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容叔,我等醒來了再走。”
“這里有靜姨看著更方便些,你還是回去注意吧,等會兒容歡醒了……再給你打電話。”
傅斯衍默了幾秒,點點頭,拿起西裝外套,走出病房。
靜姨對老爺子說:“傅先生也是有心照顧小姐了。”
容康達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
容歡逐漸睜開眼,看到的是病房里白的天花板。耳邊的聲音愈漸清晰:“容小姐醒了……醒了!”
眨了眨眼睛,模糊的人影慢慢清晰,容康達被靜姨摻著走過來,“歡歡,你總算醒了,可把爺爺擔心壞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記得昨晚在宴會廳外,正和傅斯衍說著話,眼前就一黑了。
“你發燒,暈過去了。”護士進來看了看容歡的癥狀,說燒已經退了,但是還是要注意休息。
容歡被扶起來,靜姨把水遞到手里,“來,喝點水。”
抿了幾口,緩解了間的干涸,而后抬頭,目掃了一圈病房,又慢慢垂下眼來。
容康達察覺到緒的低落,轉移話題:“歡歡不?給你買個粥。”
容歡搖頭。
“歡歡,你這不吃東西怎麼行。”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打開。
容歡看到從門而進的傅斯衍,腦子里飛速回憶起昨晚他和徐蕊霜親的一幕,心里哐當一下。
迅速別下眼來,不再看他。
傅斯衍看到坐著的小姑娘,腳步頓了下,又拿著東西走了進來。他無聲搭起床上的桌子,把早餐放在上面。
容康達坐在位子上,看著他倆,一句話沒說。
手揪一團,就聽到他輕聲問:“白粥要不要給你加點糖?”
不回答,反說:“爺爺,我想回家。”
“……好,你先吃點東西,我讓人給你辦出院手續。”
傅斯衍把湯匙放到手邊,見不想接,他臉冷了幾分,“不吃我來喂了。”
幾秒后,容歡拿起了湯匙。
一頓早餐下來,能覺到傅斯衍灼灼目始終落在上,卻始終不和他說一句話。
回到家后,容歡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干嘛。容康達害怕做傻事,容歡卻說:爺爺,我只是困了,我就想睡會兒……”
從白天到晚上,坐在飄窗旁的,想了很多事。默默流著淚,流到流不出來。
晚上,臥室門終于打開。
容歡走了出來。
容康達在房間里,有著重重的心事的他,時不時嘆氣,直到容歡走了進來。
“歡歡……”容康達滿臉疑。
容歡開口:“爺爺,我想出國。”
-
“我想下個學期就走,爺爺可以幫我安排一下嗎?我想出去流學習一下的……這件事可以先不讓傅叔叔知道嗎?他忙的……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容歡走后,笨拙的解釋還回在容康達腦海里,他手搭在拐杖上,看著窗外濃重的夜,深深嘆了口氣。
-
容歡出國的事,容康達私下幫安排著。容歡和傅斯衍待在同一屋檐下,此刻都不愉快,不如分開讓彼此都冷靜,容歡小孩子心的,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心里哪還裝得下這事。
一個星期后的除夕,容歡接到通知,出國的事已經辦好了。
看到出發時間是兩天后,容歡愣了下。
國那邊此刻不是寒暑假,一旦確定下來,就可以直接過去報到了。
除夕晚上,因為是年夜飯,三人難得同桌。這幾天來,容歡都在躲著傅斯衍,不想見到他,任憑傅斯衍三番五次說要和好好談談,都一概拒之門外。
此刻飯桌上,容歡低頭夾著菜,余就瞥到對面的男人,臉似乎有些憔悴,消瘦了幾分。
這幾天白凝也給打電話,約出去玩,也拒絕了,現在不想再讓多一個人知道和傅斯衍之間的事。
三人各含心事,一頓沉悶的晚飯吃了一半,容康達就離桌而走。靜姨把一碗八寶飯端了上來,“剛蒸好,歡歡嘗嘗,知道你吃甜,是傅先生做的呢。”
容歡愣了下,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男人同樣也看向,眼底似乎帶著期盼。
心下一,舀了一口放進里。糯米的Q彈,芋泥的香甜,再裹上晶瑩的糖,細細嚼著,而后說:“很好吃。”
靜姨走后,容歡破天荒對傅斯衍說道:“傅叔叔,我今晚想放煙花,你陪我去買好不好?”
男人愣了片刻,“嗯”了聲,原本繃的臉瞬間緩和。
晚上快到十二點,傅斯衍讓容歡上車,帶去買煙花。卻說:“附近好像就有一家,直接走路就好。”
于是兩人一起走去。
低頭著冷冰冰的手,這幾天都在家,出來的時候服穿的,男人垂眸看,把外套下來給披上。
小小只的仿佛被他半圈在懷中,他把呢大的口子給一顆顆扣上,容歡心頭發燙,想到幾天后就見不到他了,角就往下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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