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坐在長椅上一愣,似有所般緩緩抬頭。
待看到那幾乎被口罩和帽子遮擋了大半張臉,隻出一雙看狗都深的眼睛時,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看著男人邁著長逐漸走近,而後在邊坐下。
薑梨的語言係統終於複工,黑白分明的眼睛卻還是瞪得圓溜溜的。
“你怎麽在這?”
男人長微敞,前傾,手肘閑散地撐在膝蓋上,聞言偏頭看了一眼。
“我一直在這。”
薑梨被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就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商熾給打電話時,那嘈雜的背景聲中似乎還約夾雜了孩的歡呼聲。
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才道:“剛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這了?”
“那為什麽……”
“走吧,”沒等說完,商熾就從長椅上站了起來,“遊樂園裏麵最刺激的兩個項目,你不是還沒玩嗎?”
“對了,言崢臨時有點事,先回去了。”男人頓了頓,忽地朝著出手,咳嗽了一聲才道,“今天的工作,我暫且頂一下。”
沒有問言崢為什麽會知道他在這裏,沒有問他們兩人剛才是不是麵了,都說了些什麽,也沒問他為什麽會知道自己有哪些項目還沒玩。
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薑梨看著眼前男人的手。
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白皙,在下如同最上等的藝品。
而此時,手的主人似乎有點不耐煩,“到底還玩不玩了?”
語氣一如既往的欠揍,但薑梨卻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飛快閃過的忐忑。
遊樂園裏麵的尖聲、歡呼聲和各種哄哄的音樂聲仿佛一瞬間淡了下去。
隻能聽到自己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下比一下重——
都是因為麵前的男人。
仿佛迷途的旅人在迷霧散盡後,終於看清了原來一直就在自己腳下的路。
那些刻意被忽略的沒來由的悸、那些醉酒後不自的親吻,總是無法自控地在片場尋找他的影。
這段時間一直想不通的那些問題,好像都在這一瞬間有了答案。
久久沒聽到薑梨說話,也沒見作,商熾眸微黯。
薄微抿,指尖蜷了蜷,就要重新把手收回來。
“好啊。”
薑梨本來一直低垂著的眼睛抬起,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後,忽地眨眨眼笑了。
眉眼彎彎,如同天上最皎潔的那一明月。
悉的細膩自手掌傳來。
薑梨借著男人的手勁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故意朝那個渾僵的男人走近了一步。
“那今天就拜托你了,商老師。”
薑梨的聲音本來就很,此時又特意低了聲音說話,那點便被無限放大。
普普通通的“商老師”三個字從裏出來,無端就帶上了幾分生的明,聽得人骨頭一。
一直以來似乎都對一切遊刃有餘的男人在短暫的失神後反應過來。
握著薑梨的大手下意識了,似乎是在確認些什麽。
薑梨以往刻意忽略兩人相時的那些細節,而今想明白後,才知道一切的一切,分明都有跡可循。
男人咳嗽一聲,“那就走吧,你想先玩什麽?”
薑梨微微仰頭。
看著旁牽著走,滿著高不可攀的矜貴,明明正眼神平靜地直視著前方,然而耳朵卻紅得不行的男人。
視線下移,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
除了那個聽說全員高能npc,沒有一個小時出不來的鬼屋,薑梨和商熾兩人幾乎把園刺激的項目都玩了個遍。
那個堪稱恐怖程度是地獄級別的top1項目,他們更是連續玩了三次。
雖然兩人的相模式還是和以前沒什麽區別,總是忍不住各種給對方挖坑吐槽。
但薑梨卻覺得,還是有什麽和以前不一樣了。
兩人都是頂流,材和氣質都是萬裏挑一,盡管戴著帽子口罩,舉手投足間還是遮掩不住一星,養眼得很。
一路上引起了不人的注意。
“剛才在我們旁邊經過的,不會是哪對明星吧?畢竟影視城不就在這附近嗎?”
“不會吧?這邊遊客這麽多,哪對跑這邊約會啊?是生怕別人認不出來嗎?還不得找個人的地方待著啊?”
“可是不開玩笑,就剛才那一眼,我總覺得那男的好像商熾啊!”
“哈哈哈哈哈姐妹啊,你是想偶遇商熾想瘋了吧?他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啊,這可是遊樂場啊親!那要真是他,我從能這兒一路到影視城!”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剛才那的,還真有幾分像薑梨……”
“那就更不可能了好嗎!誰不知道進組了,導演能放出來遊樂園玩嗎?想什麽呢……”
每當察覺到落在上的探究目,兩人都會下意識加快步伐。
然而盡管如此,在園區的一家餐廳包廂裏麵用完餐後,薑梨和商熾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打擾一下,請問你們是……”
薑梨和商熾聞言,腳步俱是一頓。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想到了之前在綜藝上被認了出來,追著他們跑了幾條街的可怕經曆。
薑梨頭皮發麻。
忽然眼睛一亮,立馬挽起商熾的手臂。
掐著嗓子滴滴道:“寶寶,不是說要帶人家去看煙花嗎?現在再不去可就找不到好位置了呢!”
說完也不去看麵前的人,直接拉著商熾就想逃離現場。
然而不過走出數十步,男人就停了下來,薑梨急得不行:“快點走,不然要被追上了……”
然而男人另外一隻手著兜,任憑薑梨怎麽拖,都愣是一不地站在原地。
挑著眉偏頭看,狹長的桃花眼微彎,角高高翹了起來。
用他那慵懶的嗓音低低地在耳邊喊了一聲——
“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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