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塵走後,方蘭音和沈逸川檢查了下木笙笙的傷勢。
方蘭音還未從剛剛的危險中回神:“是我大意了,季明塵果然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木笙笙眉心微擰,強忍著痛苦,整個人完全驚魂未定。
虧之前還覺得明長這人親和細致,溫友善,現在看來,他跟友善哪裏沾邊,他簡直是魔鬼中的魔鬼……
沈逸川見木笙笙腳腕不僅青紫,肩膀的劃傷也深可見骨,還是坐不住拿槍站了起來:“他就是故意的!”
方蘭音正從背包裏拿出傷藥,見狀抬頭看向沈逸川:“沈隊長是要去哪?”
沈逸川回頭:“難道就這麽算了?”
方蘭音:“今天反正是能走出去的,不然等雨停了再說?”
思忖片刻,又道:“季明塵這人並非善類,溫副隊秉純良,我不相信會跟這樣的人為伍,定是被他的外表所欺騙和蠱了……”
沈逸川眼眸瞇起:“……你的意思是?”
方蘭音指了指木笙笙上的傷:“既然有傷有證據,那不如等出去再揭他的惡行……”
……
溫瑤一覺睡醒時,帳篷外的雨已經徹底停了,帳篷的燭火也燃掉了一半。
而季明塵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進來了,這會正坐在小木桌旁邊的凳子上,手肘抵著桌子,手撐著下顎,姿態一慣慵懶閑適。
像是也小憩了會,起來他也跟著抬起了眼睫:“休息好了嗎?”
溫瑤點了點頭:“現在幾點了……”
季明塵隨意地拿起桌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差不多下午四點。”
“……”
都睡這麽久了嗎!?
自知耽誤時間太多,連忙從床榻上起來,心道這也虧得現在是跟在季明塵邊,倘若換做以前,必然是會被訓的:“你怎麽都不我?”
“嗯?”季明塵挑了下眉,回頭握上溫瑤的手:“你想睡就就睡。”
“萬一我睡過頭……”
“那就睡過頭。”季明塵握溫瑤手的姿勢由掌心相握變十指相。
雨後空氣冷,掌心近十指挲的倒是格外明顯,氛圍溫暖又人。
溫瑤低眸著男人潔白的襯衫袖口,忽然不說話了。
也是,在季明塵這種隨和又任的人邊,做什麽都是被允許的。
出帳篷前,溫瑤拉了下季明塵的袖子:“你這次出來既然什麽都帶了,那你有拿我的那把銀月刀嗎?”
本是隨口一問,不料季明塵卻眉梢微揚,反過來問:“要這個做什麽?”
溫瑤:“……”
聽這話的意思,應該是帶了,沒想他連這個都帶上了,那還有什麽是沒帶的嗎?
他怕不是……把古堡別墅裏的東西都搬來了吧?
溫瑤倒也沒多問,隻開帳篷簾子,輕聲解釋道:“那刀說起來也不算是我的東西,我想在分別的時候還給他。”
……
他們倆慢悠悠出來的時候,沈逸川他們已經等待在外麵了。
木笙笙怯怯看了眼季明塵,待及男人那冷漠又涼薄的警示目,表難掩驚恐,猶豫著主上前對溫瑤道:“溫、溫副隊……”
溫瑤向來敏銳,察覺到木笙笙那恐懼又警惕的目,也略顯疑地回頭。
可等看過來的時候,季明塵已經收斂了所有表,正低眸把玩著一片形狀奇怪的葉子,甚至覺察到溫瑤的目,還茫然又無辜地溫問:“怎麽了?”
“……”
是錯覺吧,季明塵這人有什麽可怕的嗎?
溫瑤以前與木笙笙是沒多集的,為數不多的印象裏,生活潑開朗,比起的不善言辭似乎更討人喜歡。
但對這個人,既談不上喜歡,也不至於討厭。
所以這會見對方主靠近又言又止的模樣,直言問道:“有什麽事嗎?”
木笙笙又看了眼季明塵,季明塵這會倒是沒什麽表,隻是手中的那瓣葉子被他慢條斯理地撕了兩半。
“……”
“也沒什麽,隻是聽明長剛剛說,你了點外傷,我想著咱們既然同路,我可以順手給你治愈一下……”
木笙笙萬分張地說著,末了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畢……畢竟,當時沈隊長也是為了救我,你才傷的。”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這隻是外傷……”溫瑤本來想說自己無大礙不需要,不曾想話還未說完,站在旁邊的男人就已經率先握起了的手腕。
溫瑤稍稍掙紮了一下:“我……”
季明塵將的手遞到了木笙笙的麵前:“聽話寶貝。”
“……”
在這種近乎詭異的氣氛下,溫瑤驗了一番被木係異能者治愈的覺。
還神奇的,一暖流湧遍全後,渾上下所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都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迅速凝合上了,直到凝痂落,傷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對此,溫瑤:“……謝謝。”
因為季明塵的幾番折騰和耽誤時間,等他們幾人走出這迷霧重重的樹林時,時間已經將近傍晚。
外邊的天空這會一半被層雲掩蓋,一半席卷著赤紅的晚霞,而層疊翻湧的海水,則一下下拍打著海島邊的淺灘……
隻不過,原本停在那的兩艘船,全部都不見了,無論是旋星所在的那艘,還是北洲的那艘小船。
見此況,方蘭音臉難看:“不是說好的至會等我們七天時間嗎?怎麽他們現在就走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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