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挽京終於過所有的障礙追了過來,看了眼包到瘋狂展示羽翼的花孔雀霍時川,心酸地撇了撇。
這家夥不是基本不來馬場嗎,怎麽會這麽多花樣!
竟然把他這個馬場小霸王都比下去了。
本來以為是展示自己的好時機,沒想到又讓霍時川逮到了機會開屏。
沒見小狐貍眼睛亮亮的,都快黏在那姓霍的上了。
就差黏黏糊糊的拉了!
簡挽京了韁繩,等霍時川完了那一場驚豔的盛裝舞步,才騎馬湊了過去。
“你怎麽還會盛裝舞步?”小爺滿是不甘心。
霍時川急著去見棠歲晚,回答得漫不經心且理直氣壯。
“我天賦異稟。”
他倏而轉眸看向滿臉不服氣的簡挽京,慢吞吞的勾了。
“學這個不是很簡單嗎……用來哄我的夫人,正好。”
簡挽京在原地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霍時川的意思,差點氣扭曲了臉。
姓霍的這是嘲諷他能力又不行、又沒有老婆?
在盛裝舞步表演完後,霍時川就對著小姑娘勾了勾手指,眉眼間滿是盈盈笑意。
棠歲晚腳步輕快,就要去開障礙場的門。
隻是手剛搭上,就被一旁的生尖聲停。
“你幹嘛!這裏麵不能進人,你不知道啊!”
分貝略高,讓小狐貍抖了抖耳尖,差點就要抬手捂耳朵了。
棠歲晚還有些懵,看了過去,就對上了有些眼的麵容,生嘟著,正氣哼哼地跺腳。
不就是剛剛和宋芝一起的溫馨。
而宋芝此時也站在溫馨旁邊,用一種極為不讚同和譴責的眼神看著。
因為溫馨的一聲尖製止,周圍看完盛裝舞步剛準備離開的人群,注意力立刻又回來了。
棠歲晚滿是無奈,沒想到又在這兒到了們倆。
“不好意思,裏麵是我認識的人。”
小姑娘聲音沁甜,眉眼彎彎,好聲好氣的解釋。
卻沒想到溫馨毫沒有讓步的打算,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說認識就認識?那我也認識今挽啊,也沒見我要進去。”
說著,溫馨語氣裏帶著點傲慢,上下打量了棠歲晚一番。
“你是跟著誰的份進來的,怎麽一點兒都不懂事,連馬場的規矩都不懂?讓你金.主好好教教你吧!”
棠歲晚:?
溫馨的聲音很尖,尤其半點沒有控製自己的音量,聲音響徹了大半個障礙場。
包括障礙場裏正在說話的兩個男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圍觀的人也跟著竊竊私語,目在棠歲晚上轉著。
確實是極其陌生的麵孔。
清冷明豔,穿著白的開衫,似是雪地裏綻開的薔薇。
馬蹄聲噠噠,是霍時川收了韁繩,調轉方向,往這邊而來。
而簡挽京也嚴肅了神,跟著過來。
溫馨餘注意到了兩人過來的靜,塗了口紅的得意翹起,滿是期待。
已經想好了等下怎麽和今挽打招呼,又怎麽在那位神莫測的霍家主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好品質。
宋芝也注意到了,有些急切,急吼吼的就開口跟著指責,“對啊,晚晚,你怎麽能呢!要是裏麵正在比賽,你難道也就這麽闖進去嗎?”
急於表現,聲音也刻意提高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生怕這樣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善良心,還打算再說什麽。
就見麵前的小姑娘笑了。
漂亮的桃花眸清淩淩彎起,長睫卷翹,似是蝶翼輕。
嫣紅瓣饒有興致翹起弧度,還出了一點虎牙尖,添了幾分俏皮。
“真好笑。”
咬字輕快,略微偏了偏頭,及腰的長卷發也跟著微晃。
“你怎麽見到人就覺得是用了別人的份進來呢?”
“是不是因為你的心太髒了,所以看什麽都是髒的呀?”
“巧了,我還真是認識裏麵的人,要不讓他們和我打聲招呼給你看?”
“不過,你配嗎?”
眼眸盈盈一轉,棠歲晚又看向目瞪口呆的宋芝。
角甜翹起,“我們也沒有那麽,擅自揣測別人開心嗎?”
“你不也是蹭了這位小姐的同伴份才進來的嗎,現在指責起別人來,怎麽半點不心虛呢,是因為臉皮太厚了嗎?”
棠歲晚笑意深深,聲音甜潤,恍惚間還以為那張嫣紅的花瓣,吐出的是什麽人的甜言語。
溫馨和宋芝都被問傻了,呆站在原地瘋狂轉腦筋,試圖反駁。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麽對我說話!”溫馨氣得眼眶裏都有淚水在打轉,站在原地跺著腳,氣狠狠地喊道。
棠歲晚慢條斯理的拉了拉寬鬆袖口,讓被袖子擋住大半的手了出來。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麽對我說話?”小姑娘笑盈盈反問。
溫馨被搞蒙了,下意識追問,“你是誰?”
因為的作,溫馨多看了一眼棠歲晚出的手。
修長白皙,無名指上,一個綴滿了碎鑽的銀戒流轉沉斂華,好像略微有點兒眼。
就是,剛剛見過的那種眼。
沒想起來,隻以為是在珠寶圖冊上見過,驕橫的嘟起,“不管你是誰,我可是溫家人!聽宋芝之前說,你在京都院就讀?理論的溫長逸認識嗎,他在京都院讀研究生,是我的表哥!”
作為京圈頂層豪門之一,溫馨一向以溫家人的份自傲。
以往隻要表明自己的份,就會收獲無數驚歎敬畏的眼神,直接變了態度諂討好的人也多不勝數。
此時圍觀的人也有些訝異,發出了小聲的歎。
溫馨倨傲地揚了揚下,功收獲了自信心。
可重新去看棠歲晚時,卻發現小姑娘的臉上不僅沒有害怕或是畏懼。
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了。
“溫家嗎……我好怕哦~”
連語調都是慢悠悠的。
怎麽也看不出怕來。
溫馨被氣個半死,正好霍時川已經三兩下跳下了馬,直接打開障礙場的門走了出來。
簡挽京也隨其後。
溫馨目一轉,就著眼中剛剛被棠歲晚懟出來的淚花,癟委屈喊道,“今挽哥哥,霍家主……我是溫家的溫馨,這個人,故意欺負我!”
溫馨算盤打得很好,就算兩人不認識,同為京圈頂層豪門,肯定也會幫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兩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簡挽京一聲臥槽憋在嚨口,滿是挑剔的打量了幾眼溫馨。
剛剛的一切他可都看在眼裏呢,還想倒打一耙汙蔑小狐貍不?
眼見著溫馨眼淚汪汪的往他這邊走了兩步,簡挽京嚇得差點跳起來,慌忙擺手,“去去去,我和你可不認識啊!”
他這句話一出,溫馨的委屈僵在了臉上,原本滿是希冀的宋芝也失地皺了眉。
簡挽京火燒火燎的就往小姑娘那兒走,裏還在小聲的撇清關係,“不認識啊!別來套近乎!哪兒來的泥鰍,沾點海水還真把自己當海鮮了!”
隻是他慢了一步,棠歲晚後已經走近了另外一個人。
修若青竹的手搭上了小姑娘的肩膀,無名指上銀戒燦燦生,極其眼。
溫馨呆愣愣的抬頭去看,就對上了男人漆黑深沉的眼眸。
攜霜帶雪,含著無盡寒意,仿若是蓄勢待發的猛,讓被他盯上的人後背都起了一的皮疙瘩。
霍時川語調散漫,“你不是好奇是誰嗎。”
他手掌用力,攬著小姑娘的肩膀。
咬字緩慢而鄭重。
“——我的夫人。”
尾音輕落,溫馨的臉驟然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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