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云汐聲音嚴厲，卻因蕭莫遲的靠近心跳如鼓。

蕭莫遲聲音悶悶的，聽著有點可憐的意味：“炕梢涼，睡到半夜就會冷……你要是實在煩我，實在不愿意挨著我睡，那就我挪回去。”

云汐抿了抿沒吭聲。

蕭莫遲一起低落：“那我挪回去了？那我真挪回去了？算了，我挪回去吧，反正也沒人心疼我，一直都沒人心疼……”

云汐深吸了口氣：“別挪了！趕睡！”

蕭莫遲頓時緒飛揚：“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遭罪！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云汐：“……”

怎麼有種被拿住的覺呢？怎麼覺得這男人就是故意裝可憐的呢？

錯覺！他當是沒這個心眼的。

得償所愿后的蕭莫遲開始了得寸進尺：“你一個人睡冷不？兩個人睡暖和，要不咱倆還一被窩吧？”

云汐咬了咬牙：“蕭莫遲你以后給我喝酒聽見沒有？”

“聽見了，你說啥我都聽。”蕭莫遲答應的是干脆利索，但仍舊有著自己的執拗：“我的被都快沒香味了，你再進來睡一宿吧。”

云汐牙咬的更狠了：“不準再說話了，趕給我睡覺！”

以后可千萬不能讓這男人喝酒了！

“不想睡覺，想和你說說話。”蕭莫遲有些拉長的聲音里，帶著些許撒的意味：“跟著我委屈你了，也沒首飾也沒好看裳的……快過年了，你去買好看裳吧，省的你一出門就穿我的。”

云汐：“我穿你裳你心疼了啊？”

蕭莫遲整個人往云汐側使勁湊：“不心疼，我高興，可你要是能穿的好吃得好我更高興，就是我沒本事……”

“別瞎說！你本事著呢！”云汐打斷了蕭莫遲的自嘲，思緒有些飄遠：“而且我一直都不在乎首拾穿著，我在乎的是一家人能不能團圓，能不能……日子苦些不怕，人能在一起不分開就是幸福，只是這好像很難實現。”

之前想起爹娘就有底氣，現在想起爹娘就心里發苦，因為知道他們在吃著苦，自己卻無能為力。

蕭莫遲抿了抿，黑夜遮住了他眼中的思緒卻沒有藏住他的堅定。

翌日，云汐醒來的時候家里已經沒有蕭莫遲的影子了。

“今天怎去的這麼早？”云汐擰著眉頭，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出去的越早就越冷，他的棉也不夠厚……”

當給蕭莫遲添件厚厚的棉，可這癟癟的錢袋子……真是看著只有嘆氣的份。

唉，多做點繡活攢攢看吧！

“嫂子，老李家殺豬呢，你買點豬去不？”楊杏鼻尖凍的通紅，進屋就往炕上鉆：“今天可真冷啊，都說三九四九凍死老狗，這可真不假，出門都不敢張，怕給牙凍掉了，對了，蕭大哥今天沒進山啊，他不沒獵賣了嗎？天沒亮就有人看見他出村了，他干啥去了？”

云汐苦笑一聲：“這我還真不知道，他這人就這點不好，干啥去從不知會我一聲，這你要是不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他今天沒進山。”

“哼，我看不是他不想知會你，是看你睡的太香不舍得醒你！”楊杏一語中的道。

云汐臉有點發熱，趕忙轉移話題：“你剛才說老李家殺豬？”

楊杏點頭：“對！老李家殺豬了，村里的人好些人都過去買了，我家一會也去買點去，好留著過年的時候吃，嫂子我覺得你也得去買幾斤去，不然到年底下就貴了，再有，咱村人殺豬能比鎮上的便宜一兩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