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母住了五天的醫院,可以回家了。
出院那天,樓藏月找朋友借了輛車,送他們回奉賢鎮,還在家里吃了午飯。
午飯是樓父做的,吃完樓藏月洗碗,這才約約的,又回到一家人的覺。
客廳傳來說話聲,樓藏月干手出來,見是大姐和大姐夫,帶著兒回來看外婆。
樓藏月跟他們在醫院見過一次,只是這麼多年沒見,大姐又己經結婚家,生活環境和圈子不一樣,疏離了是自然的。
樓藏月倒是很喜歡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小侄,抱了好一會兒。
晚些時候,大姐和大姐夫要走了,樓藏月也要離開,便順便送他們回家。
出門時,樓父追了出來,塞給樓藏月一個小包:“這個,是你媽說要給你的。”
樓藏月打開一看,居然是三個紅包。
第一反應是還回去:“不用,我還有錢。”
“這是過年的紅包,每年過年,你媽給了你大姐和小妹,也會給你封一個留著,一首想著,將來有機會給你,讓你知道,家里沒有忘了你。”
樓藏月低頭看著手里的紅包,很不是滋味。
樓父慚愧道:“你也別說你有錢了,你一個孩子,能賺多錢,你媽的手費不是小數字,我這邊也攢了七八萬,將來能做手,你大姐那邊也會給一點,咱們一家人,一起分擔。”
樓藏月上車前看了紅包里的錢,不多,幾百,但拿在手里,卻覺得,比幾萬十幾萬還要重。
回市里的車上,大姐夫客套地問樓藏月現在在哪里工作?
樓藏月沒有瞞著,坦白說:“我剛離職,還在找工作。”
“哦哦,我看藏月你厲害的,肯定不難找到工作。”
樓藏月只是笑笑,送他們到家,又把車開回去還給朋友,最后才搭地鐵回公寓。
一頓折騰,到家己經是夜里。
打開電腦,登錄郵箱,果不其然,除了廣告郵件,其他空空如也。
還是沒有找到工作。
之前對有意,通過獵頭,主接的幾家公司,都己經婉拒了,只能去投簡歷。
可簡歷發出去,也是如同石沉大海般,了無音訊。
以的履歷,不至于這樣,一切都怪聞延舟。
樓藏月拿起那三個紅包,心里酸酸麻麻。
原以為三年前媽媽讓別再聯系,是當沒這個兒了,原來,媽媽還是很惦記,很的。
如果沒有媽媽的病,以的存款,再耗一段時間也沒關系,但現在……
樓藏月重新打開電腦,往幾家小公司發了簡歷。
……
夜里沒什麼令人興趣的消遣活,聞延舟幾個人在西宮樓上打起了桌球。
聞延舟一桿擊出,白球撞開排列整齊的十五顆彩球,有五顆滾落中。
岫鈺笑說:“這一桿開得漂亮。”
聞延舟淡淡勾。
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曖昧的紅燈和喧鬧的音樂聲一起,跟著男人闖了進來。
“我到吧臺拿酒,聽到一個小姑娘在問調酒師,舟哥在不在西宮。”男人隨手關上門,將那些鬧騰的靜擋在門外。
但他抬起頭,那過分致的眉眼,卻是比音樂聲還要浪。
阿路,路在野,人如其名,比起他的長相,他那格脾氣和行事作風,才是真野得離譜。
他也是他們之中,唯一一個沒有顯赫的家世,卻能混得三教九流都得喊聲“路哥”的人。
包括西宮這家申城有名的娛樂會所,也是他開的。
岫鈺好奇:“什麼小姑娘?”
路在野開了瓶啤酒,他是京城人,說話帶京腔:“我看了兩眼,不認識。我不在的時候,舟哥惹桃花債了?”
路在野出門半年,這段時間,聞延舟確實有了一筆桃花債,岫鈺琢磨著問:“是不是長得滴滴的?”白柚?
路在野氣地笑:“哪個小姑娘不滴滴,又不是誰都是樓書,天天一副冷淡的樣子。這個年紀小的,還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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