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個男生有些傻眼,聯想到剛才有竹、撒起謊來眼也不眨的唬人模樣,是個高手啊。
路鹿笑嘻嘻地攬住肩膀,夸贊:“我們小人就是聰明!這什麼?空手套白狼!”
陳溺臉被曬得有點紅,側過臉:“對了,昨天晚上謝謝你們幫我刪帖子啊。”
項浩宇他們不敢居功,擺擺手:“謝江轍就行了,搜ip和黑帖子全他的手,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兒。”
“都是自己人!謝來謝去多生分啊。”路鹿說完又像想起什麼,一拳頭砸江轍胳膊上,“我聽說那個方晴好是廖學姐閨,說看見你抱著我家溺溺不撒手是怎麼回事?”
問得太過自然,以至于在場不知的人都怔了一下。
太從西北方向照下來,江轍背著,站得不算直。聞言起眼皮看過來,深邃有神的眸里帶著點戲謔,微微勾,臉上是藏不住的壞。
話是對著路鹿說的,似笑非笑的眼卻是眄著陳溺:“你問我?”
邊上幾個大男生笑得有些晦。
路鹿不明所以:“問你啊。”
四目相對,有幾秒鐘心照不宣的沉默。
陳溺小幅度拉了拉的角,解釋:“是我上回練游泳的時候不小心筋了,他拉了我一把。”
路鹿沒半點懷疑,“哦”了一句,把罪定在江轍上:“方晴好對我也不友好,肯定是見不得江轍哥邊有其他孩,就和廖棠這個大一起叭叭!江轍哥,你就是掃把星,看看你的爛桃花!”
江轍對的指責沒半點意見,不承認也不否認,是完全不在意的神。兩長指著手機一角,懶懶地往前走:“了,吃飯去。”
黎鳴拉著賀以晝往教學樓走,頭也沒回:“小江爺你們去吧,我們還一節大課要上,先走了。”
恰好不遠的教吹哨集合,而路鹿了他們這里面唯一一個還需要回班上繼續練方陣的。
苦著臉:“等一下我啊,我還沒到晚飯時間。”
江轍轉過頭,稍俯,臉上掛著松散笑意逗人:“誰說要帶你一塊兒吃了,我不是掃把星嗎?”
路鹿委屈地撇下:“江轍哥……”
一旁的“妹控”項浩宇要被萌化了,立刻拍拍的背安:“乖乖回班上去,哥給你打包一份。”
“還是哥哥好嗚嗚嗚,不枉我平時有什麼好吃的都記著你。”路鹿跟幾個人揮揮手告別,往場列隊里跑過去。
陳溺見走了,也說了句要先回去。腳步才往外邁開,一勾力又把扯回去。
今天穿了條背帶,悉的手指勾著左肩上那一條。陳溺有點懵,把背帶從他手里拉回來:“你干什麼?”
江轍把手回兜里,挑挑眉:“不一起?”
“是啊陳妹,一起去唄,你又不是不認識我們。”項浩宇大聲翻起了第二次見面,居然都不說之前在南港見過的舊賬。
陳溺有點無奈,想了會兒補習班給發的工資,抿了抿:“那我請你們吃個飯吧,就當是謝昨晚的事。”
項浩宇懶得推搡:“都行啊,蹭一頓免費餐,我更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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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黃昏的校園,場上傳來大一學子們齊齊喊口號的聲音。
熱風里帶著合歡花的清香,北門一條小吃街,這個點來的學生還不算多。
項浩宇看著江轍徑直往前走,就知道他們這條路的目的地了:“又去吃關東煮啊,這不是存心去討嫌嘛。”
陳溺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為什麼說是討嫌?”
看見前面那個關東煮攤子了,開學之初和室友路鹿們一起來吃過幾次。印象中,老板娘明明是個脾氣很好的滬上阿姨。
項浩宇和陳溺并排在后邊走,把兄弟的破事料得津津有味:“你瞧瞧我們小江爺這張臉,長得多俊吶。剛上大學那會兒,上哪吃飯都能帶來一波學姐迷妹來打卡跟著吃……”
陳溺疑:“這不是好?”
“可你江爺那時候還是個青年啊,覺得耽誤人家做生意了,每回都抱歉地多給錢。一來二去,人阿姨還以為他顯擺自己有錢呢!”
項浩宇說完笑出聲。
陳溺聽著也有些好笑,這人的糗事怎麼這麼缺心眼的覺。
果不其然,前方都關東煮阿姨抬眼見到是江轍過來,板起臉:“怎麼又來,說了不賣你!”
“那賣給我吧。”陳溺快步走到小推車那,彎下腰從玻璃口下邊探出張白凈的臉,“阿姨,我肚子快扁啦。”
生得水靈靈,聲音糯起來很招人喜歡。
阿姨變臉飛快,笑瞇瞇把紙杯遞給:“欸同學你慢慢挑,等不及的話,阿姨就先給你做。”
“我吃個飯都這麼不容易。”江轍嘆口氣,直接在邊上使喚起人了,“兩個鱈魚芝士包、三串香菇丸、再拿兩個鮮魚卷……”
項浩宇在一旁點完一盒,發現邊上這兩位還在挑。
江轍弓著腰,臉部廓收斂著,漆黑的眼睛稍稍上揚,氳著笑時有頑劣的孩子氣。
陳溺手上兩盒都是他的量,好脾氣地問他還需要什麼。
“還要?”項浩宇聽不下去了,到兩人中間,“江爺,你吃這麼多,考慮過小姑娘的錢包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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