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韓等了半天,都沒有收到李涂的回復。
看著醉醺醺的張喻,傅韓也只能打算,先把人送酒店休息一陣。等酒醒了,他再送回去。
傅韓自然是不能委屈了張喻的,選的酒店,那也是品質最好的。登記住完,他給張喻洗了臉,然后把安置在床上休息。
而他自己,則是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傅韓坐了沒一會兒,李涂的消息就進來了,他發了張喻的地址,至于其他的,一個字都沒有過問。
不過即便問了,他也不會跟李涂說,這會兒他跟張喻在一起。
片刻后,李涂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很關心他,問:“前段時間發生車禍了?”
“張喻姐幫忙理了,不嚴重。”傅韓道。
李涂也依舊半個跟張喻有關的字眼也不提,只道:“以后要遇上什麼事,給哥打個電話就。能幫忙的我自然都會幫你。”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房間里傳來一陣清脆的杯子砸在地上的聲音。李涂敏銳道:“家里還有人?”
傅韓支支吾吾的敷衍著,不肯說他和張喻在一塊,即便他很清楚,張喻跟李涂已經分開了。
“什麼人?”李涂顯然沒那麼好糊弄,一副非要尋問底的架勢。
傅韓覺得李涂這會兒的態度有些敏,一旦回答不好,似乎就得出事。
他正遲疑要不要如實告訴李涂,房間里的張喻卻突然“哎喲”了一聲。
傅韓跟李涂,就誰也不說話了。
傅韓當然知道,李涂跟張喻在一起那麼久,當然聽得出張喻的聲音。何況的聲音本就相當有辨識度。
“張喻姐喝醉了,現在我帶著在酒店,一會兒準備送回去。”傅韓也就如實說道。
李涂有好久沒回答。
傅韓就有些不準他的態度了,不知道他有沒有不高興,但高興是絕對沒有的。
“好的。”李涂在片刻后說。
傅韓覺得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不管怎麼樣,好的三個字有些無厘頭了。
他也就沒有說話,走進房間看了看張喻,正坐在地面上。傅韓一看,就知道摔倒了。再等他開燈,發現左扎上了玻璃渣。
“姐姐,我送你去醫院。”他手去抱張喻,卻發現已經睡著了。傅韓也是佩服,在這種況下,也能睡去。
而更加讓他想不到的是,張喻還沉,他只是給從地上抱到床上,都有些累。
傅韓兩口氣,問李涂說:“哥,這邊哪家醫院比較好?張喻姐被玻璃渣扎了。”
李涂道:“你要是不介意打擾到你們,我可以過來一趟。”
事畢竟急,也沒有什麼可介意的。不過傅韓還是覺得李涂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仿佛他和張喻今天本來要發生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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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喻是在睡意朦朧間,覺自己被傅韓給抱了起來。
懶懶的打個哈欠,然后在他懷里找了一個相當舒服的位置,然后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跟傅韓對視著,他們都沒有說話。
男人無聲的看著,眼底還有些火氣在。
很快張喻重新閉上眼睛,說:“你今天看上去怎麼這麼像李涂啊。”
男人一頓,沒有說話。
“還是盡量,不要像李涂。像他沒什麼好的,也就只能騙騙年輕姑娘。他長得不經看,很容易就看膩的。還是你耐看很多。”張喻懶洋洋的把頭枕在他膛上,語重心長道。
男人冷笑了一聲。
隨后張喻就發現自己被不太溫的丟在了一個不太的東西上,想睜開眼睛看看,不過太疲倦,最后放棄了,呼呼大睡起來。
一旁的傅韓看著李涂,不敢說話。
他一邊高興,張喻說他比李涂耐看,即便是男人,同樣喜歡別人對自己的外貌肯定,尤其是在用自己跟他人做比較的時候。一邊又擔心張喻的話惹得李涂不愉快。
傅韓替張喻說話道:“哥,張喻就是喝多了說胡話呢,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涂似笑非笑說:“你這一開口,更像是煽風點火。”
傅韓皺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點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李涂道。
傅韓心想,這是真話嗎,怎麼聽起來有些奇怪。
他也是在很久后才反應過來,要是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就不會一直強調了。而一直強調的,那說明絕對有事。
開車去的路上,傅韓因為擔心張喻,也沒什麼心思跟李涂閑聊。只在李涂車子顛簸時,提醒了一句:“哥,你開慢點吧,張喻等會兒可能不舒服了。”
李涂看了看他,笑道:“什麼時候學會憐香惜玉了?”
傅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李涂每說一句話,他都覺得他心不是很好。
等到把張喻送到醫院,傅韓原本是想下車去抱張喻的,不過李涂率先一步。他作很穩,醫生是他在車上就聯系好的,在醫生給張喻拔玻璃渣的時候,張喻疼的掙扎,卻被李涂死死按住。
傅韓看著就疼,他甚至懷疑李涂有故意報復張喻的分。
上藥的時候,又是折磨。張喻活生生疼得清醒了,醫生給用碘酒拭傷口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他媽不是故意的在折磨人嗎?
“傅韓,你別控制著我,我疼死了。”說著,回頭看他,結果看到的卻是李涂那張臉,嚇得臉瞬間變了,如果不是李涂按著,就得摔地上去了。人也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李涂涼涼的看著。
“怎麼是你啊。”張喻心有余悸道。
李涂本懶得搭理,半個字也不回。
張喻被碘酒蟄的打,說:“李涂,你放開我。”
李涂慢悠悠的掃了眼還在抖的,對著笑了笑,然后說:“醫生,傷口替洗干凈點,最好多清洗兩遍。”
這人真壞,心腸都是黑的。張喻就沒有見過比他還記仇的人。
立刻道:“李涂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我會疼?”
“你又不是我老婆,你還指我心疼你?”李涂很現實的說。
張喻反駁道:“我不是你老婆,你這麼按著我的不合適吧?”
“確實。”他點頭應著,但可沒有半點要放開的意思,反而點評道,“比之前細了點,蠻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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