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傷口也被塗了藥。
等到塗完藥,鬱驚畫已經聽完了“小可憐謝董大殺四方掌握謝家”的幾個故事。
看著謝與時,眼波瀲灩,滿是心疼。
許醫生帶著醫藥箱功退,往外走時,謝欒悄無聲息的跟了上來。
穿著燕尾服的年輕管家微笑道,“許醫生,家主剛給我發了消息,往後您的工資翻一倍。”
許醫生含蓄笑道,“都是我應該做的。”
“那就多謝家主慷慨了。”
他腳步悠閑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樓裏,一路上遇到了雲水築的傭人,都會笑著和他點頭示意。
畢竟許醫生心善,偶爾有個小病小痛的去找他,也會幫忙看一看,省了他們不藥費。
而被傭人覺得人好心善的許醫生,回到自己的小樓就立刻癱在了沙發上,一邊開著電視,一邊快樂地翹起二郎。
哎呀,跟著謝董真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也就前兩年忙碌了些,後頭謝董強壯,他天天就是躺著養老的狀態。
給未來的謝夫人講講故事賣賣慘,就能收獲翻倍工資。
他嗦了口冰可樂,又點開手機遊戲,神奕奕。
不就是講故事嘛,他今晚就連夜潤曾經的經曆,保證讓未來謝夫人越聽越謝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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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鬱驚畫有些犯困,被謝與抱到臥室哄睡覺。
小姑娘躺在被子中,隻出掌大的白小臉,眼睫困倦輕眨,還不忘拉住謝與的袖子。
帶著困意的嗓音乎乎的,像是一塊剛出鍋的糯蒸粘糕。
“謝先生不睡嗎?”
謝與坐在床邊,低眸輕笑。
“畫畫想讓我陪著睡?”
鬱驚畫往被子裏了,小聲嘀咕,“隻是問,謝先生不覺得困嗎,才沒有這麽想……”
“可是我想這麽想。”
鬱驚畫眨了眨眼,“……哦。”
“那謝先生睡嗎?”
謝與搖了搖頭,智能家居已經拉上了窗簾,主臥陷一片靜謐的昏暗。
連男人低沉的嗓音都帶出十二分的溫。
“我沒有午睡的習慣,你睡吧,我在這裏陪你。”
鬱驚畫實在抵抗不住困意,心裏也確實想有個人陪著自己,便小聲說了好。
躺在被中,眼睫合攏,很快呼吸就平緩清淺起來。
謝與靜靜看著。
手背上還著一隻綿綿的小手,他也沒有掙的意思,反而微微一,將的手完全包裹在手心。
另一隻手出,很輕的撥開搭在額角臉頰上的幾縷發。
其實昨晚,鬱驚畫驚醒過一次,隻是自己不記得了。
蜷了,間滾著可憐的低泣,像是隻毫無安全的小貓,往認為的安全地域蹭著,偶爾吸著鼻子小聲嗚咽。
“我怕……”
謝與抱了懷中蹭過來的淋了雨般可憐小貓,一聲聲溫安著。
還是個小姑娘呢。
被心養在溫室中的清麗芍藥,哪兒有這麽容易就習慣狂風暴雨的傾襲。
謝與後來看過停車場的監控視頻。
鬱驚畫已經做得很好了,有警惕心,沒有貿然行,覺得不對就立刻喊了司機。
被刺傷後,分明那麽怕疼的一個小姑娘,卻忍著痛立刻起,撿起手機聯係了藺殷。
連眼淚,也直到他趕來才落下。
“鬱,你真的很勇敢。”
怎麽可能有人會不喜歡呢。
反正謝與不能。
謝與坐在床邊,守著鬱驚畫午睡,一邊在走神想著——
等領了證,婚禮該放在哪兒辦。
要不還是先領個證戴個戒指吧,再慢慢籌備婚禮的事。
戒指要專門定製的,他正好有個點子,之後畫個設計圖,再讓藺殷聯係好設計師……
謝與想了很多。
連以後要是有了崽崽,長什麽樣起什麽小名都想了個遍。
——當然,他了解過鬱驚畫的基因病,也看過小姑娘的檢報告。醫生晦告知,鬱驚畫已經是患病的人中比較好的一類了,但後續懷孕的可能也會比正常人低。
謝與不在乎。
從始到終,他在乎的也隻有一個鬱驚畫而已。
要是有崽崽,他疼著寵著。
要是沒有,他也願意和小姑娘過一輩子的二人世界。
但謝與想了那麽多。
唯獨沒想過。
要是鬱驚畫不喜歡他怎麽辦。
畢竟,這怎麽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