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的樹早就發了新芽，不同於之前禿禿的樹幹，充滿著生機。

街上往來車輛很多。

許肆半個子靠在江蕎上，但是完全不敢著，太瘦了，他怕撐不住。

路燈下，孩的側臉剪影很好看，皮宛若上好的珠玉一般，很白。

許肆瞧著，忍不住角輕輕揚起。

喜歡一個人大抵是看一眼都要心的。

晚上的A市熱鬧極了，但是這次許肆卻不覺孤單，心中泛著甜。

……

樓下。

“你等我一會，我有東西給你。”

“好。”

不出幾分鍾，許肆看著江蕎拎著一個袋子下來了，許肆看見了裏麵的書，忍不住開口：“傷還沒好呢，小老師可真疼我。”

“手沒傷，還能寫。”

許肆看著，隻是笑。

“低頭，許肆。”

許肆乖乖的低下頭來，江蕎從兜裏掏出一個的創可。

“小老師，會不會有點太了？”

“我隻有這個。”

許肆上說著，還是乖乖的低著頭讓。

江蕎看著他臉上的傷口，撕開創可在了他的臉上，輕聲開口：“這個裏麵有藥的，也不會在臉上留下黏黏的。”

“好。”許肆看著笑。

江蕎又從兜裏掏出來一把創可：“洗過臉的時候記得換一個。”

許肆從手裏拿走幾個：“剩下的還是留給你吧，用不到那麽多。”

“我不經常傷。”

“那先放小老師那裏。”

江蕎將手裏的創可重新裝回兜裏：“行。”

“快上去吧。”

“好，再見。”江蕎看了他懷裏的貓，補充道：“還有元元。”

“小貓，跟你道別呢。”許肆低頭撓了撓元元的下，元元仰著頭，“喵喵”了兩聲，似乎很是開心。

許肆看著江蕎上了樓，快到拐角的時候，他看到江蕎回頭衝他笑了一下，他也忍不住勾起角。

……

“小老師，今天就要開始寫資料嗎？”

江蕎抬頭看了一眼鏡頭裏的許肆：“寫。”

“好。”

不出幾分鍾，許肆就抬起頭衝江蕎開口道：“我怎麽寫著和之前不一樣了？”

“因為這是基礎版本。”江蕎看著許肆：“等你寫完這個，比較基礎的分就能拿到了。”

“好，那我從今天開始還繼續刷題。”

看著許肆臉上的那個創可，莫名有些想笑。

莫名的違和。

低著頭想著想著就沒忍住笑了。

許肆看肩膀微微抖：“哭了？”

他頭腦風暴一遍，還不知道為什麽就想開口道歉。

一看到紅了眼眶，他就覺得是自己錯了。

還沒開口，就看到江蕎掩著抬頭了。

許肆看著眼睛彎彎，一雙杏眼像小月牙一樣，還好沒哭。

他鬆了一口氣。

“你在笑我嗎？小老師。”

“沒，你寫題吧。”

許肆寫題，元元趴在他肩頭上看江蕎。

元元喵嗚喵嗚了半天。

“它可能是那麽多天都沒有看到你，想你了。”

“那你明天帶它出來。”

“好。”

許肆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他衝江蕎開口：“你等一會，我去開門。”

“好。”

許肆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梁介然：“幹嘛？”

“可以來哥哥房間裏寫作業嗎？不會的題我想問你。”

許肆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是低著頭看他，半晌才開口：“進來吧。”

許肆指著旁邊的桌子：“你就坐在這裏寫作業，別煩我。”

“好，謝謝哥哥。”

江蕎看到鏡頭裏的小男孩，兩個人的眉眼有幾分相似，隻不過許肆五更清冷一些，沒表的時候看起來很兇。

許肆低著頭寫題，偶爾抬頭看江蕎一眼。

發現江蕎一直盯著自己，他沒忍住笑道：“怎麽？小老師在監督我？”

江蕎回過神來：“嗯，在監督你。”

看著屏幕裏笑的溫的年，有些恍惚，會把他後續的所有需要用的資料整理好，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他登上山頂的那天。

梁介然看著許肆對著手機笑，抬頭看了一眼許肆。

原來哥哥也有那麽溫的一麵。

他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許肆正在寫題，察覺到一雙小手了過來，他看向梁介然：“幹嘛？”

“寫完了，哥哥檢查。”

“真麻煩。”許肆翻開他的作業，從頭看到尾，除了一題沒寫單位，剩的全對。

梁介然和手機裏的江蕎對視上。

許肆指著那題開口：“沒寫單位。”

“我下次一定不會馬虎的，謝謝哥哥。”

許肆“嗯”了一聲，聽見梁介然開口：“哥哥是在和朋友開視頻嗎？”

“小小年紀哪裏聽來的話？”許肆語氣兇的，耳尖卻是紅了。

梁介然掰著手指頭不敢說話，然後看了一眼江蕎。

江蕎笑道：“我是哥哥的同學。”

梁介然乖巧的開口：“姐姐好。”

“你好。”

許肆將作業本重新塞進他手裏：“回你房間玩去吧。”

“我明天再來找哥哥。”梁介然抱著作業開心的出了房間。

“他倒算是可，讓人討厭不起來。”

許肆聽誇他可，明天就不想讓他進來了。

見許肆沉默，江蕎又道：“你背會單詞吧。”

“好。”

許肆一邊讀單詞，一邊在紙上寫，覺記得差不多了就用紙蓋住漢語，然後嚐試回憶前麵的英文，再反過來試一遍，把沒記牢的圈出來多背幾遍。

沒多久，他就記完了要背的三十個單詞。

“明天複習一遍再背新的單詞。”

“好。”

臨睡前，許肆看著屏幕裏的江蕎，問：“他真的很可嗎？”

江蕎反應過來許肆說的是他那個弟弟，開口道：“他沒有你可。”

“我？”許肆聽過很多評價，獨獨沒有聽過可這個評價，他一瞬間有些怔愣和不可置信。

“對，沒你可。”

許肆看笑的一雙眼睛都彎了：“你笑什麽呀？小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