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冷了幾秒后,霍抉一言未發地離開了辦公室。
他走后,孟染垂下頭,莫名覺得心糟糕了。
明明上一秒心里還在因為他那句保護而悸,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變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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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抉從畫室出來就回了鉑悅酒店。
一句話都沒說,誰也沒理。
哪怕是現在,幾個傅氏集團的高層董事把他圍在房間里,他一樣視若無睹。
之前因為傅明山過世,本該在12月舉行的公司年會也相應延遲,如今喪期已過百天,高層也想著趕在農歷新年之前把公司的年會熱熱鬧鬧辦一辦。
也算是讓員工們展一下新年的新氣象,畢竟今年開始,傅氏的主理人將變新上位的二爺。
只不過這人實在令一幫高層頭疼。
原傅明山的辦公室被他改得像個高級酒店套房,他一周才難得去那麼一次,來了就在他的“辦公室”里睡覺。
公司上上下下從大到小的事,他是一概不管。
看上去比傅琰還要不靠譜。
所以幾個公司元老長輩不得不苦口婆心地找上門問他:
“二爺,您對今年公司的發展有些什麼規劃?”
“咱們月底的年會上,您得代表董事會發言的。”
“到時候您可千萬別這個樣子啊。”
霍抉靠在高級定制的真皮沙發里,臉上蓋了份文件遮擋,大概是聽煩了,他移開文件:
“我這個樣子有什麼問題。”他看向站在面前的幾個人,雖是笑著的,眼底卻可見冰涼寒意。
元老們或多或都聽說了霍抉與沈榕戰的事,也深知面前這個看起來似乎隨心所的年輕男人并沒那麼簡單。
眾人私下相覷,不再多言,只嘆氣,“那您至對公司有個初步規劃吧。”
霍抉懶得回應,又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漆東升只好幫他理,保證道,“爺會考慮的,各位放心。”
等高層們離開后,漆東升看向霍抉。
這人上午從外面回來緒就有些不對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眉宇間的戾氣好像抑不住,隨時都能失控發。
漆東升想問原因,但最后還是沉默沒開口,說了別的事。
“前幾天律師那邊來電話,說傅琰又被舉報了新的罪名。”
“什麼。”
“侵害未年人。”
“……”
霍抉有些意外,睜開眼睛,“誰舉報的?”
漆東升搖了搖頭,“不清楚,但很明顯這個人也想借這次機會打垮傅琰或是沈榕,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
兩人都沉默了會思考這個冒出來的“推手”,左洋突然在外面敲門,說是周嶼安來了,要見霍抉。
漆東升原以為他是跟高層一起過來,順便接一些公司法律方面的文件,為了避免兩人在霍抉心不好的狀態下見面,便提出把文件先給自己。
誰知左洋說:“那小子說有事要跟哥談。”
“……”
霍抉冷笑著把蓋在臉上的文件丟到一邊,“讓他進來。”
他正好也想見見他。
半分鐘后,周嶼安被左洋帶進來。
他走到霍抉面前,跟正常下屬一樣頷首,“二爺下午好。”
霍抉懶散地坐正,抬眸睨他。
帶副眼鏡,一括的深灰西裝,襟熨燙平整,領帶到襯衫一不茍。
他看上去比賀善之還人模狗樣,霍抉心里想。
喜歡他什麼。
喜歡他這樣穩重的打扮?還是喜歡他做律師一正氣?
喜歡到要跟自己吵架,說自己打擾了的生活。
霍抉就這樣看著周嶼安,想要從他上找到一點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可是沒有。
除了討厭,霍抉對眼前的人沒有半分覺。
他收回視線,面無表問,“找我什麼事。”
周嶼安知道傅修承并不樂意見到自己,畢竟他們所乘的從來不是一條船。
但眼下況不同。
當昨晚周嶼安看到車上下來的人是傅修承時,心中已經起了警惕。
他記得孟染和傅修承就見過一兩次面,連話都沒說過,之前畫展故意搶畫,如今又莫名其妙地送孟染回來,再加上背后的賀善之——
周嶼安很難不去想這會不會又是傅修承的什麼暗計劃。
畢竟這幾個月來,他已經見識過這個男人的各種手段。
多條罪名把傅琰送進監獄,故意破壞自己的訂婚宴,再奪回傅家大宅,甚至連沈睿角的那五針也疑似是他所為。
只要和沈榕有關系的人,他一個都沒放過。
之前畫展后周嶼安就曾擔心過,這樣一個沒有底線又瘋狂的人,會不會把手到自己邊的人上。
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好像了真。
任何事周嶼安都可以遷就和包容,但和孟染有關的,他不可以。
因此,他沒拐彎抹角,直接對霍抉道:“我希二爺有任何不滿都對我一個人來,不要拉人下水。”
霍抉眉輕蹙,像是意外他說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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