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霖從早上開始,右眼便一直跳個不停。
他雖然並不迷信,但這種時候心裏總約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在上班的路上,他書查了一下昨晚葉紫秋所說的那間公司,反饋卻讓他始料未及。
“沈總,那間公司是前兩天才剛在工商局注冊的,是間新公司。”書手中捧著ipad,畢恭畢敬道。
“新公司?”沈季霖覺得有些蹊蹺,從書手中接過ipad,掃了一眼界麵。果不其然,這間mg貿易有限公司的注冊時間就在兩天之前,也就是說,這間公司籌備的時間並不長。
沈季霖忍不住掏出手機,給葉紫秋打了個電話,但電話裏,那個機械的音卻告訴他,他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真是見了鬼了!
沈季霖明明記得,昨晚葉紫秋跟自己提起過,那間公司就在黃興路上,自己給打電話又怎麽會打不通呢?
盡管他不死心的連打了好幾通電話,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始終一樣。
無奈之下,他轉而給另一個人打去了電話。
沈季森正在高爾夫球場上與樂菲揮汗如雨,在接到沈季霖打來的電話時到頗為意外。
“二哥,你一大早找我有什麽事?”沈季霖著額頭上的汗,開口問道。
“用你的人脈,幫我查間公司。”沈季霖將mg貿易有限公司的事丟給他去查,自己則司機將車子開往黃興路。
葉紫秋跟著男子走進這間狹小的辦公室,還沒站穩,便聽到了對方的自我介紹。
“我黎剛,黎是黎明之前的黎,剛是吳剛伐桂的剛。這棟寫字樓是我們臨時租用的一個場地,很快便會搬到是上海路那邊的高檔寫字樓了。”
黎剛一邊說著,一邊手撥開了桌子上混不堪的文件,騰出了一片稍顯幹淨的空間出來,讓前臺倒了兩杯水過來。
“我這裏有些,剛才正被這些賬目搞得頭腦發昏呢……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黎剛說著,一邊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上。剛才那副不人不鬼的麵目,想必就是桌子上這些文件的“功勞”。
“我葉紫秋,是財經大學畢業的,這是我的簡曆,請您過目。”葉紫秋微微一笑,將自己的簡曆遞了過去,趁著對方看簡曆的機會,掃視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文件上是公司與外的一些往來賬目,上麵的數字麻麻,換做是誰都會看的頭昏腦漲……
黎剛見的注意力都在那些文件上麵,忍不住開口問道,“葉小姐可看出什麽眉目來了?”
葉紫秋笑笑,這些東西對來說隻能是小兒科,既然對方問起,便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指著文件上的幾個賬目明細,開口道,“這裏有幾個賬目算錯了,登記所用的明目就有問題,所以收支就無法平衡……還有這裏,進出口關稅報價也有錯誤,按照這個報價來說,貴公司得多百分之六的稅……”
這些文件幾分鍾之前還將黎剛搞的暈頭轉向,但眼前的人不過簡單的瞥了一眼便發現了多錯誤,這讓黎剛大為欣喜。
“我看了葉小姐的簡曆,在五年之前這上麵的履曆可以說是非常奪目的。但我很好奇,從五年前到現在,這段時間裏您的履曆一片空白的,應該是沒有繼續工作。我想請問葉小姐,究竟是出了什麽事,讓您放棄了一片大好的前途呢?”
黎剛雙手叉放在桌前,輕輕的敲打著桌麵。
葉紫秋聽到這個問題,難免有些窘迫,卻還是老老實實告知對方,“五年前我結了婚,做了五年的家庭主婦……所以履曆上是空白的。”
黎剛聽到這段話,饒有興致的問道,“那葉小姐為何現在又選擇出來工作?”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似乎覺得自己窺探對方的私過多,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當然,這個問題,葉小姐如果不願意回答的話,也可以不說。”
“沒什麽好瞞的。我現在正準備跟丈夫離婚,所以我需要一份工作來養活自己和孩子。”葉紫秋咬著道,這些家庭私事本不願訴諸於人,但如果這些對是否能在公司就職有所影響的話,也並不想有什麽瞞。
黎剛了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葉小姐,我想您剛才也已經看到了,我們這間公司裏的員工都十分年輕,資曆也不高,所以……”
這番話,葉紫秋在別的公司那裏壁的時候已經聽到一遍了,的心沉了一下,知道自己此行很可能又是無功而返,所以臉上不覺流出了沮喪的表。
“所以我想邀請您加我們公司,就從公司的財務總監開始做起,怎麽樣?”
黎剛的後半段話說完,讓前一秒剛剛跌落懸崖的葉紫秋瞬間站在了山頂,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看著對方,“財務……總監?”
黎剛微笑著點點頭,“沒錯,我們公司十分需要你這樣得力的助手,來幫助公司往前長。我相信你的實力,也相信我們公司能為你提供優厚的報酬。不需要試用期,但前三個月工資稅後七千塊,之後據表現再做進一步調整,怎麽樣?”
聽到這段話,葉紫秋又驚又喜,臉上早就笑了一朵花,出右手,非常激地說道,“謝謝黎總,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
葉紫秋一心想的是自己找到了工作,可以負擔起樂樂的生活費用,更可以減輕父母的負擔,所以在拿到了這間公司的邀請之後,更沒有想過要去別的公司再試試,滿心歡喜的簽下了合約。
看著葉紫秋離去的背影,黎剛勾了勾角,似乎對很是滿意。
葉紫秋剛走出黃興路九號的寫字樓,便聽到耳邊一個急剎車,一輛黑的世爵停在自己麵前。
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這輛車為何要停在自己眼前,下一秒,車窗降下,出沈季霖寫滿“焦灼”二字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