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蘇零月都在忙著餘父的後事。
餘晚去了醫院,那邊也不能缺人。
而這裏,蘇零月自覺的撐起了所有的責任。
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因為,餘家不會遭此巨變。
下午六點鍾,當終於忙活得差不多的時候,有人在敲門。
疲累的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又睜開。
然後拖著一雙痛到麻木的雙腳,走到門口去開門。
門開的瞬間,愣住了:“江總,石特助,你們怎麽會來?”
石汀覺得自己親眼見到這種大型的抓現場,有可能會被江總事後滅口的吧!
他都不敢往門裏走,趕在第一時間給蘇零月使眼,並且快速說道:“蘇書,剛剛江總有事找你,結果你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檢啊,祖宗!
檢都忘了!
這一刻,石汀真是為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碎了心!
這個公司,沒了他真不行,得閉。
“閉。”
江初寒沒再容他再多說一個字,一把握了蘇零月的脖子,把人重重的推進去。
與此同時,房門“砰”的一聲關上,石汀反應慢了一點,差點把鼻子掉。
蘇零月猝不及防,一路倒退進客廳。
握在脖間的大手,雖然沒有幾分力道,但也讓極不舒服,咳了一聲,想掙開他:“江總,你放開我。”
江初寒自打看到開始,眼中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終於找到的那種的歡喜,卻在這一刻卻又突然化了不住的憤怒!
他冷笑一聲,用力把甩在沙發,又在一聲悶哼,想要起的時候,他俯下,單膝跪落,把困在沙發與他之間。
距離這麽近,他能清楚的看到紅腫的眼睛,以及眼底深那自然而然流出的不解與慌!
哦!
還算有良心,居然還知道慌?
既然知道慌,那為什麽又會做出這種事來?
又跑?
或者是打算帶著男人一起跑?
嗬!
休想!
“蘇零月,你好的很,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底限,是以為我真不忍心你嗎?”
他得很近。
近到,的呼吸輕吐,便能與他呼吸糾纏。
蘇零月瞬間又想到了兩人之前過去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糾纏。
他總是很強勢。
哪怕是要,也永遠會占據主權。
可是,以後不可能了,永遠都不可能了!
深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江總,你要耍威風,也不該在這裏。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是你與餘晚共築巢的地方。”江初寒嗤笑一聲,隨口就來,蘇零月咬牙,“你再仔細看看。”
江初寒皺眉,眼底著怒意,終於算是抬頭去看。
這一看,就發現客廳裏好像是停著一口棺材。
棺材前麵的桌上擺著一張黑白像。
像裏的人,他有點印象,應該是餘晚的父親。
像前麵,還擺著香爐,著香。
白的紙錢放在一邊的箱子裏,滿滿的,四大箱。
整個現場,是喪禮現場。
江初寒眼底的怒意漸漸變了驚愕,他帶著滿心冷怒上門,沒想到,會是這種場景。
可,這種場景,跟蘇零月又有什麽關係?
他轉頭,依然冰冷的眼神看著蘇零月,蘇零月點點頭,給他解釋:“既然來了,先上柱香吧!”
江初寒沉默。
然後起過去,拈香出來,上香,鞠躬。
死者為大。
這香,他上。
等他站定,蘇零月問他:“江總,你還有什麽話,要對死者說的嗎?”
看著這個男人,看著這個曾經與糾纏了那麽多時日的男人,真是無法想像,他的心為什麽會那麽狠。
連一個老人,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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