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琮琮X苓苓.蒸包子1
紀初苓孕期初期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不像其他懷了孕的婦人,有那麼多難以忍的癥狀。
這就從孩子他爹出征個把月了,娘都毫無所覺就可以看得出來。
所有人都說肚子裡頭是個安分的。
就連謝縈這般不拘的瞧了,都說紀初苓這孩子懷得比舒坦。
當初剛從西境回來時,謝遠琮常常睡不著覺。
一是這孩子來得太過突然,他對自己就要當爹了還沒多實,有時想著想著喜悅就滋滋往外冒。
二則是這娃來得比預期早了些,謝遠琮對孩兒娘甚為擔憂。更別提短短時日趕至邊境深敵營這一舉,每每想起來都後怕得要命——包括後來得知的所有人。
晚上紀初苓睡在邊上,便是呼吸重了幾息,他都能醒過來,黑暗之中仔細盯了瞧,見撇撇彎彎眉不知在做著什麼夢,並無異樣,才能放心地重新閉上眼。
更別說是有什麼側的大舉了,怕筋或到肚子會不舒服。
如此晚上鬧上幾回,他時常就再睡不了,便起去邊上點小燭挑了書看。房裡頭總是放了幾本,至於書房的桌案上,則已堆了山高。
都是一些子孕期要點事項的書籍。
剛回京的時候,他就抓了兩個太醫進府不放人,然後慎之又慎地挑了四個最有經驗的嬤嬤放進府中。楊軻自不必說,只可惜當時一戰後神醫就沒了蹤跡,否則也是要好哄好求留下來的。
這陣仗一擺,紀初苓自個都覺得好笑又無奈。這夫君真是太小題大做了,也不怕旁的大臣們參他。但不得不說,被人這般捧到天上去的覺,還真跟喝了一般,怎樣都很用。
只不過謝遠琮這般如臨大敵的,卻自在輕鬆得很,除了最初得知時有點驚嚇,此後都與往常無二。而且一開始心系著他的安危,緒總會難以自製,眼下所有人都安然回了京,韃羅對大夏附屬稱臣,年年納貢,再掀不起什麼浪花來,順心順境,自是日日臉上帶了笑。
所以每次見謝遠琮這樣張著,紀初苓都忍不住去安安他。
幾次下來,紀初苓都有種懷著寶寶的是謝遠琮的錯覺。
紀初苓每回把完脈,聽到的都是同一套說辭。大人好寶寶好總之都是各種好,特別是兩太醫笑瞇瞇的,臉上皺紋都了。
懷得輕鬆,他們這差事辦得也就輕鬆,還能在王府待著好吃好喝供著,不用提心吊膽也不必愁眉苦臉,哪挑得出什麼不稱心的。
而紀初苓除了晚上起夜次數多了些外,依舊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該走就走,連噁心也沒犯過幾次。還同謝遠琮打趣過,說如此,要不是神醫和那麼多大夫看過確認,也真難以相信。
謝遠琮便輕輕著肚子,笑著應和。心裡卻想著,這麼乖巧,肯定是閨。
過了最初手足無措的日子,謝遠琮見紀初苓懷得順利,也漸漸從容起來。
一桌子的書不是白啃的,注意要點說起來頭頭是道。常常嬤嬤們提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他就已經想到了,伺候起娘子來遊刃有餘。
嬤嬤們便收了聲抿了直笑。這麼疼妻子,還好學又聰明的,當真頭一回見。得虧人家是王爺,否則還真怕搶了們營生去。
謝遠琮自從心安下後,晚上睡好了些,神勁也就較之前足了,於是心思漸漸就在其他地方活絡了起來。
譬如他搞了一本小簿,每想到一個好名字,就往裡頭擬,轉眼間已麻麻翻了頁。
紀初苓有回不小心看見,拿起來翻了翻,發現竟全是姑娘家的名字,似乎是已預見,覺得他們必定是個閨一般。
真是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又譬如他不知從哪弄了一卷長尺,隔上兩天,就忍不住手。趁著晚上紀初苓睡著,掀了裳看,然後量量長了多。
如此量了四五回,一夜紀初苓睡得不太深,迷迷糊糊中覺得肚子上涼涼的,像是了什麼,眼皮子一睜,就跟謝遠琮看了個對眼。
做著稚行徑的王爺被抓了包後,愣了半晌,然後若無其事地給拉回了裳,蓋回被子,轉躺了回去,企圖裝作是睡夢中一次無意之舉。
紀初苓簡直對他這種妄圖掩飾的無恥行為而目瞪口呆,幸虧清醒,否則還真是當自己睡迷糊了,被他糊弄過去了呢。
如此,裝睡的謝遠琮後背上突然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知道計策失敗的他默默歎了口氣。
且他心想,娘子以前是個溫溫的娘子,不知為何懷孕之後,手勁竟會大了這麼多呢?
這事還得從頭說起。自紀初苓懷寶寶了以後,謝遠琮同一起時,總會下意識往那肚子上瞧。
越瞧越好奇寶寶在裡頭大了沒有,娘子的肚子今天又大了沒有。
阿姐當時懷子,一陣子沒見肚皮就噌噌噌地漲,為何娘子的卻依舊平平坦坦,只仔細辨認,才能覺察出同以往相比,稍見鼓起。
如此他便總是忍不住想要掀裳瞧一瞧。紀初苓起初隨他,後來發現允了這件事後,便後患無窮。
謝遠琮起床時要看,睡前要看,白日裡也要看,用過飯也想看一看。
也不知孩兒他爹這染的什麼病,過上一刻鐘半個時辰就上來掀。這肚子,便是幾天都不見得能大上多,有幾分變化,如此一天幾回的,他那雙眼能看出個什麼來?還能盯著瞧了就變大了不?
紀初苓懷著寶寶,耐是差了好多,如此被他煩著了,一回便生了氣,不高興再給他看了。
這是紀初苓回京後頭一次怒,把謝遠琮唬得手腳都不敢再,膽戰心驚地哄著人,就怕把子給氣壞了。
自此後也就再不敢在面前提這事了。
但紀初苓實在沒想到他竟半夜爬起來看,還不知從哪要來了量的長尺,在肚皮上聚會神的比劃。
也不知有多久了,要不是今晚被揪住了,還一無所知。
真是氣得能笑出來。
“變大了多啊?”
謝遠琮正豎著耳朵聽靜,便聽到如此一問。他對苓苓如此悉,從話語中就能聽出一二來。
他細一琢磨,苓苓聽起來沒有生氣,也沒責怪,裡頭還是帶了點笑意的,因為輕的聲音裡頭有子甜味。
謝遠琮一下便轉擁住了,湊上去吻了口道:“就變大了一點,還沒量仔細呢,你就醒了。”
紀初苓被吻,黑暗中翹著角哼了一聲,低聲道:“你這是在怨我的不是了?”
哪敢呢!謝遠琮連連搖頭。
可見懷裡的人半天沒個靜,他又不準了,最後略蔫地認了命:“苓苓可是生氣了?是我不是,為夫保證不再如此了。”
紀初苓繃不住了,往他懷裡一便道:“行了,我又從沒不準你看。”
謝遠琮頓時一挑眉。
紀初苓笑道:“我之前只是氣你不就來掀我服,嫌你煩了。寶寶哪長那麼快呢!這樣吧,咱立個規矩,每七日給你量一回,其餘時候你就別再惦記我肚子了。”
謝遠琮支吾了兩聲問:“三日不。”
紀初苓瞥他一眼,最後在五日上拍了板。
謝遠琮想著五日便五日,總比被一子打死好。瞧著苓苓肚子點點變大,可謂是樂趣無窮。
商議定了,謝遠琮便同說:“之前用眼看,瞧著都沒靜,越沒靜心裡越急。現在我用了尺量,就一點變化都逃不過了。苓苓的肚子這些日子長得可快了些了。”
聽他這麼一說,紀初苓也好奇起來,近來覺到又鼓了一點,卻也不知大了多。
“你量過幾回啊?都大了多?”
“都記在簿子上呢,明兒給你看。”
見紀初苓點頭,謝遠琮又道:“苓苓,剛剛那個還沒量呢,且當作五日的第一日吧。”
得了允許,謝遠琮便立馬坐起,在紀初苓肚皮上借著小燭仔細作量。
紀初苓就倚在大靠枕上,瞧他的神專注又鄭重,覺得這事怎麼瞧來又古怪又好笑,還覺得有點。
於是沒忍住就咯咯笑了起來。
謝遠琮量完記下了,一抬頭便見紀初苓笑得雙眸晶亮水潤。苓苓本就生得好,零散披垂的髮將半掩,眼梢似嗔含,就連自己也不覺。因吃得多了些,面龐稍顯,看起來滿面的福氣。
而且起來的還不止那兒。
謝遠琮視線不由下移,停在了前的山巒起伏中央。
裡掀到了邊緣,那兩的鼓脹藏在其中若若現,不經意就他了呼吸。
紀初苓正樂著,笑著笑著卻覺得不大對勁。深諳他狼的紀初苓頓時警覺,才打算要逃開,卻被謝遠琮給先一步揪住了。
要出口的嗔怪眨眼就了嚶嚶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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