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發覺自己頭暈的癥狀越來越嚴重,迫不得已跟兒說了實話。阮晴帶著母親去醫院檢查,鎮上的醫院建議去大城市手。
阮晴打算這次把母親一起帶走,到大城市的好醫院治病,“媽,這邊的醫院治不好,您先跟我去我那邊一陣子吧。”
一開始外婆還在猶豫,可實在是怕出事兒,還是同意跟兒去大城市治病。
但有一個要求,“一一最近為你們兩個的事難過得很,若是讓曉得我這病嚴重,不知道又要傷心什麼樣。”
外婆不忍心孩子難過,跟阮晴商量好一套說辭。
“一一,外婆要跟媽媽去城里一陣子,你跟爸爸就先住在家里。”
虞稚一突然很害怕,地抓住了的手,“外婆也要走了嗎?”
“外婆不走,一一的媽媽也是外婆的兒啊,外婆只是去住一陣子,很快就回來了。”
外婆是這麼說的,而也只能選擇相信。
相信外婆只是去住幾天,很快就會回來了。
外婆說過不會拋棄的。
*
虞凱白天出去找工作,虞稚一就一個人待在家里,研究了一些好吃的東西,想給時奕送過去。
拿盒子將小點心裝好,單手拎著。
除了院門,忽然發現有一輛搬家公司的車停在時家樓下,正往車里搬著東西。
虞稚一愣在原,這才想起很早以前寧素雅就說過,待時奕初中畢業之后,是要搬去市區的。
得知父母離婚那天,忽然一下子長了許多。
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時奕曾說過的話,他說:“爸爸媽媽和孩子是一家人,會永遠在一起!”
可事實證明他說錯了,爸爸媽媽會分開,父母和孩子也會分開。
跟時奕……最終也會分開。
那盒點心最終沒送出去,擺在桌上,溫度漸漸消失,變得又涼又。
下午虞凱回到家,心很不好。
前幾年在外面發展,這次回來就看不上家里那點小錢,可若現在讓他一個人出去,既沒門路,又沒本金。
他找工作壁,心自然不好。
“飯呢?”
“桌上,有……”虞稚一揭開桌上的蓋子,又替父親盛了一碗飯。
虞凱很,迅速的吃了兩大碗,蔬菜盤子只剩下殘,碗筷往桌上一扔便不管了。
虞稚一又把碗筷收去廚房,將桌子和灶臺干凈。
整理好一切出來之后看見父親坐在涼沙發上煙,煙圈從里吐出來,一嗆人的味兒。
忍著難走到父親面前,遲疑片刻,道:“爸爸……家里沒米了。”
往日外婆會在附近的田里種菜,暫時不缺蔬菜,但米缸已經見底。
又把自己存錢罐里僅有的一些錢拿出來,跑去街上買米,卻發現自己力氣太小,提不。
跟老板說好,將這袋米分幾次提回去。最后一次剛巧遇到出門的時奕。
時奕直接奪走了手中的米袋,“這麼重,怎麼不讓叔叔去提。”
“爸爸白天找工作已經很累了,反正現在放假我也沒事,多跑兩趟就可以。”
“你諒叔叔,也可以找我幫忙。”他陪母親去了一趟市區辦資料,沒顧上小姑娘,轉眼就自己學會扛米袋了?
虞稚一不自然的了手指,臉上擺出淺淺的微笑,只是說:“謝謝哥哥。”
——
虞稚一家里發生變故,時奕每天都會過來陪。
很不巧的是,時爸爸接到電話,說老家的父親摔了一跤,住院了,希兒子帶著妻子和孩子回去看看。
時爸爸聽了很心急,立即跟單位請假,要帶妻子兒子去看父親。
車子停在門外,時奕拐進了院子,“爸爸,我去跟一一說一聲。”
父母理解,只說:“那你快點。”
時奕點頭,跑進了院子一瞧,卻發現小姑娘站在洗臺前,弱的小手費力的洗著大人的服,
時奕當即皺起眉頭,“你在干什麼?”
“洗,洗服。”手里還拎著一件。
“怎麼不用洗機?”
“夏□□服薄,很快就洗好了。”
其實是洗服開一次要半個小時,費電。前兩天看過電表,里面的錢快沒了,得節約一些。
小姑娘低頭洗,耳邊的一縷發飄落下來,到臉頰。
時奕抬手起那縷頭發,小姑娘仰頭看了過來。
想幫忙也沒時間,時奕微微嘆了口氣,“一一,我跟爸媽要去看爺爺,得離開幾天。”
虞稚一著他,第一個反應是心慌,“哥哥也要離開嗎?”
見失落的表,時奕頓時明白心里的想法。
在這關鍵時刻,親人接二連三的離開,對的心里造了傷害。
他很心疼一一,但一一是平安的,他必須得回去看爺爺。
時奕跟解釋了一番,“因為爺爺住院了,所以必須去看,等爺爺好了,哥哥會回來的。”
他趕時間,不能留太久,又仔細叮囑:“有什麼事就給哥哥打電話,或者找鄰居幫忙,不要像上次一樣逞強。你在家里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好……”除了答應,也不能阻止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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