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級木係異能者,治愈係,雖不能治愈嚴重的傷和喪病毒,但卻有使外傷迅速治愈的奇效。”
季明塵嗓音清潤,笑意禮貌又溫:“所以一會出發前,希木小姐能看在你們的溫副隊往日對你多有照顧的份上,給治愈一下外傷。”
“……”
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方蘭音有些詫異地看向季明塵。
木笙笙聽到這話,再著對方友善而溫的樣子,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卻又說不上來,這種覺究竟從何而來。
皺了皺眉頭,拒絕了這個請求:“我們隻是暫時議和而已,沒說要跟你們同盟。”
季明塵稍挑了下眉。
木笙笙繼續道:“溫副隊既然已經加了東洲,那便是我們北洲十三區的叛徒,我沒道理為治傷。”
“……”
“是叛徒啊……”季明塵微笑的表沒有太多變化:“哦,我想起來了,為你擋了抓傷,你們一夥人把丟下了,然後……了叛徒。”
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話,他低笑了聲後,掀起眼皮:“所以木小姐這話的意思是……不願幫忙?”
怕明長有什麽吩咐,邵庭良這會跟了進來,不巧才掀簾而,就撞見了這一幕景。
旁的人不了解季明塵或許會被他這會的笑容所蠱,但是他卻深知,明長現在這個表,哪裏是什麽溫友善好說話!
他審犯人,殺人時,差不多都會像這樣笑……
邵庭良出於好心,給那邊的方蘭音遞了個眼。
方蘭音正會意著對方那眼神的用意,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木笙笙便眼神堅定道:“我的異能,隻服務咱們北洲的人。”
季明塵沒說話,隻是低垂著眼簾散漫地往前走了幾步,方蘭音有心防備想拉開木笙笙,不料木笙笙先被一個無形的力道推著往前跌去。
下一瞬,的後領便被男人揪住,被迅速轉了個方向不說,後的膝蓋窩便被狠狠踢了一腳。
一切隻發生在電石火的瞬間,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木笙笙已經尖一聲,吃痛跪地。
方蘭音眼瞳豁然瞪大,連忙拿出別在腰間的槍:“明長您這是幹什麽?!”
木笙笙本沒時間反應,又哪裏過這樣的委屈,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掙紮著想站起來,可始作俑者顯然並不想放過他,皮鞋直接踩上了的後腳腕。
什麽憐香惜玉,什麽對弱者仁慈,在季明塵這裏仿佛都不存在,他仍是那副蠱人心的微笑皮囊,隻是這會眼底冰冷又涼薄,讓他整個人多了些危險的瘋態……
帳篷外雨聲滴答,男人清潤又溫得詭譎的嗓音再度響起:“木小姐,我再問一次……”
“你願不願給治愈?”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尖刃,說話時微微彎腰,踩人的力道逐漸加大的同時,薄薄的刀刃也鑲進了肩膀。
一滴順著黑的服滾下,滴落進了地上的泥土裏……
方蘭音嚇得不輕,下意識就要出帳篷喊人,卻不料被邵庭良一柄槍抵住了腦袋。
木笙笙則額頭細汗布,雙眼淚如雨落,那薄薄刀片刺進皮到骨頭,疼得完全失去了掙紮和說話的力氣……
恐懼之下,不得已地點了點頭。
“弄死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你敢耍什麽花樣……”季明塵輕笑著,又緩慢地將刀刃了出來,彎腰附在耳邊的話語如同惡魔低語:“我也不介意讓木小姐你試試。”
帳篷外傳來窸窣靜,門簾被“嗖”地掀開,沈逸川進來時,季明塵剛好鬆開木笙笙。
他著那男人手裏的刀刃,已經跪在地上尚且還沒被方蘭音扶起來的木笙笙,眼神微瞇,語氣不善:“你在做什麽!?”
季明塵拍了拍手,臉上笑意未斂,仿佛剛剛作惡的不是他一般:“沒什麽,隻是讓木小姐幫個小忙罷了。”
“逸川哥……”木笙笙抓了方蘭音的手臂,神淒楚地看向沈逸川,含滿淚水的眼裏滿是求救。
“當然了,幫或不幫,全憑木小姐的意思。”季明塵低頭說著,玉白的指尖拂過沾了的尖刃:“我這個人,可從來不強人所難……”
旁邊邵庭良左右看了眼:“……”好一個睜眼說瞎話。
沈逸川過去看了眼木笙笙的傷,咬牙切齒:“季明塵,你別欺人太甚!欺負人你算什麽東西!”
若不是因為這人知道這迷霧叢林的出路,他真不介意在這裏跟他手。
然季明塵隻是微微一笑:“謬讚。”
“……”
離去前,他餘瞥了眼木笙笙,見眼眶紅紅,哭泣不止的模樣,他漠然地移開視線:“可真是不理解呢。”
邵庭良後腳跟上他的步伐,見狀也回頭看了眼:“什麽……”
季明塵著帳篷外的雨後叢林,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眼底全是嘲諷與冷意。
還以為會是個什麽貨,結果就是這麽個半點疼痛都不住、輒哭泣的廢東西,沈逸川那蠢貨當初居然會在和溫瑤之間,選擇救……
果然是眼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