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州主對那一段沒談攏的攬責更是讓蔣心眉意想不到。
言又止了好一陣,“那……你跟還有可能嗎?你還在爭取嗎?”
“爭取?”池淮州暗暗的在心里想著這兩個字。
這麼多年來,他的確有爭取過,但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爭取的還不夠。
“媽。”池淮州言語之間,終于有了些妥協的意思,“您的問題,真的要把我的腦細胞給耗死了,不如,您再給我一點時間,嗯?到時候我會給您一個答案的。”
“那如果你跟沒談攏,你會不會考慮笙兒?”
池淮州搖頭否定,“顧小姐不是備胎,也不是第二選擇,您這樣說,未免也有點拉低的價了。”
“……”
蔣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里做了很久的思想爭斗,終于把這個話題給止住了。
臨近晚上十二點,池淮州將在屋里孩子的池嫣給出來。
“池小嫣,放煙花了。”
遼闊的夜幕下,接二連三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看著妹妹恍惚紅彤彤的眼眶,他了的肩膀,朝說:“許個愿吧。”
池嫣雙手合十,放在前,十分虔誠的祈禱。
的愿是什麼,不用說,池淮州也能明白。
“哥哥,你有愿嗎?”
“有。”
“是什麼?”
“跟你一樣。”頓了片刻,他又說:“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這就夸張了!
“可我的愿與阿宴哥哥有關。”
“我的愿也與一個人有關。”
池嫣越聽越納悶,自顧自的念叨著,“我的愿,是希阿宴哥哥能早點歸來,他……他是在監獄里,難道你的愿,也跟這有關?你總不可能有個人在監獄里吧?”
池淮州自嘲的勾了下角,平靜地說:“是,我邊也有個人在‘監獄’里。”
他希被困在‘監獄’里的,能早日打破牢籠的束縛,歸來他的邊。
煙花經久不息的在夜空中綻放。
池嫣將父母喊了出來,又讓傭人將小景從嬰兒房里帶了出來。
一家子在煙花下拍了一張絢爛的合照。
看著那張照片,池淮州驀然記起妹妹曾經跟自己說過前世的那些故事。
說,前世在二十歲四歲這年的除夕夜,池家失火,家破人亡。
池淮州一開始覺得這是妹妹的胡言語,是一場稽荒唐的異聞。
再到后來,他慢慢的接這一切。
如今他甚至在想,如果上輩子他的生命終止于此,那往后在他知不到的平行世界里,簡安寧又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過得好還是不好?
有沒有人將從深淵泥濘中拉出來?
池淮州抬眸看向煙花綻放的絢爛夜空,這一刻,終于在心里徹徹底底的承認,心底深,有一個位置,一直藏著一個人。
池淮州或許不是那種能將意在表面表現的淋漓盡致的人。
但靈魂深,他的,永遠真誠,坦。
看完煙花,回到房間,洗漱完后,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可池淮州仍是毫無睡意。
他在床上坐了一陣,無聊的刷著手機。
手機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祝福短信。
有不是很相的人群發的短信,也有些相的同事戰友,親人朋友發來真摯的問候。
池淮州一一翻看下去,也一一回了過去。
翻到最末尾的時候,他發現一條凌晨零點最準時的祝福。
是簡安寧發來的。
短信容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新年快樂。】
池淮州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頓了一會,而后也回了兩個字。
【同樂。】
如同朋友之間一般,簡單的寒暄。
總算讓兩人的關系看上去沒有那麼……畸形。
其實分手之后,這麼多年來,兩人之間像是這般 ,哪怕是如普通朋友一般簡單的問候,好像都是很難發生的一件事一樣,除了上一次,勉強算的上心平氣和的談了一次,這麼多年來,他們甚至沒有過心平氣和的談。
喝了三瓶酒的簡安寧,即便腦袋里這會都已經混漿糊了,但還是十分敏銳的知到手機嗡嗡的震了一聲。
坐在地上,子靠著沙發,綿綿的出手,抓到了手機。
空的手機列表里,終于彈進來了他的新消息,像是一個小孩得到了自己心儀的玩一樣,輕易的就心滿意足了。
酒啊,永遠是最好的幌子。
就是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才能鼓起勇氣,給他發那一句‘新年快樂’。
就是因為喝醉了,才會借著這勁,又給他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
看吧,總是口是心非,改不了骨子里的卑劣。
池淮州看著簡安寧打過來的視頻電話,的確愣了幾秒,怕是心來的按錯,他還特意多等了兩秒,可是卻還是沒有要掛斷的意思。
所以,在最后一刻,池淮州接起了電話。
兩人的房間里都沒有開燈,所以這個視頻電話一接起后,雙方看到的,不過都是一片黑暗。
對于這不約而同的默契,人輕輕地笑了聲。
“為什麼不開燈啊?”
“準備睡了。”
“那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沒等池淮州回答,人低聲呢喃,自顧自地說道:“可抱歉呢,我現在也不想掛電話,因為我無聊,空虛,這個夜晚……真的很難熬啊。”
雙手撐著自己疲無力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渾使不上勁,剛直起腰,又重重地坐回了地上。
雙磕到了茶幾,放在茶幾邊緣的酒瓶被撞了下來,掉到地上,發出四分五裂的碎裂聲。
池淮州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喝酒了?”
“嗯。”
“喝了多?”
簡安寧聲音的數著數,“一,二……三……嗯,也就三瓶半而已。”
池淮州知道簡安寧的酒量,更知道的酒品。
上次只喝一瓶,就那稀里糊涂的樣,這會卻喝了三瓶半?
“不許喝了。”
“好。”倒是二話不說,乖乖地應了下來。
“我聽話,我今晚都聽你的話,你別掛電話好不好?”
如果池淮州沒聽錯的話,在求他。
他微微垂下了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邊勾著一抹細微的弧度。
見對方久久不回答,簡安寧有些急了。
“今晚陪陪我,好嗎?”
池淮州心還不錯,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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