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蔓最后還是決定直接開到謝肅的小區。
讓他住在那里,怎麼都覺別扭。
冬日的夜晚到底還是冷,湯蔓的小電驢前面沒有什麼遮擋,開得慢悠悠的,后被謝肅攏著。
“冷麼?”謝肅問。
湯蔓搖頭:“還好。”
謝肅提議:“我來開。”
湯蔓拒絕:“你有電車駕駛證嗎?”
謝肅還真沒有這個東西。
但他還是強烈要求讓停下車。
湯蔓不明所以,停下車,轉頭問謝肅:“怎麼了?”
謝肅下車,掉自己上的飛行夾克,往湯蔓上套。他的服大,穿在上遮住了屁,像一件大。
湯蔓低頭看一眼,不肯穿:“丑死了。”
謝肅低聲哄著:“委屈一下,到家了就,我怕你著涼。”
湯蔓微微蹙眉,看了眼后視鏡里自己的樣子,噗嗤一笑。這什麼了?
謝肅也跟著笑,聲線更寵一些:“我覺得好看的。”
湯蔓白他一眼:“你就睜眼說瞎話吧。”
“我說真的。”在謝肅眼里,怎麼都好看。
湯蔓不再糾結好看不好看了,上車,回家。
過了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年齡。
這個點的小鎮上還熱鬧得很,小電驢經過政府前的廣場,有一群阿姨在跳廣場舞。廣場上有一面LED屏幕,線很耀眼,周圍看著很熱鬧。
謝肅坐在湯蔓的后,目緩緩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生活長大的小鎮。他這個人沒什麼大理想,喜歡這個小鎮,覺得這一輩子待在這個小鎮也沒問題。的確有那麼兩年想過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闖一闖,于是背上背包,獨自一個人游玩了不地方。
他去過中國最北端的漠河,雖然沒有看到所謂的極,但在那片雪地里留下了自己的腳印。他去過呼倫貝爾大草原云的故鄉,在那個鋪滿了十萬平方千米的綠草地上,拍下一張獨一無二的照片。
他去過南迦瓦峰,據說那里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它就藏在喜馬拉雅山的群峰之中。
還有甘南的扎尕那、北緯31°上的神凈地神農架、山水畫長卷的楠溪江、阿壩州理縣米亞羅……
謝肅去過很多地方,最喜歡的還是這個有湯蔓的小鎮。
小電驢行駛到一家便利店門口時,湯蔓緩緩停下。神有些不自然,微微蹙著眉,對謝肅說:“你等我一下,我去買個東西。”
謝肅問:“怎麼了?”
湯蔓說:“我好像來月經了。”
直覺很準,這兩天月經本來也要來了,剛才開小電驢的時候,忽然覺有一暖流在向外涌出。
湯蔓站起,果不其然屁上有一些紅的跡。更糟糕的是,跡染上了謝肅那件外套。
“不好意思啊,我回去給你把服洗了。”
謝肅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跟著湯蔓下車,一起進便利店。
便利店的貨架前有一塊區域都是衛生巾,湯蔓不介意謝肅在邊,挑了一款超長的夜用和一款日用。
一旁的謝肅看起來也沒有不自然的樣子,甚至問湯蔓:“你平時喜歡用什麼牌子?”
湯蔓說自己對牌子沒有什麼要求,純棉的就行。
謝肅默默記在心里,又問:“日用和夜用又有什麼區別?”
湯蔓瞥他一眼:“你問那麼多干什麼?”
謝肅很坦然:“如果以后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你買,到時候不會一頭霧水了。”
以前的謝肅從未想過去了解的用品,現在不同了。
湯蔓問謝肅:“真讓你一個大男人來買衛生巾,你不覺得難為嗎?”
謝肅搖頭:“不會,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我作為你的丈夫,幫你買這個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相反,謝肅會覺得很開心,很自豪。衛生巾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月經也是每一個都會經歷的生理現象。謝肅認為,他應該在力所能及的范圍里讓自己的人在生理期心愉悅。
買完東西很快回了家。
湯蔓第一時間鉆進了浴室,順便洗漱。等出來的時候,見謝肅的影正在廚房里忙活著。
謝肅用冰箱里的食材煮了一碗姜核桃調蛋,也算是當地的一種特甜品。制作步驟不算麻煩,需要將姜放榨機里榨取姜,配料是核桃碎,冰糖,蛋,黃酒。
寒的時候來上一碗熱騰騰的湯水,帶著辣辣的姜味口,很快就能暖和起來。
湯蔓是不吃姜星人,屬于飯菜里有一點姜都要拒絕的人,但是這碗姜核桃調蛋卻極其喜歡。
好多年沒吃過了,湯蔓聞著味走到廚房,看著謝肅時臉上有驚喜:“你做了姜調蛋呀?”
謝肅舀了一小碗端到餐桌上,讓湯蔓來喝:“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來喝點,暖暖子。”
湯蔓一臉素面朝天,笑意盈盈:“那我要嘗嘗。”
“也是第一次做,可能會有點不正宗。”謝肅說。
湯蔓興致的,拿勺子舀了一勺送進里,味蕾因為悉的味道開始,似乎一并喚起了記憶深的一些片段。
姜的味道很濃郁,也有淡淡的黃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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