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嗯。大四的時候,夢見的最多。”
“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最想你,每天都想。”
鐘漱石聽不得這些,忽然打了個擺子,控制不住的來吻。
次日,孟葭忙完最后一場任務,和電視臺那幾個,前來報導會議的記者們,一起在廣州吃了頓午飯,一道回北京。
嚇唬歸嚇唬,鐘漱石并沒有立刻,就催著領證結婚。
那天晚上在西郊,孟葭躺在他上看新聞,隨口問了句,“老鐘,約了周幾領證啊?聽我同事說,最近號都排滿了。”
鐘漱石往里喂顆荔枝,“我就那麼一說,你要是想再晚一陣子,也沒有關系的。”
“等一下,什麼我想晚一陣子?”
孟葭鼓著一側腮幫子,抱個靠枕坐起來看他。
燈散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你不剛工作嗎?我怕你沒玩夠。”
反問,端正了坐姿跟他談判,“我是那麼玩的人嗎?還是結了婚,你就要天天約束我了?”
“話都說到哪兒去了。”
鐘漱石極自然的手,要去把抱過來,被孟葭嚴肅的躲開了。
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把自己代在熱鬧里的人,清靜勝過喧囂。
鐘漱石也一樣,大多數時候,愿獨著,也不去蹚渾水,頭疼。
所以鐘靈才會說,他們倆的合拍,打天上就是注定了的,命里都帶一點孤僻。
孟葭捶了下抱枕,“你已經夠慷慨完的了,求求你,老鐘,偶爾也可以世俗一點。”
鐘漱石著,笑了笑,“我們小孟知道疼人了。”
講完道理,又來,“也不是。”
“那是什麼?”
孟葭躺回他上,有些憂心,“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再不結婚,要有閑話的。”
“......是,你思慮周祥。”
鐘漱石大為火的,差點忍不住,要狠狠擰上一把。
回了北京后,事趕事的,孟葭又接連加了幾天班。
每天一坐到辦公室,就埋首在一堆文件里,都是等著譯出來的急件。
周五下午,那一堆看不見底的資料,好容易有了收尾的勢頭。
孟葭暗自慶幸了好半天,晚上總算可以早點回去。
都好幾天沒和鐘漱石一起吃過飯了。
晚上六點半,日頭還沒完全落下去,南大街籠罩在一片余暉里,孟葭拎著包,和幾個同事一起走出來,前面還走著幾位領導。
門口停了一輛黑奧迪。
暮半沉里,車門邊,倚了個形修長的男人,他穿質地考究的白襯衫,站在那兒,淡漠著面容。
沒等孟葭走下臺階。
走前頭的那幾位,已經快走幾步,他們和鐘漱石握手。
又笑著問他,“漱石,來這兒是,路過?”
鐘漱石指了下孟葭,“沒有,特地來接我未婚妻。”
這些日子,大家都對手上的鉆戒好奇,紛紛猜測找了一個富二代。
但孟葭都只笑笑,說不是,這不值多錢。
眾人回頭一看,互相對了個驚訝的眼神,笑說,“原來小孟的對象是你啊。”
鐘漱石也笑,“以后還要汪伯伯多照應,麻煩了。”
“好說,好說。”
孟葭坐上車,才開始跟鐘漱石抱怨,“這下他們會怎麼想?”
他說,“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值得干,且沒有任何意義的事兒,就是揣測別人會怎麼想。千人有千面,連你自己,早中晚還各一種想頭呢。不管他想什麼,你都只管做你自己,不必理會這麼多。”
教的點點頭。
對于鐘總的這些箴言,孟葭總是牢記在心里。
在為人世上,鐘漱石是活了三十五年,卻有著七十年道行的人。
自己說的,不時拿鐘漱石當師長、或是兄長般的仰慕,那種很復雜,也不好用象來描述。
細數起來,大約是從還念大一那會兒,作下的怪。
鐘漱石帶去飯局上。
孟葭剛坐下,左手邊的鐘靈就哇的一聲嘆,“這也太漂亮了吧?”
賀沂蒙的目也被吸引住。看了兩眼,“原來戴在你手上了,我說呢,那麼高的價格拍走。也不能是尋常人。”
說完,湊到鐘靈的耳邊,“這很你哥的作風。”
孟葭聽完,扭頭問鐘漱石,“很貴嗎?”
鐘漱石完手,不屑又狷狂的嘖一聲,把巾扔進托盤里,“這能要多錢!”
鐘靈像看表演一樣看著二哥。目瞪口呆。
捂上心口,“我覺我的人生被輕視了,你呢?”
賀沂蒙喝了半杯酒,“我的建議是不要攀比,否則你只會睡不著覺。”
劉小琳笑出聲,“孟葭被求個婚,把你們倆給弄神經質了,這個彎兒拐的。”
席間,孟葭見到了久違面的吳駿。
他邊坐著他的妻子,同樣有著顯赫家世、一個樣貌文雅的姑娘,他們看起來非常融洽。
但孟葭總是會想到宋知許。一直有的朋友圈。
可宋知許很發,最近更新的一張照片,是拍了一份三明治,抱怨公司加班。
孟葭喝了幾杯,中道出去散一散悶,聽見葉昀姐弟兩個,坐在樹蔭底下,說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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