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之間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謝肅說的。
“你怎麼來了?”
還不等湯蔓回答,謝肅佩戴在上的對講機發出聲音。
他的手還抓著的手臂,像是怕逃跑,又像是觀察是否傷。
對講結束后,謝肅看著湯蔓,低低對說:“你在這里等我。”
說完,他快速轉離開。
湯蔓有些茫然地看著謝肅冷酷的背影,心底似有什麼在急速下墜。正垂下眼睫,眼前的男人又掉頭回來,步伐很快。
謝肅的呼吸相較而來沉了幾分,他微微俯,低下頭,清澈的眼眸看著湯蔓:“蔓蔓,不要走,這里人太多。”
“哦。”湯蔓乖乖地點點頭。
看起來太乖了,讓他心尖發,在冰冷的外殼似乎也要融化。
謝肅朝淡淡一笑,臉上的溫暖讓到悉。他給戴上斗篷帽,手拍了拍的頭頂,仍不放心一般:“等我。”
謝肅再離開時,沒有回頭,留給湯蔓的只有高大峻冷的背影。
前方還有工作等待著他,他不能夠兒長,不舍。他怕自己一轉頭看見獨自一人的,忍不住會心,這樣對人民群眾太不負責。
湯蔓很聽話,一直留在原地沒有走,清楚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不遠人聲鼎沸,特警在維持著秩序。大型的節假日時,街道上總會有很多特警的影,因為他們認真負責的工作,才避免了很多安群患的發生。
在所有人歡聲笑語地開始倒計時,湯蔓安安靜靜地坐在花壇邊,拿出手機打發時間。
“十、九、八、七……三、二、一!新年快樂!”
伴隨著廣場上整齊的歡呼聲,湯蔓在零點零分時給謝肅發去新年祝福。雖然知道他這會兒不可能會看消息,但這種儀式還是要有。
抬起頭,不遠的高樓大廈正在上演著燈秀,LED屏幕上綻放著五十的彩。
很快,人群開始向外涌出。先是幾個人從湯蔓面前急匆匆跑走,接著一大批人從邊經過。現場由特警在維持帶隊,所有人有序地往外移。
湯蔓所在的位置實在安全,縱使人流擁,也不會沖到這一邊來。
不過短短幾分鐘,原本還熱鬧非凡的廣場一下子變得稀稀拉拉。
湯蔓站起來,有些張地盼著謝肅的到來。來來回回地踱步,時不時抬頭眺,因為不確定他會從哪個方向過來,四觀察。邊也不時地經過很多特警,但都不是謝肅。一顆心起起伏伏,帶著期,又帶著不安。
一直到二十多分鐘后,等到所有特警集中歸隊時,謝肅才朝湯蔓的方向快速走過來。他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不再是上班時那個嚴肅工作紀律的特警,不過因為上的這制服,時刻謹記在群眾面前不能夠有出挑的作。
謝肅故意走到湯蔓的背后,還戴著斗篷帽子,背影纖細,看起來無害極了。
等到湯蔓轉時,謝肅才朝揚了揚眉。
彼此對視,他眼底出明顯笑意。
“在找我嗎?”他朝走近一步。
湯蔓無法否認,乖乖地點頭。
“抱歉,讓你久等了。”
“不會。”
謝肅站在湯蔓的面前,兩個人的狀態好似一對剛談的生男,彼此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赧意。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相視一笑。
湯蔓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麼回事,心尖總是麻麻,尤其是看到謝肅時,將這一切歸功于他上這一套制服。
“你這樣穿,我好不習慣。”
謝肅聞言垂眸看了眼自己上的服,直接當著湯蔓的面將外套給了。他里面是一件很單薄的服,看起來本不保暖。
湯蔓說:“你穿上呀,冷。”
謝肅搖頭:“不冷,了也好,免得影響形象。”
湯蔓說:“不會啊,你穿制服很帥的。”
謝肅笑了笑。心說自己現在這副春心漾又魂不守舍的樣子,真的很影響特警專業的形象。
若是讓隊友瞧見了,估計以后不了拿他開涮。
他牽住的手,忍住吻的沖,問:“晚上想住市區還是回去?”
“就住這里吧,再回去太折騰了。”
“市區的房子還沒裝修,晚上就只能讓你將就住酒店了。”
湯蔓好奇:“那你平時都住哪里呀?”
“宿舍。”
“你們宿舍是幾人間呀?”
“有單人間,雙人間,多人間。”
“你住幾人間?”
“單人間。”
“單人間有多大呀?”
“20個平方米,有單獨的浴室還有臺。”
難得湯蔓喋喋不休一堆的問題,謝肅回答地很上勁,他問:“想去我宿舍看看嗎?”
湯蔓還真想了想,但不好意思:“還是算了。”
他故意逗:“如果你想住宿舍,也不是不可以。”
湯蔓拒絕:“我才不要!”
走到路邊,謝肅手招了輛車,他一只手臂臂彎里搭著制服,一只手牽著湯蔓,兩個人直奔一家五星級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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