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再生氣,所以會履行對說過的每一句話嗎?
可是……他傷了呀。
他會去看醫生嗎?會不會很嚴重?
第一次到一顆心抑的有些不過氣,悸的厲害。
夜幕初降。
洗了澡的季書怡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條幹巾有一下沒一下的著頭發,滿腦子都是江丞的樣子,還有被撞時那一聲忍著痛的悶哼。
明明是了傷卻為了不讓看出來,分開走的時候是強裝出一副完好模樣,讓人看不出一丁點傷的痕跡。
一幕幕在腦海裏瘋狂翻湧著揮之不去。
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想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可拿出手機才想起,早已把他的號碼拉黑刪除了。
季書怡猶豫了片刻,打通了煙煙的電話。
————
同樣洗了澡的江丞正讓宋玉給他理後背的傷。
“你這傷來的可真是時候,”
宋玉邊給傷藥邊鬱悶反問:
“你是忘了自己下周的賽車比賽?因為上學你這一學期都沒參賽了,這次還是職業賽,”
宋玉無奈的看了眼旁邊的陳星熠,吐槽了句:“真不知道你倆天天在學校都幹嘛呢。”
被瞅了眼的陳星熠立馬看著江丞說:“我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他在追妻火葬場。”
“艸!老子最近沒練你了是吧。”江丞目嫌惡不悅的抓起手邊一個抱枕就朝陳星熠砸了過去。
陳星熠急閃躲,嘿嘿笑著閉了。
宋玉及時開口對江丞說:
“你最近老實點養傷吧,你自己明白這場比賽對你多重要,你想打破賽車世上最年輕的總冠軍,隻有今年了,明年你都22了,再過兩年奪冠車王了也不稀奇了,怕你會憾一輩子。”
“不會。”江丞眼底輕狂桀驁,斬釘截鐵的回:“老子會贏。”
陳星熠很認同的附和了句:“笑死!我丞哥哪都牛,就是追妻不行,哈哈……”
“陳!星!熠!”
江丞冷怒的盯著陳星熠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嚇得陳星熠拿了外套就要溜,起就要追上去把他暴揍一頓,忽然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瞟到來電顯示的瞬間,眼睛忽的睜大了仔細看,生怕是幻覺般的急忙拿起手機,竟真的是的來電。
急忙點開接通就聽到孩好聽的聲音傳來。
“江丞,我是季書怡。”
季書怡的聲音很低,像是遇到了什麽傷心事。
那一聲瞬間,江丞忘卻了接到來電的喜悅,而是著急的問了句:“怎麽了?心不好嗎?”
語調裏完全沒了剛才和兄弟之間罵罵咧咧的魯。
“沒有心不好,”季書怡懷裏抱著個茸茸的大玩偶,下抵在玩偶上,停頓了好一會才有開口,嗓音有些輕:“就是有點擔心你的傷,你看醫生沒?”
聽這麽問,江丞知道不能再說沒傷,隻故意雲淡風輕的說:
“看了,醫生說沒事的,塗了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季書怡聽不出是真是假,隻大腦好似神遊般的“哦”了一聲,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
兩個人忽然都陷了沉默,彼此隔著手機似乎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片刻後,是江丞打破沉默笑笑說:“能接到你電話,什麽傷都好了。”
聽到他含笑的低沉嗓音,季書怡攥了攥手心忽然喊他:
“江丞…”
江丞立馬應著:“嗯?”
“你……”季書怡輕的聲音停頓了幾秒才又繼續道:“你今天幹嘛這麽護著我?”
江丞,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季書怡說完掌心攥的更,心裏噗通跳,卻聽到他開口說:
“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你傷著了。”
好似期待落空,季書怡黯然的順下眼睫又一次“哦。”了一聲應著。
江丞聽出語氣裏的不對勁,可一時想不到哪不對勁,隻低低沉沉的補充一句:
“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傷的。”
不然,我會心疼死,自責自己無能。
季書怡咬了咬,他這句話是在表達喜歡嗎?無從確定。
彼此又陷了沉默,片刻後,季書怡又輕喊出他的名字:
“江丞…”
江丞也聲音放的很低:“怎麽了?”
不知怎的,明明還有很多話想問的季書怡,忽而暗自微歎了口氣,說了句:
“你早點休息吧,好好養傷”,
輕輕笑了一下:“我也要睡了,今天好累。”
通話已經結束半晌,江丞還怔怔的盯著手機,心底低喃了句,晚安。
然後角抑製不住的勾起了微不可查的淺笑,
終於被從小黑屋裏放出來了。
第一次看到自家兄弟那一臉不值錢樣的宋玉,錯愕的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見江丞收起手機才問了句:“知道你要比賽的事嗎?”
江丞如實道:“不知道。”
宋玉接著就問:“沒打算告訴?你為的傷可能會影響你這次比賽。”
江丞皺眉輕嗤:“屁大點傷有什麽好說的。”
說了也隻會讓有心理負擔罷了。
另一邊的季書怡翻來覆去的本睡不著,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季景航敲了兩下見沒開門以為妹妹睡了,剛準備離開,房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哥哥。”踩著茸茸拖鞋的季書怡小跑著走出來看著哥哥問:“找我幹嘛?”
“也沒什麽事,”季景航說:“就是跟你說新一季的服和飾品都送到帽間了。”
聽到有漂亮服的季書怡並沒有像往日那樣開心的不得了,隻淡淡的說了聲:“謝謝哥哥。”
“怎麽回事?”季景航看出妹妹不對勁,直接就問:“漂亮服都勾不起你的興趣了?說說吧,遇到什麽事了?”
季書怡仰著白淨的臉看著哥哥,大眼睛眨了眨,猶豫了一下才問出口:
“哥哥你朋友沒?”
季景航:“……”。
有些詫異,卻如實說:“沒有,還沒遇到喜歡的。”
季書怡仰著小臉,略顯期待的問:“那如果你遇到了會跟直接表白嗎?”
季景航認真的想了一下說:“不一定會直接表白吧,總要先看看人家孩子的想法,否則貿然表白會給人造心理力。”
“這樣啊,”季書怡若有所思的抿了抿。
所以,他也是這麽想的嗎?
季景航見這模樣似乎有什麽況,怕妹妹遇人不淑又立馬提醒了句:
“雖然不會直接表白,但一定會讓清楚的覺到我是喜歡的,可以不說喜歡,但一定會做喜歡的事,如果兩者都沒有,那這個男的就直接踢除吧,別浪費。”
季書怡仰著臉又繼續問:
“那你遇到了喜歡的孩子會一輩子隻喜歡一個嗎?還是會像爸爸那樣因為權勢金錢或者其他任何因素而另娶人為妻嗎?對你們男的而言是不是最容易被割舍的?”
爸爸對很好,想要什麽都給,
可季書怡始終認為,是爸爸把媽媽弄丟了,
這件事,從未恨過媽媽,卻了對爸爸唯一的怨。
聽到妹妹說出這番話,季景航才意識到父親的所作所為對妹妹產生了多大的影響,或許已經在某些觀念上產生了心理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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