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除那些有可能發生的急況后,自然就想到了這個。
歷史上遼疆還從未發過大面積的瘟疫和傳染病,這便代表著他們對這方面的防備以及理方法的經驗欠缺。
百里澄只言片語說不清都城此時的確切況,方舒窈微變了臉,再次拉起了韁繩:“好了,我知道了,你照顧好芊芊,也照顧好自己。”
百里澄一愣,驚愣地瞪大眼,還來不及反應,旁的子當即就揚鞭而去。
“不是!嫂子!我都這麼說了,你還回去干什麼!你別……哎喲!這可怎麼辦好。”
百里澄在原地急得直發愁。
他不敢追太遠,孟語芊還一人留在宅子中,可他也沒想到方舒窈聽了真實的況竟還要趕著回去。
若
是被衛司淵知道他說了,還沒把人看牢,簡直不知要承他怎樣的滔天怒火。
雖是沒走出都城太遠的距離,但晚了時辰出發的方舒窈直到天昏暗下來,也仍還未抵達目的地。
但越發靠近都城,周圍就變得越發不對勁起來。
即使在黑了的天下,也仍有不馬匹從都城的方向奔馳向外。
馬背上的人們沉默不語,在夜中看不清神,但那速度就像是在逃命似的。
這可不是好兆頭。
若當真是某種瘟疫,還不知瘟疫傳出的源頭在哪里,傳染如何,治愈的可能有多大。
都城已有了病例,都城中的人這般向外散去,哪能知曉哪些人帶病源。
這樣下去況只會越來越糟,瘟疫傳播得越來越遠,本無法控制。
方舒窈臉變得難看起來,抖韁繩再次加快速度,心中的不安也在逐漸放大。
直到視線中出現了都城的城門,到這個時辰了竟是圍著烏的一片人。
方舒窈隔得遠看不清那邊的況,但火映照著那聚集的人群倒映出大片沉黑的影,好似在預示著眸中沉晦暗的暴風雨將要席卷都城,乃至整個遼疆。
方舒窈放慢了速度,逐漸朝城門邊靠去。
這才看清門前聚集的大多都是王宮的侍衛,他們幾排開來,齊齊圍堵著城門。
沒有完全打開的城門,是緒激拿著包袱大喊大的百姓。
他們似乎想要沖出城門,卻被侍衛完全擋在城。
可兩邊僵持不下,百姓不愿退回,城門無法關閉,侍衛也不能讓行,在門前筑起了人墻。
果然衛司淵也想到了這一茬,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做出了決斷,封鎖城門。
想必之前看到的,就是在城門封鎖前先一步得到消息而逃出都城的百姓。
這副場面讓人看得心驚跳,好似真的有大災難已經降臨了一般。
方舒窈找不到能夠進城的缺口,騎著馬徘徊在人群外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人群中一陣躁。
方舒窈不明所以地抬眼去,只見城門之上一道高大的影走出,沉默嚴肅,帶著令人不由自主敬畏的威嚴。
是衛司淵。
不過半日未見,方舒窈隔著一段距離也能瞧見他面上的沉重和疲憊。
但他仍舊拔,像一座令人能心生安穩的高山。
他面沉冷,雙抿一條線,眸中泛著城墻下的火,沉默地看著底下幾乎快要失去控制的百姓,不知此時心里在想著什麼。
過了片刻,衛司淵微微抬手,似是向旁邊的人吩咐了什麼。
很快,整齊的腳步聲自城門附近響起,在原本已經圍堵了一片的城門外,聚集來了更多強壯訓練有素的侍衛。
他們加強了城門的圍堵,強勢地開始制百姓。
人群朝著城門開始移,最前面兩方集的地方作一團。
罵罵咧咧的抗議聲連綿不絕,更有嗓門大的幾聲咒罵突兀地在嘈雜聲中出。
話語惡毒,聲嘶力竭,好似衛司淵不再是他們敬仰戴的君王,而是與他們有著深仇大恨的昏君。
方舒窈心里一,有些不忍再聽下去,更不敢去看此時城墻上衛司淵的表。
“別傷著百姓!王有令!保護百姓安全!不得傷及百姓!”有侍衛在高喊著衛司淵下達的命令,卻很快又淹沒在群人中。
直到城門在他們的強下逐漸合攏關閉。
咚——
一聲悶響,高聳的城門終是徹底閉,隔絕了所有的混,將那一片無煙的喧囂封鎖在了都城。
方舒窈微微松了口氣,至都城的瘟疫暫且與外隔絕開來了。
但知曉,這樣并不能維持多久,在都城的每一個人都面臨著危險。
百姓的暴怒,人民的恐慌,以及越發擴散的瘟疫和衛司淵所承的力。
方舒窈翻下馬,牽著馬兒打算靠近城門前查看一下眼下的況。
可剛朝著城門走了沒幾步,忽的覺到一道視線直直來,錯覺一般的,卻又強烈得人難以忽視。
下意識抬頭,猝不及防對上城門上那雙眼眸。
衛司淵臉驟變,從震驚到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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