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知他睡了沒有,小聲地輕喚,卻沒得回應。
這麼快就睡沉了……那應是很累。施霓思忖著,慢慢往他邊挪了些,之后抬眼,于黑暗中凝著他的劍眉星目,心想著,是否這些日子以來對他關懷不夠呢。
為了準備那個所謂“驚喜”,同時又怕自己謊稱月事提前的事被他看破,故而這些天來,施霓總下意識地躲避他的眼神,他可不是尋常人,眼里厲害得很,自是擔憂自己那點小心思被看破,驚喜全無。
那多沒意思。
說句心里話,現在真的很期待待效果顯,將軍深領略之時的那方神。
會怎樣呢?忽的,腦海里閃過好多好多的畫面,有些驚訝,原來已見過他這麼多次的墮歡。
極了,施霓臉紅紅地做著總結。
心跳平復,試探地指點了點他高的鼻梁,接喃喃輕言:“夫君,再稍稍委屈幾天,很快就會有驚喜的,霓霓的驚喜。”
屏息湊,又一次地吻了他。
……
翌日,稀客猝不及地到訪,將軍府里外都揚起一陣熱鬧。
廚房更是臨時才得吩咐,只提前備置好菜肴,來款待從京遠至的貴客,于是眾人忙不迭地迅速分工,一波人出府采購食材,剩余一批便備菜候廚。
霍厭已派去荊善親自到城門口接人,臨到午間,待馬車行至府街,霍厭與施霓已靜待多時。
見人下馬,施霓立刻提迎上兩步,歡喜地拉住秦蓁蓁的手傾訴思念,“上京一別,已過半年,姐姐臉水潤,著實是更了。”
邊說著,施霓邊向后看了牧游云一眼,于是低聲音笑著揶揄了句,“我這聲恭喜到底是說遲了,不過你們的新婚禮我早就備好了。”
牧游云與秦蓁蓁的婚禮儀式并非傳統的三六禮,而是兩人說好一同環游六國,大好山川來見證真,這主意,是秦蓁蓁提的。
牧游云時便父母雙亡,師父過世后他邊再無親近的高堂,加之他并不喜熱鬧,只愿有妻再側便滿足,于是兩人一拍即合,不畏世俗地瀟灑啟程。
而塬壁,也是他們游玩旅程中的一站。
之所以選在這,除去此地風景秀麗外,還因秦蓁蓁對施霓頗為思念。
沒有人不愿被親友祝福,秦蓁蓁幾乎沒有友伴,施霓算與投緣的一個。
“又見到妹妹真好。”
秦蓁蓁回握住施霓,因心頭緒浮,一時克忍不住竟有涌淚的沖,怕人前失態忙轉了注意力,微作掩飾后便將目打量著移到施霓的細腰與傲人脯上,“還打趣說我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多有人味,那外顯的韻致,著實要人命啊。”
幸好此刻霍厭與牧游云正在旁也說著話,加之秦蓁蓁聲音刻意得小,這才沒這話讓第三個人聽了去。
施霓悄悄松了口氣,秦蓁蓁見狀卻笑:“還和以前一樣害,真可。”
說完又眨眼補了句:“霍將軍應不釋手了吧。”
施霓為難地立刻去阻,拉著往前邁步,生怕繼續玩笑著再說什麼,“好了好了,快隨我進去吧,廚房早都把飯做好了,你與牧大哥趕這麼遠的路,也是累了吧。”
“也對,不是一個人吃了。”秦蓁蓁看了牧游云一眼,面上洋溢幸福的喜。
施霓一聽,眨眼反應了會才恍悟。
秦蓁蓁有孕了……這麼快的嘛,上次接到秦蓁蓁筆述兩人正式定的書信好像還沒過多久,原來牧大哥是這樣的行派。
施霓滿懷尋探八卦的心思,當下目微,卻被霍厭捕捉個正著。
一頓,訕訕地收回眼,再不敢瞄瞟了。
……
晚膳時,程夫人通達理,想著給年輕人足夠的歡聚空間,于是便沒打擾他們。
除去秦蓁蓁,剩余三人都飲了酒,施霓原本是不會喝酒的,可當下被氛圍促著,一高興也仰頭喝了半杯,想著只半杯應是無事,可沒料自己不爭氣,很快就顯了臉,面頰兩片酡紅帶著,還惹來秦蓁蓁的嘲笑。
“妹妹醉酒也好看,真可。”
施霓便瞪,心想秦蓁蓁可真壞呢,還有,怎麼老用可兩個字來形容,好奇怪。
霍厭又給牧游云倒了一杯酒,對方痛快飲下,他陪一杯,面半點無異。
兩人言道了些京城的時局勢,和霍厭預想的一樣,太子迎娶了孟太師的嫡,在京的勢力獨大不容撼,沒了言榷的幫扶,他等于失去了母族助力,但新晉的太子妃卻是幫他消弭了后顧之憂。
聽他們說起上京,秦蓁蓁也忽的想起些來前聽聞的新奇事,于是便拉著施霓說起八卦。
“妹妹,你對寧樂公主邊的那個很高,模樣也英俊的那個侍衛有沒有印象,就是你和霍將軍離京,公主和五皇子來相送,跟在邊的那位。”
聞言,施霓正眨眼認真回想,對面牧游云的目卻有意移了過來。
因著他們曾行過刺殺之事,為了保險起見,在外時牧游云與常生是見面不識的,牧游云更不想秦蓁蓁知曉那些危險污糟事,于是連對也未曾提及自己與常生的關系。
不,現在應是駙馬爺了。
施霓回說:“似乎有些印象,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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