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過商場,兩人又一起吃了晚飯才回家。
西郊這邊的確比市要僻靜不。尤其吳姐和趙伯也回去了,大的地方就剩他們兩個。
霍霄以前不覺得這種空的安靜有什麼不好,甚至還有些。可今天進門后的那一瞬間,心頭莫名就生出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滋味。
于是著大廳忽然嘆了一句:“覺我們家還是人丁不旺啊。”
這空巢老人般寂寥的語氣,酸得南笙胳膊一抖,手里的口袋差點掉在地上。
轉頭看他:“你怎麼了?”
南笙發現了,狗男人自從撞到頭后,變得比以前多愁善了些。
“沒怎麼。”霍霄把懷抱著的兩個大箱子往地上一放,又接過手里的口袋,放在了兩個箱子上面。見南笙看著他的眼神里仍舊帶著狐疑和打量,便無奈地又強調一遍,“我真沒怎麼。”就是又想二胎了而已。
南笙還是不太相信:“你剛剛是不是又頭疼了?”
“沒有。”霍霄趕否認。
就算真疼也不能說疼啊。不然小心肝兒又該讓他靜養了。守著朋友在邊,卻十天半個月都不能。他和心理都會出問題的好嗎!
南笙又看了他幾眼,沒再問。
霍霄跟在后面,想了想說道:“這邊還是冷清了些,過年市應該會更熱鬧些。要不們搬回銅雀臺那邊住?”
南笙停下腳步,遲疑一瞬后否決了這個提議:“別折騰了。何嫂放假前肯定把那邊的冰箱都給清空了,我們回那邊,還得搬東西。后天就過年了。”
“嗯,聽你的。”霍霄點頭應和,然后緩緩吁了口氣,“真快啊,后天就過年了……”
稍晚的時候,兩人聯手把買回來的年貨拆了封,開始布置起房子。
別墅房間太多,于是放棄了兩側的副樓,只管主樓那邊。也不管什麼習俗不習俗。反正見著門就上春聯和福字,大大小小的紅燈籠掛得四都是。口袋里還有一大包充電小彩燈,也不知道是誰裝進來的。霍霄干脆把它纏在了樓梯欄桿上,開關一摁,那一個彩繽紛。
忙活了三四個小時,總算是把東西都用完了。南笙看著花里胡哨不倫不類的別墅大廳,忍不住閉眼扶額。
發現了,霍霄為前豪門公子、現霸道總裁,可有些時候是真的不講審,只管隨心。問題的關鍵是,一個室裝修設計師,竟然也被他給帶跑偏了。
南笙心丑拒,很想把這些東西都拆下來。但想想都是自己費事費力親手弄上去的,又有點舍不得。
霍霄倒是對現在的效果滿意的:“這看起來喜慶多了!跟古裝劇里那種新房差不多。”
那可差多了!南笙想著,誰要是敢把新房布置這樣,準和那人急!
兩人似乎心有所,都朝對方看去。然后眼神便在半空中對了個正著。
霍霄“嘖”了聲,走過去摟住朋友的腰。即便是隔著寬大厚實的居家服,依舊到那纖細的尺寸,還有玲瓏有致的曲線,讓人不控制地心猿意馬。
“啾啾,要不趁著民政局還沒徹底放假,我們兩個去把證兒領了?”
南笙看著他,沒說話。
“唉……”霍霄嘆了口氣。本來也沒指朋友能答應,所以的沉默也沒激起多失的緒。
不知道是不是父母婚姻不幸福影響到了南笙,他總覺得有點恐婚。不過兩個人之間最大的雷都已經了,他也不急著領證兒的事了。
反正能在一起才最重要,多合法夫妻依舊貌合神離。
“你不?”霍霄主轉移了話題,“要不要吃點宵夜?”
“我吃不吃都行。”南笙猶豫著反問他,“你是不是了啊?”
“啊。”霍霄低低的調子里帶了委屈。他沖墻邊座鐘撇,“啾啾,這吃完晚飯到現在都幾個小時了?”
南笙懂了,狗男人是不愿意糊弄著吃速凍食品,想讓給做口吃的。也不知道往年家里傭人放假后,他一個人是怎麼過的。
笑著推開他,轉往廚房那邊走:“正好我也了,做兩晚雜醬面吃行嗎?”
“行啊!”朋友大晚上親手做宵夜,說不行的都已經恢復單了好嗎。“你做什麼我都吃。”霍霄不里說的溜,還跟去了廚房打下手。
其實他的作用也是剝蔥遞蒜。南笙作麻利,不到半個小時兩碗面就已經出了鍋。再把雜醬往上一澆。
面條的熱氣向上蒸騰,激發了醬香,味道一散開。原本沒怎麼的人這會兒也有了食。
霍霄聞著味兒走過來:“好了嗎?”
“好了。”
話音剛落,他就把碗倒騰到托盤上,端去桌邊。南笙隨手拿了兩雙筷子跟上。
兩人隔桌對坐,霍霄接過遞來的筷子,迫不及待地就挑了一筷子面,隨便吹吹就往里送。
“你慢點兒,小心燙。”南笙提醒了一句,低頭喝了口面湯后,突然說道:“我過完年得回趟秀水縣。初五要給我爸掃墓,你要不要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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