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尹洧坦誠說，“他沒有得到渣男該有的下場，所以生氣。”轉念又說，“但是聞老師幫我出氣了，他找人把他趕了出去，我當時看到這一幕很開心。我是不是個壞人？”

“不是。”譚寧夸贊和聞也做的好，“如果我在場，也會把他趕出去。”

“…媽媽。”尹洧又喊了母親一聲，譚寧低眸看，“怎麼了？”

尹洧：“人是不是都會變？”

“是。”譚寧沉默須臾，告訴，“雖然人都會變，可有人會一直你。”譚寧看著照在孩臉上的微，想起那個給孩帶來的人，說，“以后你就會知道。”

“…哦好。”尹洧本想問為什麼以后才知道，但又怕問這個問題很傻，便止住。

譚寧察覺到的神，笑著回答最初的問題，“已經過去了。”

尹洧：“嗯？”

“那件事還有那個人都過去了，”譚寧回憶著曾經，在這個深夜因為兒的話有了些傾訴，說，“剛開始知道他出軌，確實很難以接。最不敢相信的是他在外面有個十幾歲的兒子很多人都清楚我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尹洧拉著母親的手，很想安，安過去的，還有現在的。

譚寧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后來接了這件事，但是心理生了病，犯病的時候會鉆死胡同，媽媽無法控制自己。”

“那不怪你。”尹洧說，“生了病不是你的錯。”

“媽媽現在知道了。”譚寧笑，笑完把這句話轉述給，“你生病了也不是你的錯。”

“…好。”尹洧又往母親邊了一些，換了個新的話題，“您想讓我結婚嗎？”

“……”譚寧。

不知道怎麼告訴已經結婚了，自己就是那個推結婚的不明事理的家長。

思忖片刻，譚寧換了個說法，“媽媽想讓你結婚是因為媽媽古板的觀念。”自己過的不好，不相信這世界上有永恒的東西，可也不放心的今今一個人。那段時間病加重，有過兩次自殘，很怕哪一天突然離開這個世界，可的兒卻沒有托付。還想人都是要結婚的，假如不結婚，要面臨很多外人指點的目，今今臉皮薄，在意別人的看法，怕抵抗不了那些目。

“我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年人是不是很惹人煩？”譚寧問。

尹洧笑，坦誠說：“有一點，但也沒那麼煩。”

“……”

兩人又聊幾句，尹洧進夢鄉。

可是這個夜晚睡得并不踏實。

凌晨三點，孩在噩夢中醒來，猛然直起子，著門口的方向。

一旁的譚寧聽到靜趕快把床頭燈按亮，“怎麼了今今？”

“沒事。”只說了兩個字，孩便不管不顧的下床。沒穿拖鞋，腳踩在地板上，踢踢踏踏往外，譚寧跟在后，在想要不要給今晚睡在公司的尹洧林打電話，讓他過來。以今今現在的速度，本追不上。

但號碼還沒撥出去，譚寧就看到的今今在走廊拐角撞到一個男人，很短的停頓片刻，撲進那個男人懷里，然后抱住了他。

再仔細看男人的臉，譚寧提起的心松下，把手機屏幕關上。

想：今今找到想找的人了，那個人有時候比藥要重要。

尹洧的頭著聞也的服，眼淚一直流。

聞也剛洗漱完上還有涼氣，很怕冰到，他子往后了一些，再次上來。

“怎麼了？”他不確認是不是認出了自己，不敢太多信息。

尹洧一直在掉眼淚，一巨大的悲傷將籠罩，夢到結婚了，結婚后生了很嚴重的病那人拋棄了，可是很喜歡他，不想讓他走，可也討厭自己卑微的姿態，所以很焦慮很狂躁，很多緒無發泄。

之所以抱著這個人是因為……是因為把他當了一堵墻，想用頭撞墻讓自己清醒。

可他好像不是墻……墻不會有心跳，還跳的這麼快，墻也不會說話……

思緒飄到這，尹洧迅速從男人懷里鉆出來。

還沒恢復理智，因此沒對他打招呼。

順著走廊往前，想走樓梯，想通過樓梯到樓下散心，好討厭醫院，想遠離這個地方。

聞也凝著的背影，接過譚寧遞來的拖鞋，匆忙跟上去。

他步子邁的大，幾步追上，他攔住的腳步，蹲在前，他也沒說話，但是他抬起著的腳，用染上些溫度的手把的腳干凈。

由得這個的作，尹洧一滯，下意識踢他，力度不算小，因而男人踉蹌了下。

但他沒生氣，那雙湛藍的眸子里還含著溫，他抬眸，問：“腳疼嗎？”

尹洧誠實點頭。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踢他的時候也疼了。

“那要不要我背著？”他又問。

尹洧搖頭，本不認識他，讓他背著算怎麼回事兒。

了腳趾，覺得舒服一些。聞也用很輕的力度在腳掌上又按幾下，而后他給穿上那雙綿的拖鞋。

尹洧覺得腳不錯，繼續往前走，依然不理人，先是走到樓梯口，然后順著樓梯一層一層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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