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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寵妻日常》 第84章

第84章 世事玄妙

謝遠琮抱著紀初苓一,任揪著他的襟哭。

襟被擰皺一團,再被大片的淚水打。淚滲進來,沾落在他的膛上,滾燙滾燙的。

紀初苓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彷彿跟哭了兩世一樣,氣也險要不上來。

像是要一次將那暗藏了兩世的驚怕痛苦無助和委屈通通發洩出來。

紀初苓這副樣子,謝遠琮心裡也並沒有比好過多

他在想著一件既不可思議又似乎很合理的事

如果剛剛他沒有聽錯的話……

原來和他是一樣的。

紀初苓一開始哭得大聲,之後似是哭累了,聲音便越來越小。最後在他懷中噎噎,纖瘦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如此,謝遠琮才敢放手去的背,的肩。他的下輕輕擱在紀初苓的頭頂,好聲的勸

等過了很久,紀初苓差不多停了,他才終於將人從懷中扶了起來,替將滿臉的淚給了。

姑娘的臉都哭紅了,眼也有些腫了,甚至很久都沒有梳妝,但看在他眼裡卻那麼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之前就一直很不放心,但紀初苓那樣的緒,他也只好先忍著。這會見人差不多哭停了,才趕去查看上有沒有傷

一番察看下來,又盯著紀初苓的眼睛認真問了多次,才確認只手腳上留有被綁的痕跡。並無其他的傷

謝遠琮繃著的一口氣鬆了下來,還好沒有看到他最害怕的傷痕。

可小姑娘也已經夠遭罪了。質原本就,綁了那麼久,全都青了。

謝遠琮,紀初苓喊著疼就瑟著將他手推開,轉攏著袖子子將那都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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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未時一點都不覺得,這會紀初苓才覺到這些淤青特別得疼。

一按就疼,一疼就又想掉淚。

也搞不明白,怎麼自己突然就氣起來了。

因為有謝遠琮在麼?

紀初苓不給,一雙眼睛淚汪汪的,還輕輕一下就往下砸淚花,謝遠琮不了這個,也實在是拿沒辦法。

不過這地方是不好再繼續待下去了,得先離開再說。

最後他哄說著絕對不會那些淤青痛,紀初苓才點了頭。

謝遠琮將背起來,紀初苓便把腦袋整個埋在了他頸肩,不去看地上的一堆狼跟鮮

就算死了也怕啊。

之後謝遠琮背著走了一會,也不知出來後往山林哪裡去了。周圍沒了味,全是泥土跟林子的味道。

謝遠琮的後背很寬實,又特別得穩,走著走著,紀初苓便把腦袋給抬起來了。

見四周都是一樣的景象,分不清方向,走出一段路,周圍都還跟之前一樣似的。

便問:“這哪呢?”

謝遠琮聽出聲,回道:“山裡。”

“是要回去了嗎?遠嗎?”

謝遠琮想了想:“遠的。”

此間乃山腹深,也許是有快捷方式能回山莊的,但他對這不,也不知道有沒有快捷方式,快捷方式在哪裡。

再說他後頭還背著他的心頭寶,也不敢隨意挑了那些危險的路去走,便只按著他之前一路找來的印象,再選那平坦的地方落腳前行。

著是遠的,至於什麼時候能到,其實也不是特別明確。

紀初苓哦了一聲,沉默了會,又說道:“那你不能丟下我哦。”

“不會。”

“說真的,你不能因為太遠了我太重了就把我丟了。”

“你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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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累了也不行。”

“不會累的。”

後頭便又沒聲音了。

紀初苓摟著他脖子,覺著他好像真是不會累的,背走了好久,還是跟一開始一樣的穩當。

其實心裡在想的是,慢一點回去也不要的。

就這麼一直一直走下去,也好的。

這樣就是跟他兩個人了,多好啊。回去了,皇帝還沒有放過呢。

所以都不想回去了。

謝遠琮雖然背著,不時在辨尋山路,但其實耳朵一直豎著的。說話時,就聽說話,不說話時,就聽呼吸的聲音。

這會聽後頭安靜了很久,又開口了。

“謝遠琮,我有事問你,很重要的。”

“嗯?”

“皇帝看上我了,想讓我進宮,我該怎麼辦啊?”

“不會的。”

“什麼不會啊,是真的,他都當著那麼多人說了這事了。你上朝的時候有沒有在認真聽啊。”

“我是說,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

後頭又安靜了一會,然後低低哦了一聲。

攬著他脖子的手臂:“那皇上一定要讓我進宮,你會放棄我嗎?”

“不會。”

“真的?”

“真的。”

“那皇上要是生氣了呢?”

“管他生氣作什麼,他又不重要。”

後頭突然噗嗤了一聲,好像謝遠琮說了什麼好笑的話。

“那你一定會護著我了呢?”

“會的。”

“一直嗎,一直都會嗎?”

“一直。”

紀初苓就開始這麼一路問個不停,問一句,謝遠琮就答一句,有時候問重複了,自己都沒發現,謝遠琮不厭其煩,句句回應。

他懂的不安。

他想起前世的時候,因為幾乎無人幫,他的勢力又還遠不如這一世的經營,也是本不敢明著幫

以皇帝多疑的子,加上紀文兩家已引起皇帝的猜疑,他再明著幫全無益,只能更把往絕路上

獨自面對這一切,一定很心冷。還好他們都回來了,他還可以將的心給捂回來。

紀初苓問到後來,自己都發現自己一直在反反復複的。

“我是不是太聒噪了?”

“不會。”

紀初苓撇過頭看他側臉問:“對了,你怎麼找到我的?怎麼只有你呢?”

“翻了山莊都找不到你,我就想你可能被帶出去了。我派人搜山,自己也尋著出了山莊的幾個方嚮往外找。直到後來無意中撿到你的簪子,才確認了你可能被帶走的山道,便一刻不停直接找過來了。”

說著,謝遠琮出了掉落的那簪子給看。

“這簪子,恰好就是我在香山寺遇見你那回,你戴的那一。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好在你又給弄丟了。”

紀初苓看眼簪子道:“不是弄丟的,這可是我想辦法故意丟出去的。果然被你撿到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嗯,很厲害。”

紀初苓嘟囔:“你誇我都不用想的嗎?像是套好的詞一樣,這樣沒有誠意。”

謝遠琮便認真努力地想了想,然後點頭道:“特別厲害。”

便聽紀初苓埋在他後背上咯咯笑了。

這些日子謝遠琮繃了那麼久的臉上,也總算頭一回出了笑意。

紀初苓笑了一會,又了腦袋出來,湊在他耳邊說:“我這副沒打理的樣子醜死了,你給我戴上吧。”

“嗯?”

他正背著,這要怎麼給戴簪子?

“怎麼了,香山寺那日你不就給我戴了嗎?那時候我都跟你不,怎麼現在反而不會了?”

“那先放你下來。”

“不要,就這樣戴。”

謝遠琮失笑,這算是在故意為難麼?苓苓你真好意思當一個活了兩世的人麼?

但他還是聽的停了下來,拿著簪子的手往後抬,微側過頭想幫簪上。

“這樣我是怕傷到你。”

“那你拿好不要,我自己去夠吧,這樣就不會刺傷我了。”

“好。”

謝遠琮給把簪子拿到了一個適合的高度,紀初苓便歪了下腦袋,探了頭出去夠。

本就是摟著謝遠琮的脖子,腦袋就在他臉的一側,如此作,自然也就別過了大半張臉,正對上了謝遠琮的側臉。

他俊逸的側臉,高的鼻樑,深邃的黑眸,也都看得更加清楚。

紀初苓對準了簪子,將腦袋輕輕一頂,那簪子便了進去。

然後順勢一下湊了上去,在謝遠琮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

謝遠琮將要收回的手就這麼停滯在了半空。

紀初苓親完就回去了,躲在後頭拿眼瞄他。發現他間緩緩滾了滾,然後角控制不住地一點點揚起來。

就連他的後背好像都有些燙起來。

就像是剛完了惡作劇的孩子,有些得瑟,趴在他肩頭忍不住地憋著笑。

以前總是他給設套往下跳,回回都讓他占了便宜去。不就是設套嗎?其實也是會的!

紀初苓可得意了。

謝遠琮聽憋笑得辛苦,連子都抖起來了。只好暗歎口氣,重新背好往前走。

只是得瑟太久了。謝遠琮在背後推著的手終是沒忍住,拍了下

謝遠琮一直背著走了很久,前方景才有些不同,中途休息了幾回,他就摘了野果給

但很快天還是暗下來了。

他們一時半會還是回不去的,而且翠瓊山的山路也不,晚間趕路有些危險。

謝遠琮最後發現了一水流,在附近察視一圈找到了塊合適的地方,決定就在這先歇一夜。

火堆很快被生了起來。

山林重,太落了山后,晨間跟晚間都是很涼的。紀初苓那件遮寒的褙子早在苑子裡就給丟了,這會穿得單薄就有些冷了。

將自己在火堆邊上,手烤著火。

謝遠琮討了的帕子,拿去洗乾淨了之後回來。

然後徑直走到邊蹲下,竟話也不說,直接就來抓的腳踝。

紀初苓被嚇得一愣,踢了他一下後連忙想要往回

“你想幹嗎?”

紀初苓的力道對謝遠琮來說就是輕飄飄的。

謝遠琮將人拉過來後,直接就往上了起來,對著火一看,腳踝一圈青得比之前更厲害了。

還有些微的腫。

他拿洗淨的帕子了一後,便覆在腳踝上,下掌起來。

“疼!”紀初苓疼得了起來,一雙眸子都瞪圓了,怒視著謝遠琮。

怎麼抵得過他的力氣呢,被拿著連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腳踝。

掙扎大半天無果,紀初苓扶著膝蓋淒慘慘地哭訴:“疼死了!就放著不行麼,我自己會好的。”

謝遠琮總算鬆了手,紀初苓正要大喜,哪想他立馬就抓了另一隻腳。

紀初苓好不容易收好的眼淚花又重新蹦出來了。

之前苓苓緒不穩定,他不敢,所以沒法子管。可這會兒要再不將這淤散了,又在這林中過上一夜,明天只會青腫得更加厲害。

到時候疼起來就只會更加吃罪。

他也沒辦法,只能讓自己狠下心來。

腳踝之後,謝遠琮又箍住了人去將手腕上的淤青給散。

紀初苓則在邊嗚嗚咽咽個不停,發出一種淒慘至極的聲音,聽得他心頭一跳一跳的。

好像自己了什麼欺負的大壞人。

常年在軍中,他自信他理這種傷的手法還是很好的。而且他終歸還是心疼,都減掉一半的力道了。

要是用上全力,豈不是要慘了?

可不是大壞人麼!紀初苓心裡氣鼓鼓地想著,逃又逃不掉,躲又躲不開,疼得忍不住狠狠地去咬他肩膀。

瞥見了丟在火堆旁邊的兔子。

這是之前半道遇上的倒楣鬼,被謝遠琮順手打了留來做晚飯的。

可這會不也是慘趴趴地被他按著,就跟那兔兒一樣一樣的。如此一比較,紀初苓覺得自己更可憐了。

被謝遠琮好一頓之後,總算是被放開了。

手才一松,人就跟逃命似地遠遠躲開了去。紀初苓飛速幾下爬到了邊上的樹幹前靠著,然後就抱著膝蓋直,哼哼唧唧的對謝遠琮好一番控訴。

“苓苓……”謝遠琮拿沒辦法了。

還好他自己知道剛是在為好沒有害,否則是被那雙淚汪汪寫滿控訴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他都要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了。

聽到他喊,紀初苓哼了聲瞥過頭去,繼續哼哼唧唧個不停。

謝遠琮一想要過去,紀初苓就作勢要逃,跟防賊似的,他便只好先提著兔子去水流邊理了。

理好後,謝遠琮出小刀將兔塊,又尋來幹枝叉著放在火邊上烤。

很快,香氣就漫出來了。

紀初苓之前還不覺得,這會肚子都開始咕咕了起來。

謝遠琮這會倒不喊了,只等著兔烤好,就自顧自坐火堆邊上吃。

紀初苓眼見這麼下去要被謝遠琮吃完了,終是停下了道:“你給我留點啊。”

“你再不過來,就全要焦了。”

終究還是食的香氣大,紀初苓起道:“那,你等我一下。”

說著跑去了水邊洗了把臉,先將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覺自己整個人都髒兮兮糟糟的,順便將發也散了,披在後,然後把發尖打稍稍了一下。

手的時候,看到腕上的青好像是褪掉些了。

其實謝遠琮按完後,不去就已經不那麼疼了,是比之前要好了一些。可不知怎的,這會一點點的疼,都不想忍,總得要哼哼兩聲才舒服。

真是奇怪,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怎麼痛都是能忍的。可只要謝遠琮在跟前,就好像一點都忍不了了。

許是知道有心疼自己的人在,有了倚仗就氣了。

如此自省一番後,紀初苓多有點不好意思。剛還疼哭了呢,丟人。

洗完回來後,紀初苓就先不吝嗇地將人誇了一遍。

“謝遠琮,你怎麼什麼都會啊,真厲害!”

謝遠琮當這是在討吃的,便拿了一塊兔遞給

紀初苓手要接,謝遠琮又收了回去。

“手不疼了?”謝遠琮說著,直接把遞到了邊。

紀初苓瞧著他眨眨眼,探了頭過去咬了一口。

又香又,頓時食大開。

如此紀初苓就被謝遠琮伺候著,將剩下的全捲進了腹中。吃飽後捂著肚子想,兔子就剩了骨,卻飽了肚子。

所以跟那兔兒還是不一樣的。

飽足之後,謝遠琮怕紀初苓夜半會冷,便直接在離火堆不遠收拾了塊乾淨的地供歇息。

再往火堆中添了一些。

因之前大慟過,紀初苓的眼睛仍舊有些腫著。困意漸漸襲來,眼睛,卻見謝遠琮還在忙著添火。

其實他眼下青團,氣也並不是很好。

到底心疼他這些天沒日沒夜地找,又背了一整路,紀初苓挪到了他邊說:“謝遠琮你休息吧,我來守夜。”

既然人都湊上來了,謝遠琮也就沒客氣,直接長臂一撈,攬著腰就拉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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