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漫坐上飛機的時候,眼裏還滿是困倦。
昨晚和聞彥川膩歪著親來親去,鬧騰到了快要淩晨四點,最後親的兩人衫不整,溫漫哭著求饒。
最後溫漫實在是不住了,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趴在聞彥川的懷裏,乖巧的要命,被男人哄著說了許多他聽的話,才饒過了。
溫漫在聞彥川的懷裏,不知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睡的格外好,格外香甜。
聞彥川早上是醒起床就用了半個小時後,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吻醒了溫漫。
溫漫清醒的那一瞬間,立馬推開了聞彥川,捂了自己的。
聞彥川還一愣,問溫漫這是做什麽。
後者紅了臉,嘟囔著說:“我還沒刷牙……”
惹得聞彥川失笑。
聞彥川派了司機送回家收拾行李,自己留在公司繼續理公務。
溫漫臨走的時候還莫名地有些不舍。
想了想,還是在飛機起飛前,給聞彥川發了一條微信。
慢慢:【聞先生,我登機了。】
等了有一會,聞彥川沒回消息,溫漫猜到他應該在忙便關了手機,戴著眼罩睡了過去。
溫漫的老家在北方的一座小城市裏,下了飛機後還要轉車。
北方的冬天夜裏黑得早,等溫漫下了飛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溫漫從機場轉車到了火車站,買了最快的一班車。
那是一輛綠皮火車,通往小鎮的班次沒有高鐵,北方比南方要冷許多,車窗上凍了一層冰,上麵滿是霧氣。
溫漫隻穿了一件呢子大,裏麵的服薄的不得了,在車上直打哆嗦。
車廂一片嘈雜,溫漫拿出手機來,聞彥川是二十分鍾之前回的消息。
聞:【到了?】
溫漫的手指冰涼,僵地敲擊著屏幕。
慢慢:【在火車上。】
聞彥川似乎已經忙完了,回複消息的速度很快。
聞:【這麽遠?】
溫漫請笑了一下:【上次都跟你說了嘛,聞先生呢?在忙嗎?】
聞:【忙完了。】
聞:【沒信號嗎?】
或許是看出了溫漫回消息的速度太慢。
溫漫按下語音小喇叭,輕聲說道:“這邊太冷了,手凍僵了,不好打字。”
語音‘咻’的一下發送了出去,小圓點轉了一會後才發了出去。
下一秒,聞彥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溫漫看著手機,連忙起走到火車車軌的中間,站在靠窗的角落接通了電話。
火車廂一片吵鬧,趕上春運,車廂裏麵滿了人,吵的人不了。
這裏相對安靜一點。
溫漫接通了電話,捂了另一側耳朵:“喂?”
聞彥川低沉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
“怎麽那麽吵?”
溫漫回頭看了一眼車廂,對電話裏說道:“火車上嘛,人太多了,怎麽了聞先生?”
聞彥川微微皺了眉頭,想起自己曾經在倫敦時也坐過一次火車,是在大學時候,快十年過去,記憶已經模糊,快要記不清了。
但約之間,他記得好像火車上沒有那麽吵。
聞彥川沉聲問道:“你坐的什麽火車?”
溫漫被吵得有點聽不清聞彥川的聲音,捂了耳朵,聲音也拔高了一些。
“綠皮火車!”
聞彥川眉頭鎖著,他知道,但從沒坐過。
但聽著那麽吵鬧,想來環境也不好。
聞彥川的臉沉了沉:“早知道就應該讓車送你回去。”
溫漫角勾起一抹笑:“沒事的,聞先生,兩個小時就到了。”
聞彥川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晚上八點了。
“別說了,越說越心煩。”
聞彥川抬手著山。
溫漫輕輕靠在車,頭抵在窗戶上,一陣寒意順著頭發傳來。
“聞先生是在心疼我嗎?”
聞彥川從屜裏拿出那個純白的煙盒,從裏麵磕出一煙來點燃。
打火機‘啪嗒’一聲,隨後是聞彥川的深呼吸從電話那頭傳來。
溫漫聽著,腦海中就想起了聞彥川吸煙的樣子。
“你說呢?”
溫漫竊笑,心裏開心。
聞彥川的確很後悔聽溫漫的話讓自己坐飛機回去。
小姑娘昨天陪著自己在公司的休息室裏睡了一晚上已經很委屈了,兩個人還一直折騰到了淩晨才睡下,早上起來的時候,小姑娘還帶著略微的起床氣,睜眼見到是他便生生地憋了回去。
當時看著,還覺得有些可憐又委屈。
這會倒是有些心疼了。
還沒等聞彥川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約約的,聲音並不大,混雜在嘈雜的人聲中,卻被聞彥川聽了個清楚。
一個男人走到溫漫麵前,深深地打量了一眼。
眼前的人穿著一件卡其的大,裏麵搭配著襯衫和淺藍的牛仔,將修長的雙包裹,黑的過膝靴將人的勾勒的更加筆直。
戴著黑的口罩,隻出了一雙眼睛,淺的,好看極了。
男人看了許久後,才上前對溫漫說道:“,一個人嗎?”
溫漫聽到聲音後抬起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看著溫漫,出自信一笑:“剛才注意你好久了,覺得你長的很好看,方便加個微信嗎?”
還沒等溫漫開口,男人又補了一句:“你坐到哪裏?說不定我們還是一個地方的呢。”
溫漫皺了眉頭,不打算開口回應。
電話裏倒是傳來了聞彥川冰冷的聲音。
“誰?”
溫漫頓了一下,對聞彥川小聲解釋著:“不認識。”
男人看溫漫在打電話,所以才上前搭訕。
一般這種時候,生都不好意思直接拒絕。
誰想人直接開口拒絕了他,語氣還十分淡漠。
“不好意思,我沒有微信。”
男人不死心,看了一眼溫漫放在耳側還亮著的屏幕。
上麵分明是微信的語音電話。
人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用這種荒謬的理由拒絕他,讓他到很不爽。
“你這不是在打語音電話嗎?”
溫漫將手機放下,垂著手將它拿遠了些,隨後聲音冰冷的對男人說道。
“我在和我丈夫打電話,他患有先天腦梗,聽不得這種搭訕他老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