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擰眉不解道“陶姑姑,歡欣的事都已經解決了,這位趙大人還能套我什麼話?”
除了歡欣的事之外,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還知道些什麼。
可歡欣前幾日都被那許大人忽悠去大理寺開堂公審了,而且最終的結果也出來了。
是那陶英才將歡欣迷暈帶去客棧的,而陶英才的死也是因為他自己買的“補藥”不靠譜,被自己害死的,與歡欣沒有毫的關系。
陶教習聽清歌提起這事,心中頓時生出了一郁氣,許那個狡猾的狗東西竟然敢來忽悠的人?
也就幸好歡欣沒事而已,要不然定要拿條繩子吊死在許家的門口。
還有那個陶英才……死得好!
“不是因為這事……”陶教習語氣一頓,也想不出來趙相如接近清歌有什麼目的,但能和許混在一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趙相如一定另有目的!
“反正你別學歡欣那個蠢丫頭,著了男人的道,將自己給陪了出去!”
當初那個陶英才因為長得人模狗樣,再加上又對歡欣噓寒問暖的,還許下正妻之位將歡欣騙得團團轉。
才導致不僅被騙了子,還惹上了一!
也就心,私下跑去求了宗室的那幾位老王妃幫忙,要不然歡欣早就被陶家帶走活剝了!
想起這個,忍不住拉著清歌的手,說道“你是個聰慧的,樂坊是個什麼地方,咱們是個什麼人,你心里都清楚的很。”
“你們現在年輕貌,又倚仗有樂坊給你們撐腰,所以就難免會生出一些天高地厚的想法。”
“可是你要記住,沒有哪個宦世家的公子愿意娶個為
妻,即便你們是樂坊的藝,可在那些男人的眼中,你們和普通的青樓子沒有任何的區別。”
清歌聞言便明白了陶教習話里的意思,哭笑不得道“陶姑姑,我與那趙大人真的沒有什麼關系,只是恰好見了他兩回而已。”
“你是對他沒意思,但難保他對你沒意思啊!”陶教習親昵的抬手點了點清歌的腦袋,說道“你的樣貌放在京城,那都是數一數二的,況且這些男子還都是些見起意的東西。”
“你是沒看見,外面的那些男人一見到你,就跟老鼠掉進了米缸里,完全是走不道。”
“但你不能被這些男人虛偽的樣子蒙蔽了雙眼,你份特殊,又有宗室的人護著,總有一日會離開這里的。”
“所以你得守住自己的子,這樣日后才能遇到更好的男子。”
呵,份特殊?
清歌自嘲的笑了笑道“宗室的人護著我,不過是怕我在樂坊自甘墮落,讓皇室蒙罷了。”
“他們若是真的有心,那早就去求圣上開恩了。”
陶教習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落寞,語氣消沉道“好了,即便他們不是真心,但有他們在,你才能安然待在樂坊。”
在清歌沒來之前,這樂坊其實比尋常的青樓也好不到哪里去。
以前樂坊的藝經常會被邀去各個宦府上去表演,可人一旦去了,那要
做什麼事就由不得們做主了。
那些做的仗著自己的權勢,哪里會在意一個卑微的藝的?
即便是被糟踐死了,府也不會在意。
但清歌來了之后,宗室那邊的人開始手樂坊的事,將安排到了樂坊當教習,為的就是保著清歌不被人欺辱。
起初也只想按照老王妃們的囑咐,管好清歌一個人就行了。
可是當看到樂坊里的子活生生的出去,奄奄一息的被抬回來時,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觀。
所以決意接管樂坊所有的事宜,拼命的想要提高樂坊里的子的地位。
可就算在老王妃們和明親王中間左右逢源,也只能勉強保住樂坊里的姑娘們最基本的尊嚴。
咬牙在京城放出話,說樂坊里的藝全都是賣藝不賣,但凡有人敢強迫樂坊里的姑娘接客,那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討個公道。
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當只是個笑話。
可夠狠啊。
只要是強要了樂坊里的姑娘的子的人,若是不肯開口賠禮道歉的話,那吊死在他們的府外。
是真的上吊。
吊到自己只有一口氣,吊到那些人害怕,主將放下來。
然后可能是圣上看到了的決心,所以就下令直言——“京城樂坊中的藝賣藝不賣,任何人都不得強迫”。
曾經放出去的話真,可這依舊改變不了樂坊里的藝的地位。
在世人眼中,
們依舊是一點朱萬人嘗的低賤之人。
而且樂坊里的子都是罪臣之后,沒有朝廷的許可,那們永遠都不可能離賤籍。
在這一點上,們甚至還不如普通的青樓子。
那些子好歹還能贖,有個盼頭,而們什麼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樂坊仍然有人不甘心一輩子都這樣度過,們自由,想要通過男子的求娶來逃樂坊,離賤籍之。
歡欣也是其中之一,以為只要陶家同意陶英才娶自己,那就能通過陶家的門路來籍。
可陶英才對并不是真心的。
陶英才只是想要的子罷了。
而這在樂坊中只是個不起眼的教訓,因為這一類的事已經發生得太多太多,多到已經麻木,心中生不出任何的波瀾。
著清歌的臉,安道“無論能不能出去,咱們都不能陷進那污穢的沼澤里。”
“以后那趙相如再來尋你,你就離他遠一些。”
“但你千萬切記,莫要得罪了他。”
“他這個人最為記仇,一旦被他記上,即便是不死,那也得一層皮。”
清歌抬頭好奇問道“陶姑姑,您與趙相如很嗎?”
“人家一個朝中重臣,我一個樂坊教習,哪里有資格和他攀關系?”陶教習聞言一笑。
今年也二十有六,與趙相如差了不歲數,怎麼可能有關系?
只是因為早年和許的關系,所以對這趙相如的子比較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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