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纖瘦,跳舞時極為清純輕盈。但架不住眼神,眼尾向上勾著,紅開闔格外蠱人。
可江轍把迭的放下,安靜地往旁邊移開了點,得到答案后再沒給句回應。
一直到過道上有人借過,方晴好才站起來讓位置,腳忽然麻了似的往他上撲過去。
周邊一堆人起哄,江轍表寡淡,跟沒聽見一樣。
置事外般任往下摔,也不手扶一把。面無表地看著紅著臉撐住自己肩膀站穩,才淡聲說了句:“別站過道上擋路。”
方晴好臉上有點掛不住。
氣嗎?當然氣。
知道自己招招手就能有一堆男孩等著的青睞,不必吊死在一棵樹上。也知道江轍從始至終就沒給過能和他更近一步的訊號。
可進校那天起,就對站在國旗下的江轍一見鐘了。
好友廖棠說這學長只是看著人模狗樣,頂級皮相,但喜好庸俗,對也不認真。
方晴好也沒想過能和他長長久久,自問不比江轍以前那幾任差,可為什麼都不上?
到底是孩子臉皮薄,咬著給自己找臺階下:“那我先過去了。”
等人一走,項浩宇立刻挨過去打聽:“怎麼回事啊,你以前不是最看這類的嗎?”
江轍淡淡掃他一眼:“早換了。”
節目一個個過,終于到了底下人最期待的舞蹈。
每年最值得期待的就是舞蹈系那一批新生,為此,那些不著調的男生還管這固定的節目群“波”舞。顧名思義,也知道他們想看的是什麼。
舞臺上燈暗下來,一排穿著清涼的姑娘剛上場,底下就有男生吹口哨,音樂在歡呼聲中霎時勁起來。
幾個孩作,腰搖擺,黑幕上幾個妖嬈側影都能讓場下的尖聲此起彼伏。
鋼琴在舞臺的側邊,制作人陪襯,燈老師跟賞賜似的丟給彈奏者一束小。
側臉對著觀眾席,穿著條白的棉布,如同干干凈凈一株小薔薇,開在脂彌漫的灌木叢里。
江轍把手機收起來了,轉了轉酸累的頸脖,盯著鋼琴那時的表并不比之前好多。
等了這麼半天,就彈出個這?
想想也知道陳溺是被人整了,他沒了興趣,聽了兩分鐘就站起來要走。
還坐在那文明觀賞的七八號人眼睛都看直了。
賀以晝和項浩宇無疑也看見了邊上不太招眼的陳溺,因為都認識,也沒多說什麼,只笑了句“陳妹是擱那彈棉花呢”。
按這氣氛和節奏,整個架子鼓都好比在那彈鋼琴好。
何況臺上的陳溺對譜子實在生疏,畢竟練了兩天的降b大調此刻變了d調、升c小調,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江轍,那個方晴好是個人啊!”賀以晝拽拽他角,半晌才回魂,“這段就跟沒骨頭似的。”
“是啊,人家可是往我們這塊角落拋好幾次眼了!小江爺真絕,看都不看一眼。”
江轍聽罷,還真往舞臺上又看了一眼。
但角度偏了。
他眼里的生長發披在腦后,白擺及膝蓋。板直,頭頸修長,那張純真憨的臉在面無表時帶著幾分冷淡的氣質。
不外向,但也沒想象中這麼乖順,全上下都呈現著剛剛好這三個字。
賀以晝看他盯著臺上久,揶揄地用手肘推推他腰:“后悔了吧!這一群孩里,是不是剛才蹲你邊上那姑娘最漂亮?”
被問到的人幾秒后才垂下黑睫,懶懶地揚笑了聲:“那還是彈棉花的更勾人。”
-
晚會在舞蹈節目過后的半個小時就結束了,臨近散場,場下的人早就走了一大半。
陳溺彈得稀爛的鋼琴無疑被主持晚會的文藝老師說了幾句,休息室里的舞蹈生在卸妝,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才進去。
雖然沒有換統一的服裝,但化妝師也在臉上抹了幾道。
剛洗完臉出來,眼前就出現一束鮮花。
躲在花后邊的路鹿探出腦袋,古靈怪地笑:“鏘鏘!給我們的鋼琴演奏者陳溺同學送小花花!”
“你可別是來埋汰我的。”
明明剛才彈得這麼差勁,之有愧。
路鹿把花塞懷里,攬住往外走:“我覺得你彈得好聽就行!比我們系里那小品好看多了。”
外面正是晚修時間,圖書館里還有準備期中考試的學姐學長們。
路鹿和走著幽靜的小道回宿舍,躊躇了半天終于問出口:“小人,你覺得江轍哥怎麼樣啊?”
“還行。”陳溺順口說完,才轉頭,“你問這干嘛?”
“就是……江轍哥對認識的人都比較照顧嘛,雖然別人里的他可能在方面的名聲不怎麼樣,但悉的人應該對他印象都不錯。”
路鹿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從小到大,借去接江轍的生沒有五六個也有三四個。
有些人是單相思,有些是被分手后,連累了也不能做朋友。
“但是溺溺。”路鹿咬著下,有點為難,“你哪怕是追星也不是會特別外的人,有點慢熱冷清……所以我沒想到你也會被江轍哥這樣的人吸引目。”
說得顛三倒四,好在陳溺是聽懂了:“你懷疑我喜歡江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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