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蕙早就聽說謝家的親戚朋友不是做大生意的就是當的,所以特別重視。
相較而言,湯蔓顯得“質樸”多了。早上因為工作畫的妝已經得差不多了,現在坐在謝肅的副駕駛上簡單地補了一下。
紅燈停車的時候,湯蔓側頭看謝肅,問:“我好看嗎?”
謝肅認真看,認真回答:“很好看。”
周蘭蕙不客氣地拍一把湯蔓說:“你臭。”
湯蔓轉頭朝周蘭蕙吐了吐舌,難得俏皮:“那我也沒有你臭!”
余看到湯澎一副神懨懨的樣子,問:“小屁孩今天怎麼了?”
說到這個周蘭蕙就忍不住在一旁笑:“我讓他好好學習他總是吊兒郎當的吧,現在知道后悔了。”
湯蔓一臉八卦,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呢?就是湯澎喜歡一個同年級的孩子,但是人家直接表示了,高中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談的。但人家也給了湯澎一些希,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以后在同一所大學見面。
這不,湯澎開始意識到自己績不行了。但說多不行也不是,以他目前的水平,勉勉強強能考個普通一本,要考重點就難說了。
周蘭蕙還不忘落井下石:“他現在知道自己績差追不上人家了,現在估計在難過。”
湯澎終于忍不下去,摘下耳機,對周蘭蕙說:“媽,我聽得到你在說什麼。”
湯蔓一聽,樂不可支,對周蘭蕙說:“你兒子可以啊,還早!”
周蘭蕙嗤了一聲,反駁湯蔓:“你以前還不是早?”
說完意識到不對勁,下意識看了眼正在開車的謝肅。謝肅目視前方,似乎沒有聽到剛才說的話。
無論謝肅是否聽到,湯蔓倒是真真切切聽到了周蘭蕙說的那句話,心里很快起了一層層的波。
準確地說,湯蔓從來沒有早。那時候和陳翼雖然彼此心意明確,卻從未破開那層窗戶紙。他們關系正式確定是在高考以后,彼此都已經年。
陳翼在乎的從來不是當下的歡愉。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湯蔓,在乎的學習績,在乎彼此的以后,他努力為兩個人的未來做鋪墊,追在的后讓好好學習,著自己長。
“蔓蔓,我們以后上同一所大學。”
“蔓蔓,我們以后在同一個城市生活。”
“蔓蔓,我們以后會有一個家。”
“蔓蔓,我會努力。”
陳翼從來不是口頭上說說,他有著不同于同齡人的,很清楚一無所有的自己如果不努力,以后給不了湯蔓幸福。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努力。
……
湯蔓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些回憶甩開,笑著對周蘭蕙說:“如果一段能夠讓彼此長向上,那為什麼要排斥呢?”
甚至鼓勵湯澎:“這不還有半年嘛,你那麼聰明,努力追,一定能追得上。”
湯澎扯了扯角,沒多說什麼。他重新戴上耳機,一臉郁郁寡歡向窗外。
整個車廂陷短暫的安靜,湯蔓的視線不經意轉到謝肅的上,有那麼一瞬間好奇他的年時代是怎樣的?像他這種長相和家世條件的人,永遠不乏追求者,為什麼他從來不談?
只不過這些話湯蔓到底也沒有問出口,不做這種無聊的事。
*
晚餐訂的是鎮上去年剛營業的一家開元酒店。
湯蔓一行人到的時間剛剛好,不過周到謝家父母也早就在酒店里等候。
一見面,周蘭蕙就像是見了自家人似的朝謝家父母打招呼,臉上笑容洋溢,當然,他們現在也的確是一家人了。
湯蔓是第一次見謝肅的父母,和想象中的相差不多。
謝宏勝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穿一件黑大,雙修長,讓湯蔓想起了香港的一位老牌男星。
季儀也很年輕,穿一件和丈夫同款的大,留一頭長發,高足有一米七,氣質溫婉大方。
可以理解,謝家兄妹兩個都傳了父母的高優勢。
互相介紹之后,湯蔓著頭皮朝謝肅的父母喊了一聲:“爸,媽。”
到底是第一次見面,一開口就是更換稱呼,實在有些不習慣。
謝宏勝和季儀笑意盈盈地看著湯蔓,連說好好好,彼此遞給湯蔓一個厚厚的紅包,稱這是改口費。
湯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下意識看向旁的謝肅。
謝肅笑著對湯蔓說:“拿,本來就該你的,哪能那麼便宜讓他們多一個兒呢。”
這句話就像是一枚定海神針,讓湯蔓不安的心一下子穩了起來。
謝妍走過來同湯蔓打了聲招呼,真如同自己的親姐姐一般,問:“你店里忙壞了吧?”
湯蔓謙虛地說:“還好,每年就這個時候生意好一些。”
謝妍朝湯蔓比個大拇指:“你厲害。”
有道聲氣的聲音在喊:“舅舅,舅舅。”
是謝妍的兒,兩歲多的孩子,名程書瑤。
謝肅一把抱起小丫頭,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塊糖遞給:“瑤瑤,想舅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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