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肅懶洋洋地坐在副駕駛上,側著子,目對著湯蔓,眼底有淡淡的調侃。
湯蔓側頭瞥他一眼,語氣不冷不淡:“看什麼看?”
謝肅好言好語:“如果你覺得不適的話,我們可以代駕。”
湯蔓剜他:“我好得很呢!”
謝肅問:“你確定?”
紅燈停,湯蔓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謝肅輕輕咳一聲:“我怕你。”
湯蔓:“謝謝關心,我沒有。”
“蔓蔓,不要逞強。”
“誰逞強了?放心吧,我比你想象中要強。”
謝肅緩緩點頭:“看出來了。”
昨晚考慮到某個病號行不便,兩個人調換了位置,謝肅在下。
全程幾乎都是湯蔓在主,可想有多消耗力。
事后湯蔓想想覺得有點不對勁,謝肅只是手不方便,其他地方又不影響發揮,為什麼要自告勇啊?
不過算了,的驗也不錯。頂多就是,一大早起來大兩側又酸又,兩側的膝蓋上也都淤青了。
這次回去,湯蔓是打算收拾一些東西帶到市區。接下去的一段時間,想在市區好好照顧謝肅。
謝肅的意思是不需要湯蔓照顧,他的左手行不便,但是右手沒有問題,完全可以獨自理日常的瑣碎。
他還計劃過一段時間就回去上班,雖然沒有辦法出勤,但是可以去干一些后勤的工作。
湯蔓對此無語,問謝肅:“特警大隊里面了你一個就轉不了了是吧?”
謝肅坦誠:“那倒也不是。”
他只是心慣了。
湯蔓擺出強態度:“那你這段時間就給我好好待在家里養傷,其他什麼事都不要管!”
謝肅聞言立正站好,態度端正:“是的!長!”
湯蔓的東西多,也雜,娘家有一堆,鎮上的這套房子里也有一堆,市區的房子也已經有不。孩子總是喜歡買買買,更不例外。和謝肅結婚同居以后,添置了不東西,現在這個家里主人的地位很明顯。
湯蔓整理東西時忙前忙后地跑,讓謝肅好好坐在沙發上別。謝肅哪里坐得住,力所能及的東西,他也想幫幫忙,便在湯蔓整理東西的時候,他也跟在后頭一起整理。
有一個小小的,舊舊的長方形鐵盒被放在茶幾上。謝肅沒在家里見過這種東西,確定這是屬于湯蔓的。
他朝不遠正背對著自己的湯蔓喊了聲:“蔓蔓,這鐵盒里是什麼?”
湯蔓忙得團團轉,沒多想說:“你自己打開看看。”
得到同意,謝肅才手打開。徒手打開鐵盒有一些難度,不過這個鐵盒寬松,倒也沒有花費他多力氣。
就在謝肅打開鐵盒見到里面的東西時,另外一頭的湯蔓也不小心翻開一本陳年的日記本。
這一頁上寫滿了的名字,標注的日期是十年前。
十年前……
湯蔓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串年月日,無法想象當時的謝肅是以怎樣的心,在這一頁寫下的名字。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他為什麼要寫的名字?
一連串的問號和疑在湯蔓的腦海里盤旋。
想不通,湯蔓直接拿著本子去找謝肅,見到謝肅看著鐵盒里的東西出神。
至于鐵盒里,全是湯蔓年時的紀念品以及手寫書。
兩個人目對視片刻,謝肅反倒有些心虛似的,將手上的東西放回到鐵盒里,并下意識地對湯蔓說了一聲對不起。
他擅自看了的東西。
湯蔓心坦,走到謝肅面前,反而舉著日記本質問他:“謝肅同志,你是否有必要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本子上面全寫著我的名字?”
謝肅抬起頭,清澈明亮的雙眸著湯蔓,對說:“如果說,我從高中時期就喜歡著你,你信嗎?”
湯蔓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這個訊息,雖然心里約知道些什麼,可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湯蔓緩了緩才問。
“也沒什麼好說的。”謝肅笑了笑,有些孩子氣地抓了抓自己的后頸。
湯蔓心復雜,很難說清楚當下是什麼。可能這件事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消化。
兩個人再次對視,彼此一笑。謝肅的笑容坦誠、明亮,眼底有對不加掩飾的喜歡。
湯蔓:“好了,換你問我。”
謝肅有些無辜:“問你什麼?”
湯蔓坐到他邊,當著他的面拿起鐵盒的東西:“你不打算質問我這些嗎?”
謝肅搖搖頭:“沒這個打算。”
湯蔓問:“不介意嗎?”
謝肅說:“我有什麼資格介意。”
湯蔓默了默。
一直沒有在謝肅面前主提起過陳翼,更不敢提起他們之間的過往,那些記憶就像是一把刀,每一次回想時,這把刀就會狠狠地往的里嵌。
不過現在好多了,至能夠坦然地面對。
過了很久,湯蔓才緩緩開口:“謝肅……”
謝肅第一時間回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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