麼呼喊,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停下來。
“說喜歡我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像條狗一樣!不配的是你!”
“即便像條狗也后來者居上了!能有多喜歡你?喜歡的是我!現在是!以后更是!”
第109章 我恨死你了,沈晚
沈晚看著面前的兩人,越看越覺得荒誕。
緩緩后退著,后知后覺生出一念頭。
無論是蕭越還是江辭,今日的他們都是惹不起的。
夜已經開始蔓延,還答應過阿婆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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