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好奇忙追問:“尤其什麼?”
“尤其,材特滿,就……就這!”
隨之而來一聲咒罵輕呼,接追趕聲也響起,“你這個小壞東西,手往哪呢!也不怕把托盤摔了,到時小主怪罪下來,你這小命都難保,有本事別著急跑,看我不收拾你!”
“好姐姐饒了我,你……你兩個也不如人家一個。”
“……找打!”
兩人很快打鬧著跑遠了,后面的話也慢慢聽不真切。
可關于自己的那些妄言……施霓都聽清了。
悶聲窩在霍厭懷里,心里實實有點氣惱,臉頰也被憋得通紅,不知到底是方才被親這般,還是被外面的宮人氣的。
“既在宮里做事,怎麼還不知禍從口出的道理?就這樣在背后說人家的壞話,還是那般言,你們大梁的規矩就是這個嗎?”
有火沒發,便只好質問霍厭,他們大梁人都壞,用他們的諺語說,那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真這麼生氣?那你等著,我這就把人給你綁來,到時我把們眼睛蒙上,只你出出氣。”
施霓沒想到他認真,當下忙搖著頭拉住他的胳膊,“不行的,那當時我們也會餡,將軍別去……”
霍厭看了眼外敞的領和深些的印痕,心頭無限滿足,尤其被晃著胳膊細聲央求,簡直沒出息得直覺浮骨。
他摟上的腰,輕咳著回了聲,“的確不合宜。”
施霓在他懷里蹭了蹭,想尋個舒適姿勢,之后才說:“那便算了,反正今日若我不去和們說道,日后們若在上吃了虧,也能得到別人的教訓,知道在背后說人壞話不禮貌,也惹人惱。”
霍厭抱著的,輕言安著:“們自然知曉這個,大概是見此荒涼,又罕無人至,所以才會放肆一次。”
其實仔細想想,他不也是如此,為了能抱著施霓親上一親,堂堂一品軍候居然連一點威儀也不顧,蝸于這仄之,只想貪覓一時之快,還這般快活。
若是換作從前,他連有這想法都會覺得可恥。
聞言,施霓依舊委屈不減,方才被們口中所形容的那些‘一個’、‘兩個’的穢語,實實臊住了臉。
故而還是不滿著:“就算是偶爾縱容一次,那也不該說人壞話。”
霍厭看這幅樣子,倒不像是真的被氣的,反而更像是被的,他抬手寵溺地蹭了蹭施霓的鼻尖,環摟著認真開口。
“其實們方才說的,也不能算是壞話,最多該是措辭不雅的實話。霓霓人,子……也生得,我自當見證過。”
“將軍……”施霓當即又臊又惱,恥程度簡直比方才更甚,慌忙別過眼去,哼著聲睫嗔怨,“不許這樣壞……”
他抓住的手腕,抱著:“我只對你壞。”
施霓著不想理他這話,當下窩在他懷里蹭了蹭,卻忽的有所覺察。
起了些,而后出手去,往他膛前探了探,遂果然到他懷里是揣著些什麼東西。
方才腦袋直暈著,整個人都不算清醒,故而到現在才有所察覺。
好奇著抬眼問道:“將軍隨帶著什麼?”
聞言,霍厭松開了一些,作慢吞吞地從懷里取出藥包,之后語氣帶著些無奈的不滿。
“看的出來你確實是著急進宮的,走前居然連藥都能忘記拿。在山上時,姑姑如何代你的?這養的藥每天都不能斷,我看你是盡數都拋于腦后。”
見狀,施霓微微驚訝:“原本以為都阿降收著呢……定是這丫頭心。”
霍厭見借口倒是找得溜,當下蹙眉道:“就心?進宮都已經三日了,沒喝到藥,也沒見著你急著找我來尋。”
施霓被他灼灼目盯得心虛,于是主示弱道:“真的太苦了嘛。我,我不是故意不拿的,就是有些排斥喝苦藥,而且現在還沒養用藥習慣,就給忘了……不過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按時喝,你別擰眉頭,看著好兇的。”
就是仗著他寵,霍厭面對的撒簡直沒轍,都恨不得當下去給摘天上的月亮,哪還舍得對說重話。
他嘆了口氣,又往自己懷里掏了掏,拿出方才沒看到的一小包餞,甩手丟給了。
“之前答應給你買的甜餞,就這個,我小時候覺得這個最好,你每次喝完藥就吃上一塊,應該能將苦味緩解很多。”
懷里抱著他送來的藥,現在又加上了一包甜餞,施霓垂下眸,看著雙臂摟著的這滿滿一懷,當即有些怔然。
他進宮來為何還拿這些?方才聽五皇子的話頭,施霓已知曉他今日來此,是應召進宮面見陛下,和見面纏膩完全是意外之事。
他們更沒有過流,不知何時才能上,那他又如何能未卜先知,知道他們今日會見面,還這麼湊巧地帶來這些。
似看出施霓眼中的猶疑,霍厭低嘆一口氣,開口沒作遮掩。
“行了,別猜了。我就是怕你斷了藥,子又會不舒服,可我見不到你,只能每天來上朝時,拿上幾包揣懷里,然后下朝后再在外苑與宮的界位置避著人逗留久些,心想沒準哪天就能巧遇見你,然后把藥給你。”
前幾日,他每次都在那等到昏黃待日落,而后才燭火照孤影,一人策馬奔回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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