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航眉心微蹙,忽然雙手搭在妹妹的肩上微微彎下腰看著妹妹的眼睛說:
“我不會像爸爸那樣,爸爸也隻是萬千男人中的一個,他隻是他自己,代表不了任何群,
所以我們書怡不能因為爸爸的問題而對所有男人產生芥,男人也好人也好都有忠誠和不忠的,不要讓自己的心因為某個人而扭曲了,懂不懂?”
季書怡認真的聽著哥哥說完,某些抑許久的心結好像豁然明朗了許多,對哥哥點點頭說:“懂了。”
季景航這才鬆了口氣,然後直起,居高臨下的像個大家長似的問:
“所以,小姑娘這是喜歡上誰了?”
忽然被哥哥這麽直白的問出口,季書怡耳微紅的立馬逃避似的快語道:
“沒有誰,就隨便問問。”
說完迅速轉回到了房間。
砰——
關上了房門。
季景航:“……”。
靠在門後的季書怡,靜靜的回想著哥哥那句‘可以不說喜歡,但一定會做喜歡的事……’,
如果一開始,江丞欺負是真的,那現在的點點滴滴會不會也是真的?
季書怡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多愁善了,好不喜歡這樣,都怪江丞那個混蛋!
終於睡,淩晨兩點多,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季書怡迷迷糊糊的接通,睡夢中嗓音困的:“喂~”
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的江丞覺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見他不出聲,季書怡幽怨的嘟囔:“江丞,你大半夜打電話又不說話,神經病啊!”
江丞這才恍然回神,急聲掩飾著心的說:“我…我不小心點到了,你繼續睡吧。”
季書怡擰著小臉直接掛斷了。
而江丞興的怎麽都睡不著了,他哪裏是不小心點到的,不過是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他放出了小黑屋。
元旦放假。
江丞知道了季書怡晚些劇本殺、室逃亡之類的遊戲,便主打電話想帶去玩。
卻被拒絕說:“我今天有事,明天吧。”
因為清早起來,看到朋友圈裏有個朋友發了條態。
【真是難兄難弟啊】
配圖是一張兩個男生手指流的圖。
認得出其中一個男生是曾經喜歡過的男孩子。
他是傷了嗎?想去看看。
那個男孩子所在的《夜夜笙歌》網咖與所在的地方是在帝京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與的大學也是完全相反,帝京很大很大,那邊也是一所大學城。
季書怡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在網咖門口猶豫了許久,想要進去的時候,恰好看到那個男孩子程浩牽著友陳菲菲,後還跟著另一對周夜和笙歌四個人好像是剛從外麵回來,兩個男生手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
季書怡聽到孩陳菲菲說:
“真是服了你們兩男的,一塊瓷磚碎了傷了你們兩個人的手。”
程浩嬉皮笑臉的順口就接了句:
“這不顧著看你去了麽。”
……
季書怡本以為看到這一幕心裏會酸難,卻發現早已平靜的不得了,心已然沒了任何波,甚至像路過一對陌生,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有些好玩的想笑。
原來時間早已治愈了一切,
可能夠被時間治愈的都隻是因為不夠刻骨銘心罷了。
至於刻骨銘心……
季書怡詭異的發現腦海裏竟浮現了江丞的模樣,慌得拍了拍腦袋驅散那個混蛋,然後心輕鬆平靜的最後看了眼走進去的四個人,彎笑了一下轉走了。
那一刻,無比的輕鬆,是對那段短暫的暗徹底的釋懷。
季書怡腳步歡快、指尖歡騰的轉著車鑰匙走著,拐進一個轉角,陡然眼前一暗,被人擋住了去路。
“啊!”
季書怡猝不防的驚出聲,一抬眼看到竟是江丞。
“江丞!”季書怡自己拍了拍驚嚇的小心髒鬱悶的問:“你怎麽在這,嚇死我了。”
江丞麵無表的低頭看,語調聽不出什麽緒,倒是坦誠的很:“跟蹤你過來的。”
“跟蹤我?”季書怡扯了扯笑:“你倒也不必這麽坦誠,”
緩了緩心神又問:“那你幹嘛在這裏,嚇我一跳。”
“不然我在哪?”
江丞低頭看著眸鬱如墨,眼底盡是挫敗的暗流:
“我怕我再跟過去,看到你看那個人的眼神會忍不住把他打死。”
季書怡雙眸豁然睜大,目進他鬱挫敗的視線裏,竟然覺好心疼,這時才發現他上有很濃的煙味,那是第一次在他上聞到過煙味,他是在這裏了多煙,
目看下去,果然,他指尖還夾著未滅的煙。
見愣了神,江丞忍不住問:“所以你拒絕我,是為了來看他吧。”
這裏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轉角,那時就是像這樣拎著茶跑了出來撞到了他,原來那時,是來看心上人的…
真可笑,沒想到再一次場景重現了,
隻是這次不同的是,上一次的他可以囂張輕狂的冷眼睨著,而此刻好像整個人都低微到了塵埃裏。
可他沒有詆毀那個男人,沒有詆毀曾經的月,隻是輕輕向靠近一步,離很近很近低頭看著,嗓音很低:
“季書怡,別要他了,要我吧。”
他不自手想要去牽的手,卻又隻停在了半空沒有,隻低喃著問:“好不好?”
(嚶~~狗丞有點小可憐,馬上就給他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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