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寫的新的話本子,你這一去不是要走一兩月嗎?正好在路上解悶。”曾百崎湊近鶴語的耳邊,低聲道,“等今年過完年,我就來找你。”
鶴語聞言,舒展了眉頭,“好啊。”
除了曾百崎之外,還有很多人來送鶴語。
裴司汶也是其中之一。
今日陪在裴司汶邊的,正好是玉竹玉梅兩兄弟。
不得不說,這兩人的容貌極好,現在有不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這兩兄弟上。
不過更多的,還是落在了裴司汶上。
畢竟二公主殿下出門這麽張揚帶著自己的麵首,怎麽會不令人側目?
但裴司汶自己就像是沒覺到那些明裏暗裏的打量一樣,若是一直在意旁人的目,那這輩子豈不是就要累死了?自然是自己覺得怎麽舒服就怎麽來,可別想為了一點世俗的不相幹的目,就克製收斂自己。
對得起別人對不起自己,那可不是裴司汶的人生。
裴司汶大約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妹麵皮薄,拉著鶴語走到了角落裏,這才挑眉問:“我那日送你的東西你看了嗎?”
鶴語沒想到自己二皇姐來送別,居然第一話是問有沒有看春宮圖。
鶴語當即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二皇姐!”鶴語有些無語開口。
裴司汶不由翻了個白眼,“怕什麽?這裏又沒有別人?我這是為了你著想。”
被禮儀束縛的子太多了,終生都得不到快樂的子也太多了,可不想讓自己妹妹也為其中之一。能讓自己快樂的東西,怎麽能不看呢?
鶴語被裴司汶的那雙眼睛盯著,最後不得不點頭。
的耳都已經紅了一片。
裴司汶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說著,從後拿出另一個看起來更大的盒子,給了鶴語,“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臨別禮,拿著收好。”
鶴語眼中有些疑,不是多心,而是對著自己二皇姐,真的不能不多心,“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裴司汶角勾起一抹神的笑,“反正肯定是好東西。”
鶴語:“……”
不知道怎麽的,越是聽見裴司汶這麽說,越是覺得手裏拿著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鶴語有點想拒絕。
但裴司汶像是先一步看出來了鶴語的想法,趕在開口之前道:“我送的東西可從來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鶴語:“……”
“你真的不要玉竹玉梅嗎?”就在鶴語擔心著手裏盒子裏裝著的是些“髒東西”的時候,裴司汶又開口了,“我今日可是特意為了你將他們兩人帶來,若是你覺得當著謝大人的麵,不好意思收下他們的話,也沒有關係,我讓他們悄悄跟在後麵,坐雜馬車就行。”
鶴語忙不迭搖頭,“二姐姐,真的不用了。”
對別的男人沒興趣,也對玩男人沒什麽興趣。更何況,家裏還有一個大醋缸,可不想再有人來添了。
“行吧。”裴司汶聽見鶴語跟之前沒兩樣的選擇,倒也不覺得多意外,就是有些可惜,“我也懶得管你,不過若是日後你後悔了,大可直接給我寫信,到時候我再給你些男子,把人直接送到靈州去。”
鶴語哭笑不得。
裴司汶今日過來就是送人的,人既然沒送出去,也懶得在這裏多停留,很快便帶著玉竹玉梅兩兄弟,施施然離開了。
鶴語在目送裴司汶離開後,一轉頭,就看見了英國公府的人。
眉頭一皺,問著邊的珍珠和瑪瑙,“他們怎麽來了?”
自打前兩日鶴語跟謝夔從英國公府帶走了袁氏的牌位後,兩家人之間就徹底沒了瓜葛。
雖說鶴語跟英國公做了易,他們帶走牌位,宮勸說自己父皇不批準謝夔的奏折,但是最後的結果是在第二天下朝後,英國公就被承德帝留了下來。
托這幾日鶴語每日都要進宮的福,鶴語也知道了那日被皇帝留下來的英國公被罵了個狗淋頭。
讓大鄴的公主手朝堂上的事,背後就是英國公的指使,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謝辛垣被訓得抬不起頭,聽說那日在勤政殿外跪了好幾個時辰。
當然罰出宮後的英國公,也不敢找鶴語的麻煩。
原本以為就此會徹底斷了聯係,但現在鶴語看見圍在謝夔邊的英國公和胡氏,眉頭不由狠狠一蹙。
珍珠回道:“剛才殿下在跟二公主殿下講話時,他們就來了。胡氏們帶了不京城裏特有的糕點來送行,駙馬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客氣寒暄幾句而已。”
謝夔的確隻是在應付。
所幸的是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上已經沒了世子之位,差不多徹底斷絕了自己跟英國公府的關係。
既然不是家裏人,客氣兩句,倒也是應該的。
城門口的送別,很快結束。謝夔唯恐鶴語太累,早早將人扶著進了馬車裏。
等到啟程時,謝夔像是若有所,抬頭朝著城門上看了眼。
上麵有一道影一閃而過,黑袍金邊。
謝夔準備再仔細看看時,那道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夔微微擰眉,隨後又很快鬆開。
能上城樓的人,想來份不簡單。
不過,就算是他現在看著鶴語又如何?總歸也隻能站在城樓上看看。
謝夔沒再在意,利落翻上馬,跟邊最後幾個送別的好友揮手後,一揚馬鞭,便朝著北地的方向出發了。
因為考慮到鶴語的子,回程的速度也不是太快。
鶴語倒是勸過謝夔,讓他可以帶著人馬先行一步。畢竟謝夔也離開朔方有些時日,若是跟著自己這不不慢的步子,回去後,又是一月有餘。
但謝夔說什麽也不放心鶴語一個人,沒同意的提議。
坐在馬車裏,鶴語的心還不錯,珍珠在一旁念著曾百崎新寫的話本子,是講述一個名京城的花魁,在被人害死後,魂魄遊在天地間,久久沒有消散,最後抓住幕後真兇,為自己報仇的故事。瑪瑙則是在給喂一盤紅彤彤的李子,甜中帶酸。鶴語從前不喜歡,但是自打懷孕後,就對這種味道有些罷不能。
“你們聞到了一什麽味兒嗎?”鶴語吸了吸鼻子,打斷了珍珠念書的聲音,開口問。
珍珠和瑪瑙對視一眼,隨後紛紛搖頭。
“殿下是覺得不舒服?”瑪瑙問,這馬車還是來的時候的馬車,不論是裝飾還是馬車的擺件,都是從前的模樣,上麵的味道自然也是鶴語最悉的降真香,“要不,下去走走?”
鶴語擰眉,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舒服,但就是聞到了一不悉的味道。
“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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