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霍抉低頭,認真思考了幾秒,說:“可能是想問你昨天跟周嶼安說了什麼,也可能——”
他看著孟染,微頓,抬手把拉到自己邊坐下,“只是想看到你。”
近在咫尺的距離。
他的氣息隨吐出的字很輕地噴在孟染臉上,的,孟染下意識地抬眸,目與他不期而遇,只是一瞬,不安分的引子便好像找到了機會,將那些未燼的火星復燃。
他的眼神讓孟染很懷疑他又要對自己做昨晚那樣的事。
孟染不得不避開他的對視,“我跟他說了什麼很重要嗎。”
“當然,”霍抉眉眼偏執,凝視著,“我要知道,我跟他,你到底選了誰。”
說話的同時重新扳正的臉,“看著我說。”
四目對視,他的手落下來,停在手腕間。
溫熱緩緩流。
說實話,孟染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表面上,的確遵循心拒絕了周嶼安。
可其實很清楚,對眼前這個男人的了解也很有限。
在喜歡他這件事上,孟染多有種鬼迷心竅的不理智。
就在不知怎麼開口時,突然的敲門聲打斷兩人的對話,關紹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染,給舅舅開門。”
孟染怔住,沒想到關紹遠會突然過來,蹙起眉,馬上拉著霍抉起去臥室,“你先躲起來。”
霍抉:“……我就這麼見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孟染來的手堵住了,“別說話。”
的掌心突然在上,霍抉合理地閉了。
保持著這樣的捂姿勢,孟染把霍抉拉到自己的臥室,關門之前叮囑他:“別出來,也別說話。”
關上門,漆黑的臥室。
的手,手腕纖細,上面還有一點護手霜殘余的淡淡香味。
霍抉低斂著眼眸,莫名想到一些艷靡的畫面,嚨干得厲害。
他還真是卑劣得可以。
外面這時傳來聲音。
“我見你燈亮著,還以為睡著了。”是關紹遠在說話。
“……我剛剛在上廁所。”孟染回他。
“是不是才回來?我給你打包了些飯菜過來,有芹菜炒牛,還有——”
“……好。”孟染全部提到手里,而后催促關紹遠,“那舅舅您先走吧,我打算洗個澡再吃飯。”
“不著急。”關紹遠在沙發上坐下來,“我來還有事要跟你說。”
孟染如坐針氈,目時不時往臥室方向瞟,“什麼事?”
“我今天去看了嶼安的媽媽,狀況不太好,一直在昏睡,你說怎麼就自殺了呢,完全看不出來有抑郁癥吶,唉,”關紹遠說著又嘆氣,“嶼安狀態也不好,好像沒休息,昨晚從診所離開直接就去了醫院,人很憔悴。”
孟染:“……”
接下去的幾分鐘里,在關于周嶼安到底有多憔悴這件事上,關紹遠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描述。
霍抉聽得很可笑。
他也整夜沒睡,怎麼沒人來給他發聲?
就在藏得快失去耐心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句:
“舅舅也不明白你到底怎麼了,好好的要跟他說分手。”
門板后,霍抉目微,緩緩站直。
……提了分手?
“就因為那個傅二爺嗎?你怎麼就——”
“舅舅!”孟染知道關紹遠要說昨晚自己承認喜歡的話,臉一紅,急切地打斷了他。
正主就在里面,孟染不希被他聽到。
關紹遠以為外甥害,便也沒繼續往下說,嘆口氣,“要我說,還是嶼安好,名牌大學畢業,現在還有自己的律所,人溫和有禮,跟咱們也算是門當戶對。”
話鋒一轉,關紹遠又嘆口氣,“不過你不喜歡舅舅也不勉強了。”
的確,在這件事上,孟染不僅覺得對周嶼安有所抱歉,也辜負了關紹遠對的期。
只是如他所說,有些事,真的不能勉強。
孟染很慶幸有個開明的舅舅。
“只不過呢。”關紹遠話鋒忽然又是一轉,“那個二爺你也不要輕易答應,我之前看著他斯斯文文的,昨天打起架來倒是讓人吃驚,而且這些豪門爺見一個喜歡一個的,換朋友比換服還勤,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
孟染低著頭,不知怎的想起了沈榕晚宴那晚,他和一個年輕孩聊天的畫面。
也許吧,舅舅說的這些可能都存在,只是被竇初開的熱烈迷了眼,陷了進去。
“行,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趕吃飯,吃了早點休息。”
“嗯。”
終于把關紹遠送走,關上門,孟染想著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再回客廳時,發現霍抉已經走出了臥室。
他靠在電視墻邊看著自己。
兩人四目對視。
半晌,像是從孟染的眼神里沒有看到信任和肯定,霍抉好笑,“你覺得我像那樣的人?”
孟染沉默幾秒:“怎麼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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