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沒有自知之明，難怪會傷。

簡直活該！

但這麽想著，顧景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楊晴雨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散發出來的彩，竟然讓他有些移不開目。顧景猛然回神，他一定是瘋了。

……

傅容兮清醒的時候，隻覺得口幹舌燥，張了張，還未說話，一杯水就遞到了麵前。

還真是心，都知道他想要什麽，傅容兮視線隨著水杯平移，顧景的聲音傳來，“其實我更想往你臉上潑。”

傅容兮立馬奪過水杯，發現上衫整潔，完全不像是放縱過後該有的樣子。他坐起來，又掃了眼水杯裏的水，“這水裏……”不會又加了東西吧。

想到昨晚和他當時遞給季煙那杯酒一模一樣的場景還原，傅容兮握著水杯的手了。

顧景哼道，“喝不喝。”

有這話說出來，傅容兮直接端著水杯一飲而盡，緩解了嚨的不適，四下一掃，問道，“季煙呢？”

“被你折騰得太狠，在隔壁睡覺。”

“還不是拜你所賜？”

顧景冷眼看著半靠在床頭，一臉閑適的傅容兮，“你和我爸什麽關係？”

問起這件事，他就想到了昨天放在桌上的那份文件，是他在季氏存檔的文件裏找到的。

季鬆和顧藺簽的一份協議。

容大致就是，顧藺可以無條件從季鬆那裏轉收資金。裏麵的條條框框，都是對顧藺有利的。

這份文件關係著當年季鬆莫名其妙被轉走的大量資金，可顧藺看後表沒有毫鬆，反而在看到他手機裏無意間出來的一張照片失了神。

那張照片，是他媽汀活著時，抱著他小時候照的。

思及此，傅容兮問，“你指哪方麵的？”

“裝模作樣的，你要是還想我幫你，你就老老實實說了。”

“你確定是幫我？”

話落音，門口傳來敲門聲，隨後接著是季煙的聲音，“傅容兮，你醒了嗎？”

進來，才發現顧景也在房間裏，顧景站著，傅容兮半坐在床邊，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格外微妙，“你們在幹嘛？”

傅容兮很自然的翻下床，忽略了的問題，“吃早餐了嗎？走吧。”

兩人出了臥室，季煙帶著他到公共浴室，讓他先洗漱。

季煙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忍不住問道，“你和顧叔叔什麽關係？”

這話，他似乎一早上才剛聽過一遍，傅容兮手上的作頓了頓，“為什麽這麽問？”

“一大早的，顧叔叔把顧景大罵了一頓，說他不該在他生日宴上，暗算客人。然後就過來問我，你有沒有怎麽樣，讓你醒來就帶你下去吃早餐，那關心的樣子，簡直跟你親爸似的。”

他親爸可是罵他罵的狗淋頭呢，覺到傅容兮周的氣勢愣了愣，季煙察覺到失言，連忙改口，“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打個比方。”

傅容兮冷聲道，“無事獻殷勤。”

顧藺不懷好意嗎？可是，看到顧藺那樣子，眼底的表都是格外認真的。

瞥見傅容兮深邃的目中忍著什麽，季煙突然就想知道那個答案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你陪我到鄆城來，到底是為了幫我找真相，還是你本就有非來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