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安在手機那頭抱歉地說:“剛要出門突然接到警方的消息,傅琰的案子有些細節要我去確認一下,我……”
孟染笑容僵在角,很快又習慣般恢復過來,輕輕噢了聲,“知道了,你先忙。”
“我會盡快趕來,晚上我們還要一起年。”
“嗯。”
電話掛斷,章令眨眨眼,“怎麼說,他來了嗎?上次你訂婚宴我在外地沒見著你這個男朋友,今天必須要好好見一面。”
孟染把手機放回包里,垂眸勉強笑了笑,“好。”
話雖那麼說了,但周嶼安最終能不能來,也不知道。
想來也有些可惜,年夜,人生中的第一次畫展,舅舅說不適,男朋友工作要忙。
好在還有個朋友陪著。
想到這,孟染又覺得好像沒那麼難過,抿挽起章令的手,“他要晚點到,走吧,我們先進去。”
M藝中心是寧城非常知名的地標建筑,不僅提供各類專業的國際藝展演,還致力于培育本土新秀藝家,是無數藝創作者崇拜和的殿堂。
今晚這場新人畫家聯展就是為了發展本土藝力量而舉行。
展廳設置在場館二樓,還有一刻鐘就開幕,場已經來了很多人,其中不乏孟染眼的前輩,正在海報板前簽名合影。
章令一進來就左右到看,孟染問:“你找人嗎?”
“我收到消息說賀家那位東家會來,怎麼沒見著?”
章令口中的賀家東家賀善之。
在寧城,北有傅家南有賀家,都是頗實力的大家族。
而這位賀善之也很特別。
圈都傳賀家上一代在海外的原始財富積累十分不干凈,到了賀善之手里,為了建立國的口碑,他玩起了高雅的藝品,投資的畫廊從國開到了歐洲北,不到三年時間,賀家不干凈的傳言就都沒了聲音。
取而代之的,是人人對賀家大爺品位不凡,溫文爾雅的稱贊。
章令眼里好像放著,四尋找賀善之的影,“他今天要是來了,我就算是跳猴戲也要把他引到你的畫面前去。”
孟染聽笑了,眼睛彎出好看的弧度,“你會不會太夸張了。”
章令:“人生就是一場賭博,萬一呢?”
正說著,章令指著前方催促孟染,“我去四溜達找一下,你趕去簽到拍照,待會在你作品那集合。”
孟染看著前方的海報板,點點頭,“好。”
下微微跳躍的心,提著角走過去。
一路引起無數人的回眸和眺。
畫展不需要走紅毯,在著裝上自然也不需要太隆重,孟染的煙灰小禮服恰到好,簡單之余也不乏氣質,一字領的設計完凸顯了鎖骨到肩頸再到手臂的線條。
儀態更是無可挑剔,走路時不疾不徐,腳步平穩且輕盈,站定后也是從容優雅地淺淺微笑,在燈下白得亮。
閃燈對準了。
同時,三樓高,幾個人的目也對準了。
“原來讓抉爺翻遍全城要找的人長這樣。”賀善之頗興味地笑了笑,而后轉過去朝旁男人說:“眼不錯。”
霍抉沒理他說什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里的首飾盒,視線一直停在孟染上。
看在簽名板上簽名,看微笑著拍照,看舉手投足每一個作。
漆東升見霍抉不搭話,忙幫著緩解氣氛,朝賀善之道:“之前的事要多謝賀爺幫忙,其實阿抉早就想約您出來喝茶,畢竟要按老爺子那一輩的關系算,他應該稱呼您一聲哥哥。”
“免了。”賀善之瞥一眼霍抉,慢條斯理道,“上一個被他哥哥的已經進去了。”
漆東升:“……”
“差不多到點了,我先下去。”賀善之正打算離開,視線忽然落至二樓某個方向,又停了下來,似笑非笑道,“喂,人家的男朋友好像來了。”
霍抉手里作停住,順著看過去。
二樓電梯,周嶼安正往展廳走過來,邊還跟著關紹遠。
霍抉掃了眼手表,在心里冷笑。
他倒是比自己想象中來得早,看來警方那邊沒把他拖住。
“正牌來了,你的計劃是不是要落空了。”賀善之好整以暇地嘆口氣,“小三不好當。”
話畢,霍抉緩緩轉頭看向他。
賀善之:“看什麼。”
“沒什麼。”霍抉笑了笑,越過他走出去,聲音惻惻落在耳邊,“突然有點想你哥哥了。”
賀善之:“……”
這個狠毒玩意,玩笑都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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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
在已經不抱希的況下,孟染對周嶼安和關紹遠的突然到來意外又驚喜。
“舅舅你不是不舒服嗎?”
關紹遠樂呵呵地笑,“這不是嶼安想讓我給你個驚喜嗎?再說了,你第一次參加畫展,舅舅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必須來!”
得知周嶼安的心意,孟染之前的一些小緒幾乎都被沖散,對他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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